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走不出来也不是个措施,尤达在一次晚饭时间问薇:“需不需要寻求心理医生的资助。”
“为什么?”薇有点不开心,尤达将自己看作了病人。
尤达试图解释:“这个,我们每小我私家其实某种水平上都有心理疾病,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会有需要专业医生资助的时候,卡森也看过。”
“什么?”薇在惊愕之中抬头,他什么时候看过心理医生,为什么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日,薇牢牢地抱着他的骨灰坛,独自出海,为了向卡森灵魂最后停留的地方离别,站在船头,把自己放逐在无情的海风中。
想象中,他似乎正在拥抱自己,张开双臂拥抱。
是风,拥抱的是风。
他早就已经不在了。
薇站在荒芜的口岸上,远处一小我私家,越走越近,他来了。
大卫拥抱了薇,薇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肩头无声啜泣,我们每小我私家在生命中的某一刻,都需要拥抱,只是一个拥抱就足以慰藉我们,资助我们释放眼泪。
时间有时候很快,如光阴似箭,眨眨眼睛,人就老了,有时候又很缓慢,缓慢得令人窒息,有许多人的生命,不得不扛着极重的行李前行。
南芳觉得自我完整性已经被已往破坏殆尽,永远也无法重新建设了,回到这里,和已往切割,不外是想要以一种全新的模式来找回自我,这个与自己的约定还没有完全告竣,就接到了Marlon大叔的电话,说他在冲浪时遇难身亡。
“是什么时候?”这令人震惊的一句话让人的心口挨了排山塞海般的猛烈攻击,撞得人摇摇欲坠,南芳不敢相信,声音发颤得恰似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一样。
“上个月8号。”Marlon大叔说。
手开始哆嗦,Marlon大叔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缥缈,不知道怎么就挂了电话。
南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然后疯了一样地跑了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跑了很久很久,街景和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
是他失事的偏向,泪水涌出又被咽下,早就允许过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人哭泣,这时却只觉得心脏,肝脏,肺,撕裂般疼痛,南芳捂着腰停靠在路边的石壁旁,大口喘息。
自从和他离开之后,南芳就觉得我不是我了。他再也不属于我,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接受了,这没有什么,这并不重要,只要他好好地就好。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是那样好的一小我私家,一个无可争议的好人。
虽然早就失去了他,可是在这一刻,南芳觉得在这天与地之间,又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恨他,为什么不敬服自己,为什么自以为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恨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比我走一步?应该先走一步的人是我啊!”
上个月7号,他说我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