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没说话,面上笑意不减,可我总觉得很危险。
“你想要八倍镜我没给,你生气了?”我咬着手问。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闺女。”他低头捏着我的脸,说。
难道他是在别扭我没认可是他女朋友?我心里打鼓:“害!我那不是帮你解围嘛,你有孩子的话她不就死心了么?对差池?”我循循善诱地看着他。
“嗯,行。”他冒充赞同所在颔首,然后又把我拉进怀里双手揪着我的脸,冒充咬牙切齿地说:“我发现你和我在一起越来越淘气了啊?”
然后又急躁地把我的头发揉乱,手上却一直控制着力道不会弄疼我:“现在看着我不怕羞了?不紧张了?不痴呆了?不结巴了?啊小丫头?天天套路我是不是?我怎么觉得我的职位下降了呢?”
“你都成爸爸了,这哪是下降,明明是提高!”我和他疯闹着狡辩。
“你不平是不是?”他起身把我的肩膀按在沙发靠背上,低头开始一个吻。
看着林冉昊的行动眼神,冒充很淡定地说:“我说,我也是。”
他难掩雀跃,把我更紧地抱住:“丫头,我很想你。”
“我也是。”我回覆。
“我似乎越来越爱你了。”他说。
“我也是。”我回覆。
我们抱着相互没再说什么,又恍然间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了,心里想的对方都懂,说不说都一样。
第二天白昼我陪着林冉昊早早到了演播厅走彩排,今天是总决赛,不仅观众会多,所有股东都市派代表来作为公共评审投票。
我一开始站在台下看林冉昊为每一个学员部署站位、设计姿势、摆乐器等等。厥后,到演播厅彩排的人越来越多,我一个无关人员在这里待着有些局促,于是就和林冉昊说先回休息室。
林冉昊摘下自己的鸭舌帽戴在我头上,说:“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他怕我被记者拍到。
“嗯。”我戴好他的帽子,离开演播厅,朝楼上走去。
在我往休息室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些奇怪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不行描述,看样子挺疯狂的,声音在走廊里尴尬地回荡。
“妈呀,这怎么也不小点声呢?”我暗自吐槽。也不知道是哪间休息室里传来的,是谁这么斗胆没素质,这要传出去多欠好。
我只能硬着头皮地加速脚步,想着回休息室就听不到了。我插着兜往前走,突然声音停下,前方休息室的门开了。
叶征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白衬衫开了几个扣子,衣衫凌乱,裤子也带着褶皱,头发微湿,脸上有着汗意。
他朝这边走来,脸上充满阴鸷、戾气和玩世不恭。他掀起眼皮看到我,视线与我短暂的交汇之后迅速偏开,然后看着远方目不斜视、气势汹汹地与我擦肩而过。
我被他奇怪的样子震惊到,觉得他像变了一小我私家,之前他虽然玩世不恭腹黑阴邪,但是却照旧有阳光的影子。
适才的他满身散发的气质却像在阴湿的世界里浸泡过一般黑暗,看起来喜怒无常充满危险,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难道他是因为我拒绝了他才变得这样?不至于吧?他本就不是因为真心而追求我,只是因为失常的控制欲而已,难道不配合他,他就这样?不会的吧,一个成年人应该不会这么偏激。
我已经拒绝了他,自然不会圣母地再去介入他的生活,更不会打着体贴的名义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我继续向林冉昊的休息室走去。
林冉昊和学员们彩排完之后回了休息室,我帮他们准备好了热茶和水果,他们都超可爱地叫我师娘、夸我贴心。
明明大不了他们几多,辈分还这么大,搞得我有点欠美意思,于是我说:“我和你们年纪差不多,要不你们叫我姐好了,叫我师娘我还蛮欠美意思的。”
“不行的师娘,师父告诉我们一定要有礼貌。”最活跃的、叫做武敬的学员说。
“是的,师父会生气的。”一个很宠武敬的、叫做文远的学员说。
他们叫林冉昊师父,我突然脑补出林冉昊穿着唐装鹤发苍苍留着长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忍不住看着他笑了起来。
他叉了块橘子习以为常地喂给我:“又想什么奇奇怪怪工具呢你?”
“没什么。”我避开他的眼神乖乖吃橘子。
“哇,师父对师娘好温柔啊!”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叫朱子源的学员说。
“他平时对你们不温柔吗?”我好奇八卦。
“怎么说呢?”武敬回覆:“教我们的时候很严格。”
林冉昊不以为然。
“但是为了我们争取权益的时候,我们还觉得他有点温柔。”文远默契接过来继续说。
林冉昊有点欠美意思。
“但是我们领悟得慢、唱得欠好的时候,就会有点可怕。”朱子源说。
林冉昊没什么反映。
“总体来说就是拼集。”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叫王澜的学员说。
各人笑作一团。
林冉昊面无心情的假面有点裂纹:“横竖今天之后,咱们就江湖路远有缘再见了,你们以后唱得烂可别说是我教的,别砸了我的金字招牌。”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进屋去了。
我们五小我私家在茶几边上吃着水果面面相觑。武敬说:“师父是不是生气了?”
文远立马慰藉他:“怎么可能,咱师父啥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刀子嘴豆腐心,装得超凶,其实比谁都护着咱们。”
“是啊,上次王澜被营销号抹黑,师父直接跑的评论区和人家坚持,据理力争逼得人家删了帖子。”朱子源回忆。
“师父肯定是舍不得了。”王澜淡淡地说。
于是,四个小可爱面露伤感的嚼着水果。
我忍不住慰藉他们:“没关系的呀,你们过了今晚就是真正的歌手了!就和他是同行了呀~”
我看着他们说:“他很是仗义的,在他心里一定会把你们记一辈子,你们也可以时常找他,他写歌快、编曲快、事情很快就做完了,平时很闲的。”我咬了口苹果,宽慰着他们。
“谢谢你师娘,我们四个今晚一定捧个冠军奖杯送给师父做圣诞礼物。”朱子源说。
“嗯嗯!一定一定。”其余三小我私家悄悄给自己打气。
慰藉好了这边,我又到了屋子里找林冉昊,他正坐在床边看今晚演出的曲谱。这个男人明明自己的心里满是柔情,还总是对着学员装恶人。
我悄悄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舍不得了?”
“有什么舍不得,他们那么笨,结束了我正好歇歇。”他翻了翻曲谱,冷声冷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