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闯饶有兴致地喝了口茶,眼睁睁地看着文远和火球一起从眼前消失,悠闲得如同是在看一场拙劣的烟火演出。
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异世界的居民还真撑得起七阶术数所需的法力,只可惜他对于体内法力的流向,还太过稚嫩。没能最终把七阶术数给完成。爆炸自然也是难免的。
和当年莽撞的自己有些像啊。
虽然,当年司马闯可没有什么不死之身,每一个实验都设计得异常小心,最多也不外是被锅灰糊了一脸。
回忆着往事,司马闯由衷地笑了。
他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开始着手帮文远收拾手尾。
火球灼热的火焰没能把玄白云顶上的万年积雪完全烧融,却照旧把厚实的雪层烧得发软,一不小心又会有雪崩的危险。
半分钟之后,文远又从社里跑了出来。
他很是不平,气鼓鼓地又先画了七个圈。
“哎哎哎,你这疯小子,怎么一来就又是个七阶术数啊?都说了高阶术数没那么容易缔造的。”
“我刚刚不就弄了个七阶的术数吗?”
“你把适才那叫乐成的施法?那是自爆好吗?难道你觉着,这次施法和上次会有什么差异吗?”
“这个……多试试总会乐成的嘛。”
“哎呀,就算真就阴错阳差,给你莽乐成了。你明白原理了吗?你会怎么操作了吗?下次再弄能保持乐成吗?”司马闯循循善诱,居然有点当老师的风范。
“那你觉着该怎么办?”
“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为何要用七阶?”
“我满打满算,一阶的火球飞个100米,二阶200米,三阶400米……八阶也才一万两千多米。不画个七阶的法阵我怕够不到山脚。”
这听得反倒是司马闯有些懵,有太多的细节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个……”他挠了挠头,心情很是疑惑,“不是,这个……首先呢,术数不是这么算的。术数阶数越高,除了注入的法力就越多外,其他的都是不确定的。不行能说阶数越多,就祈祷它射得越远。”
司马闯徐徐说完这一句,突然皱起眉语气里满是厌恶,像是对于文远研究术数的逻辑很是不满。
“更况且你是想要用火球砸一万米以外的人吗?且不说飞不飞获得,火球飞已往至少也得几十秒的时间。你不会以为别人会站在那等你打吧?”
“哦,我倒是没有那么傻。”
司马闯松了一口气。
文远把他的想法和司马闯解释了一下。
异世界没有缆车,但类似的工具照旧有的。像是利用绳索从楼上把重物滑至楼下,这种水平的设计照旧存在的。只是疯狂到传送活物,还确实少见。
司马闯一下就理解的文远的想法,他倒是没有质疑滑索自己,质疑的照旧文远对于术数的理解。
从他的语速来看,司马闯不像之前那般不满了。
“如此看来你确实没有傻到想要用火球狙击别人,可你照旧傻到了万事都想用火球来当模板。这傻得有些旗鼓相当啊。”
“嗯……”司马闯瞥了文远一眼,“我要重新评估一下,对异世界居民进行活体视察的须要性了。”
“说得似乎我希望你对我进行视察似的。”文远嘟囔着:“我又不知道其他的法阵该如何写,不用火球术作为基础,该怎么写我都不知道。”
“要害字,重点是要害字。法阵的差异也不外是要害字的差异而已。”
“但我也不知道有些什么要害字啊。”
“其实呢,这就和炼丹一样。无论你往锅里丢的是什么,他总能改变最后的产出物。至于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多试试总会有收获。”
这也太随意了吧?文远听完觉着很不靠谱。
“哎,我刚刚就说要多试试,结果你偏不让,还说……说的啥来着。”
“重点不是多试试好吗?重点是明白原理。七阶术数的细节你能明白吗?不能吧。你写了什么要害字你会忘吗?会就去买本小册子自己记着嘛。”
听着是有那么几分原理,却总也觉着怪怪的。
“记着几阶的术数就像是用几匹马来拉车。七阶的火球术,就像是用七匹马拉块面包,快是挺快了,但意义没多大。另有,越是基础的要害字要写在最中央,越是消耗大的写在越外围。像是你这种要求的话,什么属性啊,什么的统统去掉,然后换一些梭子型一类的术数发出方式,就比力好……”
司马闯给文远解说了一阵,文远听的似懂非懂,照旧决定先试试再说。
首先是一阶,要写最基础的……文远思考了一阵,那应该是“针”,然后是“射出”。
二阶,文远写了个“缔造”和“钢丝”。
在把术式放出之后,一根针就扯着细细的钢丝飞了出去。
在山顶的冷风吹拂下,飞针一下就改变了轨迹,不知飘向什么地方去了。
“基础部门干得不错,然后就是革新部门了。首先呢,你这针的攻击力不够,然后钢丝的硬度也不够,你看该如何改?”
既然如此,那就“用两匹马拉针”。
文远想着革新了术式,用一阶和二阶作为基础术式射出飞针,三阶稳定飞针,四阶缔造钢丝。
结果飞针没有射出来,倒是射了一杆“长枪”出来。
半米长的“长枪”动力不足,堪堪飞出近千米,也直勾勾地撞向山腰,显然动力不足。
如此改了十多次,文远又是改变各阶的内容,又是增加种种要害词,降风阻增动力。结果射出的工具,不是先冲出一段铁链,末端连着飞针,就是铁链上长满了飞针。
也算是体会到缔造术数的艰辛。
文远思考了一阵,重新绘制了法阵。
首先一阶照旧“飞针”,然后二阶补上“抗风压”,三阶“增加动力”,四阶“链接”与“钢索”。文远检查了一下,再补了个五阶“减重”。
在确定过法力流向宁静衡感无误之后,一发射出,飞针拉出一条长长的钢索,划出近乎笔直的弧线,乐成从山顶飞到了山脚。
“Yes.Yes.Yes.”文远兴奋得飙出了英文。
“你把这叫做乐成?”司马闯拉住钢索轻轻一抽,钢索就慢慢往回飘来。
钢索没能牢固在山脚下。
“这不是快了嘛。”文远很不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