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十有八九都是沾亲带故的,谁家又个病啊灾的能不心疼。
更况且是这种飞来横祸。
李家就那一个劳动力,这被打的起不了床,以后的日子想必更惆怅了。
说到这里,壮汉不足的叹气。
“於宝现是谁?”
这会於若晴可不敢随便露陷,这万一有什么不测。
指不定自己的计划还没实施呢,就凉的彻底了。
那壮汉审察了於若晴,突然有点警惕。
究竟刚出了於家的事,这会就来了个衣着鲜明的小女人,着实让人怀疑。
於若晴看出了壮汉的疑惑,有点忏悔自己考虑的照旧不周全。
她应该换身朴素的衣服再来的。
不外她也不能张皇,究竟万一有什么差池劲让人察觉了,她还真跑不了。
万幸,她虽然是千金小姐,但是也不爱绫罗绸缎。
她身上这件衣服面料虽然是眼下最时兴的,可因为颜色素雅款式也比力简朴,所以看起来没那么富贵。
“於宝现你都不认识?”
於宝现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财主,谁没听说过?
那壮汉疑惑的审察着於若晴,有点警惕。
“阿叔我真不知道,我是外乡人,随着王家少奶奶嫁过来的陪嫁丫鬟,来这边是府里的小翠托我给她娘送点钱,对了,阿叔请问您这里是安家村吗?”
“王家?”那壮汉继续审察着,眼前的小女人。
城里确实有个王员外,前段时间王家少爷确实娶了平远城的一户小姐为妻。
他们这个地方不大,所以种种消息穿来穿去的也快。
这丫头要是王家少奶奶的陪嫁丫鬟那倒也切合这穿着妆扮,而且外乡人又没来多久,不知道於宝现也正常。
壮汉这才点颔首,算是信了於若晴的话,“女人,我们这村子姓李,你说的安家村在城东头,你走反偏向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於若晴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壮汉,“阿叔,我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的,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哎,你们这些城里的小女人就是不牢靠,找个外乡人来送工具,这要是在东家面前还这么冒失,小心挨板子。”壮汉连忙从路边的篮子里拿出一个陶罐,“喝吧,喝完了赶忙上路,否则你天黑前可回不了城了,城东可没我们这边太平,你一个漂亮的小女人独自走着不宁静,别真的遇上拍花子,靠你这张巧嘴可救不了自己。”
那壮汉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巴拉巴拉说了半天诉苦。
但是句句都是在体贴於若晴,这让她有些感动。
究竟她亲爹都没和她说过这么多体贴的话。
“阿叔,谢谢你。”於若晴接过水壶,喝了口,但是也没忙着把壶给递回去,“那个於宝现是你们的东家吗?我看你似乎很恨他的样子。”
“哎,这事怎么说呢?我们这些穷人就是命贱,要是遇上张老爷那样的大善人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可要是遇上於老爷,那真的没生路了。”
壮汉说着,朝着路边的田埂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