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莺声燕语,口鼻是脂粉香腻,顾青到底是血肉之躯,纵使是唐三藏,见到了女儿国主,扪心自问,怕也是有那么一丝情动。
幸亏顾青体会到内心情欲起伏后,很快集中注意力找寻这些娇俏可人的缺点。在他惊人的视力下,任何一丝细小的瑕疵都市被放大,甚至他还闻到了一个女孩子身上有丝丝血腥气。
情欲就此扑灭。
不是顾青真的绝不在意美色,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何清以为顾青在审察美人,笑道:“你挑一个。”
顾青略作迟疑。
何清以为顾青有洁癖或者心有记挂,他走近顾青,悄声道:“她们都是给我家老爷抵债的家生子,你若看中哪个,我做主送你即是,别担忧有问题。”
顾青心道:“终是要游戏人间一下。”
他指了那个身上有血腥味的女子,道:“就她吧。”
何清笑道:“快去。”
那女子约莫十四五岁,模样不甚美,只能说得上清秀。在一众女中颇有些唯唯诺诺,见到顾青选中她,颇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身边的女子将她往顾青身上推已往。
随后各自落座。
时近中秋,晚间月色亮堂,何清拍拍手,不多时有一声炮响,随即天空中便有盛大的烟花,美轮美奂。
众女都看呆了。
何清举杯道:“欢聚不已,各人先喝一杯。”
举杯完毕,何清才向顾青道:“顾兄,我想请你写一首中秋诗,顺便将金子还你。”
顾青这才想起那金子的事。
这段时间陶醉修行,都忘了要钱。
顾青道:“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写诗?”
何清道:“我看你画画这么厉害,想来写诗作词也不差。新来的徐知州喜欢附庸风雅,特地要在中秋举办一场雅会,到时说不得要让各人即兴赋诗。我代表我家老爷去,几多要拿出一副像样的作品,只是让我品鉴诗词还行,自己作诗哪里会,我又找了几个士子,都不是很满意,所以就想到了你。”
顾青沉吟道:“你是要他满意,照旧很是满意?”
何清笑了笑,说道:“顾兄,你说这话,我就知道找对了人,没真才实学,怎么敢在我面前说这等话。很是满意就不必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们鲁园很是想投合他。”
顾青又问道:“徐知州性格如何?”
何清道:“这人喜欢风雅,而且自诩高迈之士,喜欢结交方外萧散之人,说实话,你要是年纪大一点,还真有点高人隐士的风范,预计会很对徐知州胃口。”
顾青道:“你且稍等。”
他沉吟片刻,道:“有了。”
何清道:“这么快?”
顾青微微一笑,口占一绝道:“目穷河海满如银,万道虹光育蚌珍。天上若无修月户,桂枝撑损向西轮。”
何清道:“不错,不错。”
他叫来拿来纸笔,将适才的诗句默写出来,拿给顾青看,确认无误,便让人收好。
接着丝竹管弦响起,酒宴开始。
顾青横竖来了都来了,爽性享受美食,不外很快他注意到身边的小女人嘴唇发白,眉宇有丝丝痛苦。
他爽性抓住她的手。
小女人不禁忙乱了一下,却没敢撒开手。
顾青拇指按住她的虎口。
小女人登时感受到一股热力,摩擦虎口,很快耳根子发烧,身子舒服不少。
顾青低声道:“以后痛的时候,你可以自己把手搓热,推拿这个位置,届时就没那么痛了。”
小女人这才明白顾青不是调戏她,而是知道她身上的异样,不禁有些谢谢。
她低声道:“芸娘谢过令郎。”
顾青没有回应,而是松开手,自顾自吃自己的。
今天事后,两人未必还见获得。
最后酒足饭饱,何清命人取来金子,还问顾青留不留宿,究竟天色已晚。
顾青照旧婉拒了。
他知道自己要留下来,何清多数要部署女人陪他。
何清于是派了一辆马车和两个护卫送顾青回去,究竟天色已晚,他怕顾青失事,顾青自也欠好拒绝。
总不能说,他一手指头就能碾死一个劫匪吧。
一路平安无事到了家,马车离开。
顾青照例检查一遍院子,没有异常,然后取出佛像进入密室。
佛像仍是没有冰凉气息泛起,顾青并不着急,如果过几天月圆时,冰凉气息才再次泛起,就印证了顾青的料想。
纵然平时佛像会吸收月光,但月圆才是冰凉气息泛起的要害条件。
如果不是,他再每夜将佛像放在窗口罗致月光。
虽然麻烦点,但也可以印证一些佛像的秘密。
他希望对佛像能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而不是简朴去吸收佛像的冰凉气息。
依旧练了第一阶吐纳法,然后第二阶进行到第十五个节奏。
他已经停留在这个节奏有几天了。
顾青亦不着急,横竖之前突破过,慢慢来。而且第二阶呼吸法的效果他还没见到。
随后顾青服用了三颗药丸,因为药丸有改善体质的效果,他将之取名为培元丹,意思是固本培元。
三颗培元丹是顾青试出最合适的量。
照旧练了混元童子功第二层心法。
顾青休息一会,开始实验他之前关于冰玄劲的想法。
先是在体内凝结出冰玄劲,顾青再将其聚集到右手大拇指尖。他集中意念,拇指尖徐徐凝聚出一片冰晶,很薄很薄。
顾青将冰晶甩掉。
摇了摇头,继续实验。
不知实验了多久,顾青已经用完了好频频冰玄劲,身体都泛起强烈的饥饿感,他拇指尖终于泛起一片半个指甲巨细的冰片。
而且冰片边缘极薄。
顾青屈指一弹,嗤嗤一声,前面一截蜡烛随即断掉。顾青这才略感满意,然后在密室拿出剑柄。
这个剑柄拍到后有些日子了,顾青研究过一点时间,实在找不出蹊跷之处,于是暂时弃捐下,现在手上的事基本忙完,可以将一部门注意力放在剑柄上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受,这剑柄绝对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