首页 历史

朕不是宋钦宗

二十六 魏勇上山

朕不是宋钦宗 江湖无水 2782 2019-09-07 09:37:34

  “好啊,姐夫自己吃独食,却不叫我,端的不讲信义。”

  诉苦中,朱凤英走到了近前。

  赵桓讪讪一笑,对周侗道:“此乃太子妃之胞妹凤英,平素太过娇惯,教师莫要见笑。”

  “嗯……”犹豫了一下,周侗开口道:“朱小娘子不惧日晒来到校场,显然是真性情,如何能够见责。”

  朱凤英不看自家姐夫,对周侗拜道:“见过周教师,愿从教师学武,望不弃指点。”

  周侗侧身避开,道:“不敢当小娘子礼,区区拳脚而已,定当倾心指点。”

  朱凤英不满地嘟起了嘴,抗议道:“我不要学拳脚,我要学用枪,能马上厮杀的。”

  赵桓啜着牙花子,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女孩子,学武强身健体足矣,如何能要你等上阵。”

  “姐夫如何小觑于人?”朱凤英挣脱开来,道:“商之妇好,汉之花木兰、吕母、迟昭平,隋之洗夫人,唐之平阳公主,本朝的穆桂英,哪一个不是斩将夺旗,战功卓著的?”

  这女人,看得都什么书啊?他说的好几小我私家赵桓都没听过。

  “便说当下,亦有巾帼英雄!”朱凤英继续说道:“楚州团练使之女梁红玉,骑得烈马,舞得大刀,百十人不能近!

  去岁,有贼寇作乱,其父受伤坠马,危急时,梁家姐姐匹马单刀,阵斩贼寇四十八,遂救其父,如此英雄,不强似许多男儿?”

  “你如何得知此等情况?”赵桓略感牙疼。

  “爹爹与年老讨论,我在旁边听哩。”似是觉得赵桓不信,朱凤英又增补道:“姐夫不信,自可去探询,看我有半句虚言。”

  “此等奇女子……”赵桓道:“日后定当造访。”

  “姐夫记得带上我去,我也想见梁家姐姐哩。”

  朱凤英眼睛一闪一闪的,带着无穷的崇敬与渴望。

  “好吧,随你心意。”赵桓无奈。

  “教师。”朱凤英转向周侗,道:“姐夫允许我学杀敌的功夫了,速速教我。”

  咦,甚么时候允许的?而已,而已……

  赵桓对周侗拱了拱手,道:“劳烦教师,随意教授几手,也好过她胡搅蛮缠。”

  “不敢。”周侗道:“只是小娘子筋骨未曾定型,不宜用力过头,且准备一把两斤重的木枪,习练招式。”

  “待我去准备。”朱凤英蹦蹦跳跳地走了。

  打发了朱凤英,赵桓道:“教师费心,让她吃两日辛苦,使其知难而退即是。”

  “殿下,恐怕你看错人了。”周侗抚须道:“吾观之,其意甚坚,未必坚持不了。”

  嘶~

  骑马舞枪的小姨子,还能愉快地玩耍?

  吸了一口凉气,赵桓道:“吾身体羸弱,欲强健身体,请教师助我。”

  周侗思忖片刻,道:“听闻殿下近日开始跑步锻炼,实乃有益,恒久坚持,自见功效。

  吾有一呼吸法,殿下习练后可强些耐力,再习练太祖长拳,便足够了。”

  “呼吸法?”赵桓睁大眼睛,道:“可能永生乎?”

  “殿下说笑了,世间安得永生法?”顿了顿,周侗道:“永生法无,养生法有。

  当世杏林泰斗、道家宗师石泰,寿九十七,仍自行种药采药,行医不缀,储君有意,当可学习一二。”

  九十七……确实了不起。

  “据闻,其饮食多素少肉,勤戏五禽戏,少房事……”

  “而已,且传吾呼吸法吧。”赵桓打断道。

  长寿虽然重要,妹子更重要啊。

  不能和妹子愉快地叭叭,做天子有什么滋味?

  “呼吸法,乃是通过控制喘息次数,增强耐力,保持行动……”周侗仔细解说起来。

  配合运动速度调整呼吸频率,以增强耐受力,不外片刻,赵桓便理解了。

  若想养成习惯,还要恒久坚持。

  不提太子挥汗如雨,只说魏勇奉令出京,水陆兼行,车马并用,终于到了一家酒店前。

  数十株老树杈围着青砖黑瓦,三五处小窗洞开,透着酒香肉味,一杆偌大的酒旗微微摇晃着。

  门户里,时有持枪弄刀的大汉进进出出,对他这个独行的客人都是侧目相看。

  南来北往的客人,谁不知道梁山泊弄出了好大的阵势,寻常如何敢从这里走?遑论一头撞进酒店里来。

  紧了紧肩负,魏勇壮着胆子进了酒店。

  人不少,大多光着胳膊上身,尽显悍勇本质。

  扫了一圈,魏勇径直到柜台前,唱了个肥喏,问道:“可是旱地忽律朱头领劈面?”

  朱贵抬起头审察了一番,道:“未知客人所来何事?”

  魏勇道:“小人原在东京厮混,因着鲁大师挂单相国寺,是故结识。如今小人冒犯了显贵,东京无处存身,来投奔鲁大师,烦请首领通报。”

  “既是故人,自然好说,且请奉酒以待。”朱贵道。

  “多谢头领。”魏勇谢道。

  待酒肉端了上来,他的一颗心刚刚放了下去。

  只是身处匪窝,让他很不自在,泰半个时辰直比泰半年还难熬。

  “哪来的贼撮鸟,敢来消遣洒家!”

  暴喝中,一个大胖僧人快步到了近前,一把薅住魏勇,把他提了起来。

  真如恶雕抓小鸡,全无反抗之力。

  鲁智深捏着钵大的拳头,喝道:“洒家以为故人来投,欢喜来接,却不想是你这只贼撮鸟逗弄洒家玩耍!”

  旁边,朱贵陪罪道:“贤兄,小弟不知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此处诓骗,是故不察,恕罪。”

  看他作势要打,魏勇急遽叫道:“提辖切勿焦躁,小人有话说,听完不满,再行打杀不迟。”

  “且说来听。”鲁智深放下魏勇,又对朱贵道:“此事与你无尤,且听他说个是非,若是诓骗,慢慢炮制不迟。”

  魏勇抹了抹冷汗,道:“提辖,此事私密,且请借一步说话。”

  “此处都是自家兄弟,有何说不得?”

  “确实有些故障,若是提辖不愿,就地打死小人即是。”魏勇硬气地说道。

  “倒是有些骨头。”鲁智深冷笑,领着魏勇到了酒店外僻静处。

  即是魏勇这般的,他一个能打百八十,不虞危险。

  定了定神,魏勇道:“日前,高衙内那厮当街调戏民女,被东宫太子撞见,当街打断了三条腿,又强压开封府判了流配沙门岛,不日启程。

  小人曾受张教头恩惠,不敢或忘,因此探询简直实了,便急急来报。

  只是未曾有个旧识,恰巧知晓提辖过往,因此假言故旧,做个引见,提辖莫怪。”

  看鲁智深未曾深信,魏勇又道:“此事东京闹的沸沸扬扬,提辖遣一二头目打探自知。

  且,小人只一个脑袋,如何肯换的提辖白跑一趟?”

  “果真如此,大可店内说话,何须遮遮掩掩。”鲁智深信了几分。

  确实,这事若假,不外白跑一趟而已,魏勇却必死无疑,怎么都不划算。

  至于设下埋伏,花僧人只能呵呵。

  他又不痴,如何轻易中了埋伏?

  “小人听闻,宋公明心怀忠义,只要招安,怕他不欲冒犯高俅,阻碍林教头报仇,不得不预防一二。”魏勇答道。

  “倒是个精细的人。”鲁智深道:“即如此,且随我上山,与林兄弟细说此事。”

  有鲁智深引路,上山自然无碍。

  只是沿途所见,让魏勇十分忧心。

  水泊辽阔便也而已,只是其中沟岔纵横,芦苇密布,一不小心就是翻船的下场。

  山倒是不甚险峻,然而关卡密布,寨墙结实,实在是上佳的易守难攻地。

  虽然是匪窝,然喽啰都有练习,竟然比禁军还要精锐。

  简陋预计,头领喽啰怕不是十数万。

  兵精粮足,难怪太子要招安,魏勇悄悄叹道。

  见了林冲,魏勇照旧一般说辞。

  “倒是未曾听泰山提起此事。”

  “张教头豪爽,如何肯把一贯钱往心里放?于小人而言,确是救命之恩,不敢忘记。可惜此等好汉,因高达郁郁而终,吾深恨之。

  目下有了时机,请二位遣人探询确凿,务必不能放了高达那厮。”

  便如这般说辞,看似经不起推敲,其实不怕查证,都是死无对质的事,如何核实?

  高达流配沙门岛是真的,便足够了。

  林冲鲁智深商量一阵,遣了心腹直往东京去,却把魏勇留了下来,好生招待。

  魏勇事情未完,强忍着放心住下,同时悄悄寻找时机,准备勾通宋江吴用不提。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