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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娇

第十章:抄家

最娇 平舒道 2197 2019-08-27 20:00:00

  山庄里头巡视的护卫险些吓傻:“是公主殿下!”

  刺血的篱笆基础挡不住经历过沙场的铁骑,护龙卫们一个冲锋就拿下了整个山庄“护军”。

  梁最威风凛凛,驭马进门,径直走向广场中央那个挂了虎皮的木墙前。

  她落座主位,视野极好,便看得出左右两侧围着如同牛圈般的木栅栏,背后是一双双黑白明白的眼——都是奴隶。

  栅栏前则燃着火炬,还插着对称的四杆庄字大旗,颇有些土匪山门的味道。

  正是庄家一贯追求的旧梁民风。

  梁最一手托腮,睨了眼下面,招招手,白芷便斥:“庄家就没个会喘息的吗?”

  山庄里的人都被揪了出来,老弱妇孺不算,庄三夫人便以主母身份上前见礼:“老……老爷到城门迎接殿下了……”她一头冷汗地答着。

  非是她没见过世面,即是梁京,三夫人也去得,但今夜这样杀上门来“借宿”的,她实在没见过,还能说出丈夫下落已经难得。

  “好,那就等他回来,”梁最淡淡开口,一个眼神下去,卫寒为首的护龙卫动了起来。

  如果刚刚的肆虐是揪人,现在就是抄家了。

  “殿下这……”庄三夫人抖得音都变了,“敢问殿下,我……我家犯了什么罪,为何……”

  梁最玩味一笑,胳膊搁在把手上捏着下巴反问:“你觉得犯了什么罪?”

  庄三夫人跌坐在地。

  她只知道公爹庄国相在朝中与殿下差池付,旁的小事不说,单说国相爷带着一班老臣连名欺压梁最效法元善女君,先结婚、再受封继位,就足够梁最记恨他们一族。

  “殿下饶命!我们都是无辜的!”

  庄三夫人并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女人,她抱住自己的孩子只想活命。

  开玩笑,梁最都能登门杀人抄家了,能没有必胜掌握吗。

  “无知妇人!”庄三老爷庄松化带人实时赶到,进院下马朝梁最行礼:“不知家奴如何冒犯殿下,要杀要剐全凭殿下做主!”

  “好一个庄大人,开口就把所有事推给家奴。”梁最冷笑,她站起来,立刻有人把茶棚老板推上前,“这也是家奴所为了?”

  庄松化茫然道:“此人是?”

  梁最一抬下巴,洛歧上前在几个管事面前走过,身手抓出一人指着茶舍老板:“认识他吗?”

  “不……不认——”洛歧啪地一巴掌扇出他一口血,抬腿撅折他一条胳膊,又看向下一个:“现在有人认了识吗?”

  “殿下你这是屈打成招!”庄松化大叫。

  “招什么?”洛歧猛地转头。

  庄松化一窒,目光闪烁不知如何作答。

  远处跪着的奴隶们几人窃窃私议,但可惜洛歧此前险些没在管事们前露过脸,况且现在穷凶极恶的样子简直比管事们压榨奴隶时还要手段残忍,哪有人敢认。

  洛歧面无心情地转头,这几个管事的脸其实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有一件事他知道,这里面,没一个是无辜的。

  他抽出银刀,血光一溅,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梁最双目微眯,倒是笑着坐回去:“再没有人开口,就都杀了吧。”

  卫寒则带着护龙卫把抄出来的金银财帛拉到广场,大巨细小的箱子堆成小山,另有许多往来书信、账簿、名册。

  时间紧张,他倒是没能一一检验,不外要说里面半点错处都没有,显然是不行能的。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办得极符殿下脾气,待看到广场上洛歧砍头的砍头、断手的断手,生生逼出一串真真假假的证人,茶棚老板祖籍三代叫狗剩都快扒出来时,脸都僵了。

  殿下怎能由着洛歧公报私仇!

  “这都是屈打成招,即是真有,也与我庄家无关,都是小人作祟妄图挑拨殿下与庄家的关系!”庄松化还算机敏,可惜他面对的是梁最。

  “不认也没关系,横竖他们画了押,我也算对父皇有个交接。”

  梁最慢悠悠站起来,看得庄松化头皮发麻,“殿……殿下,你要干什么!”

  他哆嗦着要退却,身后的侍卫们却都被护龙卫逼开,另有两人上前按住他两只胳膊,而洛歧那个杀神竟提着刀朝他走来。

  “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对我滥用私刑!”

  庄松化已经被吓软了腿。

  他虽然领着郑城守军,但本人却是个实打实的废物,文不成武不就,官位全是国相爷荫勋过来的,对上洛奇还不跟小鸡仔一样被按着脖子押在地上。

  “不!不!”庄松化这才看出来,洛歧是这要砍他的头啊!

  “说,是谁让你陷害护龙卫的?”洛歧夺命的逼问比寒风更冷,空气中飘着的血腥味像索命的冤魂一样缠着他险些喘不外气。

  “不……不是,我没有……”但打死他,也不敢认可陷害过梁最的人啊。

  梁最浑不在意地下台阶,一伸手,洛歧就顺从地把刀双手呈上。

  庄松化仰头看到未来女君平静地翻了翻染血长刀,灵光乍现似得明白过来,梁最压根不在乎他认不认罪!

  “你、你想滥杀无辜?”

  “说到滥杀无辜,庄大人才是见义勇为吧?”梁最眉梢一挑,洛歧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将那二十几颗人头命人送到塞到庄松化眼前。

  腐烂过半的、森森白骨的,庄松化直作呕下意识往后面躲,却被提着领子强迫着与那丢了半颗眼珠子的小孩对视。

  “这……这些都是抓回来的逃奴,生死买卖都是我庄家的权力!”庄松化手撑地竭力辩解。

  他虽然不是怕这些孤魂野鬼,他怕的是弄脏自己的脸。

  梁最眼一眯,懒得和这种人多费口舌,只见她轻挽刀花,搭在了庄松化肩头。

  “记得转告国相爷,我梁最眼里,不揉沙子。”

  庄松化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觉得肩头剧痛,一只右臂就这么被齐肩砍断,跌落在地的手指还再剧烈抽搐。

  “老爷!”三夫人撕心裂肺地惊叫。

  ……

  梁京。

  “欺人太甚!”国相爷宗子庄松正收到消息,愤而拍案。

  可国相爷却半眯着眼,似乎被砍掉手臂的人并非他的亲子一般,反而有些赞许:“殿下杀伐果决,这性子可真是随了女君当年。”

  庄松正脸色一怔:“可是父亲,她不光废了三弟,还果真抢掠山庄财奴,这明白是在向我庄家示威!”

  “殿下不是说了,一切按旧梁民俗来。”国相爷眯起眼,大梁与游牧民族通婚,抢掠赔偿,正是旧梁习俗,而非法度。

  “我这就上奏,求陛下做主!”庄松正虽然不愿放过这个送上门的把柄。

  倒是庄国相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此事不急。”

  “父亲的意思是?”

  “算算日子,那位也该到郑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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