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恋爱
离开林冉昊的事情室之后,赵涟难以压抑澎湃的兴奋和激动,傻呼呼地呲牙傻乐。
他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笑眯眯对我放着彩虹屁:“行啊小路子,太可以了,我还以为你是划水代表队的呢,没想到真有两下子啊,行噢,行,不错不错。”
“瞎猫碰死耗子编的。”我推开他的手:“你这次可好好画吧,都这样了你还画不出来你就是猪了。”
“诶诶,怎么说话呢?我之前没画出来也不是我的错,原来这歌就挺难理解的啊。”
赵涟愤愤地瞪着我:“现在不是流行丧的么,我看现在不少歌手都是词写的矫情痛苦、曲子弄得奇奇怪怪的,我以为林哥也想凑热闹追逐下潮水……诶诶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说林哥和那些做作的歌手一样啊,我意思是,林哥这首歌气势派头也挺丧系的,我就下意识地往那种极致的痛苦上面想了。”
“嗯,好好画吧你照旧。”
厥后我们两个天马行空地说了许多,他说他从小喜欢画画怙恃不支持,他就自己偷偷攒钱去上美术课。长大了之后爱上了摄影,吃土买了设备跑到XZ拍了不少好作品,还得了几个小奖项。
我就和他讲我喜欢林冉昊的历程,讲女生一大堆的外国语类大学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他问我:“在你眼里林哥是什么样的人啊?”
“天才、狂妄、不羁、懒得与人交流,不屑与世俗为伍。”我仰头看着天说。
“诶?这你说的似乎不太对啊,林哥其实是个很周到,很温柔的人。”赵涟一脸“我比你强”的心情。
我勾唇一笑,没做反驳。
林冉昊少年开始出来闯荡,硬是拎着一把破吉他征服了半个华语乐坛。十多年里一小我私家倔强地熬过了四处碰壁的落寞,那些体现出来的温柔周到,或许都只是那个狂放不羁的痞气男孩的坚硬躯壳,因为没人掩护他,所以他只能自己掩护自己。与其说那是他的善良,倒不如说是他养成的机械运动。这么多年,他一定很孤苦,幸亏,现在有尤雅能陪他。
厥后他一定要送我回家,而且在回家的路上给红杏买了一份小甜点还嘱咐我一定要带到,我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脸,忍不住挑了挑眉:“要不,你加她微信自己说?”
他心情上的喜悦一闪而过,然后又说担忧直接加人家太无礼了,要让我征求一下红杏的同意才可以。
我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在飞机上怎么不想想对我有礼貌些呢?现在开始文质彬彬了。于是不屑地把鼻孔朝向他做了个鬼脸。
厥后他把我送到了别墅区门口,红杏穿着睡衣披着外套从里面出来迎我,赵涟远远的看见红杏就兴高采烈地双臂大回环般招呼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锻炼臂力。
红杏对他招了招手就带我走掉了。接着保安亭的灯光,我转头看见赵涟站在车前面叉着腰,看着我们的偏向傻笑。
我把甜品袋子放到她手里,一脸坏笑地用胳膊肘怼她:“喏,你的小情郎给你买的喔~”
“嗯?什么?你买的?”红杏不知我所云。
“外面站着那小我私家买的,还嘱咐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我煞有介事地抑扬顿挫着说:“他想加你微信,又怕直接加你太唐突了没礼貌,所以你要不要加他呀?嗯嗯嗯?我的小红杏?”我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一脸坏笑地贴着她的脸。
“啊?什么?赵涟啊?”红杏有点欠美意思,眼神飘忽说话还吞吞吐吐:“他……他他加我干嘛啊,你你先给他吧我看看他要干嘛。”
“哈哈哈哈,加油啊我的傻红杏,你要迎来人生的春天了,啊哈哈哈。那我可把你微信给他了哟~”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贱兮兮地说。
晚上他们两小我私家就开始了话痨模式,红杏窝在床的一角,一边和赵涟聊天一边忍不住翘起嘴角,时而还发作出愉悦地笑声,厥后两小我私家竟然还接通了语音通话。
我虽然欠好打扰人家两小我私家的快乐时光,于是自己听着林冉昊的歌打起游戏。
在无数次被对手五小我私家群殴之后,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时从床的另一半响起了红杏娇羞的一声:“嗯,好,晚安。你也早点睡。”
常年见识红杏“河东狮子吼”的我忍不住满身僵硬,看着她点了颔首,哇噢,女人,果真不是简朴的生物。
红杏感受到我的目光诡异,立马扭头瞪着我:“干嘛?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我一脸正经。
红杏轻哼了一声,又满眼甜甜蜜蜜地扭了已往。
看到红杏这模式自如切换的样子,在为她开心的同时也忍不住腹诽:果真明明白白的渣男大师洪世贤说的对,恋爱,是最不靠谱的工具。
之后的几天,红杏带着我逛了逛A市的景点,A市是多数会,物价自然高,加上景点的门票,出门在外的花销也是很大的。
虽然红杏总是想包揽我的花费,但都被我拒绝了,来这里叨扰这么多天已经很麻烦红杏家了,自然不能再接受如此的款待。所以我旅游的钱只能从上学期赚的钱和奖学金里出,但是奖学金金额也没有太富厚,多亏我厥后实时收手准备回家,否则大提要穷到徒步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为了省钱我买了绿皮火车的硬座,远程火车实在太过无聊,为了让时间快点已往,我抱着书包靠在窗边睡觉。
暑伏的夏天我只穿了牛仔短裤,睡觉时突然感受到腿上有工具,我用手拍了一下,像皮肤一样的触感却让我瞬间清醒,睁开眼果真看到坐在我旁边的猥琐大叔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还宛如无事一样玩手机!
我立马把他的手推开,高声冲着他说:“大叔,你看清楚点,这是我的腿不是你的,你手放错地方了!”车厢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看他,他感应抹不开面子,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有了这一档子事,我哪还敢睡,只能拿起手机追剧顺便练习听力。
十几个小时的路途在充电宝急速下降的电量里消逝。火车到站后已经是半夜了,为了制止猥琐大叔的抨击,我拎起行李箱就敏捷跑走了,爸爸带着他的事情同伴—一辆二手出租车在门口等我,我欢脱地跑向他,他一把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招呼着让我上车。
他转而从另一边上了驾驶位,问我冷不冷,我摇摇头,但他照旧从前排座位的漏洞里钻已往,从车的后排把已经备好的外套放在我腿上:“你妈在家等着你呢,给你买了不少菜,今晚上先睡觉吧,明天再让你妈做给你吃。”他利索地放了手刹,启动了车:“你饿吗?饿就吃碗牛肉面去。”
“不用,我不饿,我就困。”我把外套盖在腿上,笑嘻嘻地说。
“行吧,那回家。”他踩下油门转动偏向盘,把车子开进浓稠的夏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