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各人跟上,前面的路有点滑,注意脚下宁静。”
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远程大巴,一觉醒来已经在一个峡谷的中央。今天的任务很康健——爬山涉水,感受大自然。
山里的温度比城里的要低几度,不外我们早有准备,一下车就都披上了外套。这里没什么风,凉爽的感受却能渗透到每一个角落。我有点羡慕生活在这里的居民。
因为我们报的是一日团,全程都市有导游解说,但行进速度也必须跟上。
“这个石头悦目。”
“你看那块,比这个更大!”我们四个在旅游上的看法都比力一致,不能只为了用饭和拍照,把早上都浪费在了睡觉上。在我看来,“和谁去”甚至比“去哪里”要重要得多。
这里除了是旅游景点。照旧具有研究意义的地质公园。在阴凉处,石头的颜色呈暗红,但在阳光下又透出一点金黄。
越往深处走,湍急的水声就越响,令人忘记了疲倦,只想加速脚步,一探究竟。四周的空气也越发的凉爽,扑面而来的水汽中是新鲜嫩草的味道,如同进入了世外桃源。
“这个峡谷是典型的红岩嶂谷群地质地貌,经过了十二亿年的地质沉积和两百六十万年的水流切割旋蚀所形成。”导游指着对岸的大石头说。
“哇——”
“哇——”我们一时间惊讶到找不到形容词。虽然我们没有一个是学地理的,也不懂这些专业名词,但单单听解说就知道,简直很厉害。
我们进入到景区最著名的地方。这里的石头都不是通例的平滑,而是一层一层精细地堆叠上去,突出来的地方虽不平整,但有棱有角,犬牙交织,像是一块巨大的千层糕切件。
“你这个形容——”Fifi认为我的“千层糕”理论玷污了大自然的巧夺天工,用食物来比喻实在是太随便。
“秀色可餐不也一个原理吗?”我不平气地说。身为一个文字事情者,我不容许自己的言辞受到质疑。
“你俩先讨论,我和一一去那边坐一会。”她俩平时少锻炼,已经累得走不下去,只能在服务站停下来休息。
“我平时去上德语课都是用走的,现在,没感受哈哈。”
“对嘛,你们也看到,我的宿舍楼离教室有多远,我现在也没什么感受。”
我和Fifi无声地击了个掌,告竣了共识,刚刚的事就由它去吧。
“你们觉不觉得有点香?”靠在我肩上昏睡的一一突然迷迷糊糊地说。
“我也闻到了。”
“茶叶蛋!”Fifi和一一险些是同时说。
“吃的吗?我饿了,吃嘛吃嘛!”余霖原来趴在Fifi大腿上,听到吃也猛地抬起了头。头发恰好把整个脸都盖住了,像一只饿死的女鬼。
原价六块一只,买三只以上可以有优惠,我们一共花了二十块买了四只茶叶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哎,真败家,五块钱一颗蛋!”Fifi的嘴像精神破裂的一样,说着一套,吃着一套。
“今晚带你们去逛夜市,五块钱就能吃到撑!”
“好!来来来,我们赶忙走,走完马上回去。”一一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精神,把我们三个都吓得不轻。
“这里好漂亮!”我趁着空档给马硕成发了消息。昨晚我原来也想让他给余霖唱生日歌,但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都不愿,气得我一晚上没管他。
“报这些团可坑了。”这小我私家到底会不会说话。
“还行吧,这里离市区太远了,我们也不能开车,除了报团还能咋的?”
“哈哈,那随便你呗。”最近两天他都没有跟我说起他的行程,基本上都是我在说。
“这里可以许愿!”这应该是所有的中国景区都市有的项目了,但偏偏生意照旧源源不停。
“姻缘!姻缘!来我们一起写!就两块钱一条!”这简直正中了一一的下怀。
“写啊,我也写。”在她的怂恿下,余霖和Fifi竟然也跟她一起疯。
“你们——哎,我不想看了,别给我买哈哈,我不需要。”作为一个严谨的未来工程师,我绝对崇尚科学。
“写什么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写。”
“我好了!”余霖的红绸带上写着:希望下一次八小我私家一起来!
“你也想不出什么好词,就写直接点吧哈哈。”我们都很赞同Fifi的话。
峡谷最深处的地方是一个大瀑布,就是一直听到的水声的来源。这里的石头酿成了低调的深棕色,因为水分富足的原因,许多都笼罩了一层绿被,显得更有生机。
果真是水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水。
瀑布虽然有几十米高,但称不上很雄伟,不是像黄果树那种,一泻千里溅起汹涌水花;而是分段式的,一截一截地往下流,最后聚集在一个深潭里。
说来也奇怪,南方的瀑布粗犷,北方的反倒温柔。看来,人类自以为包罗万有的认知,在大自然的面前照旧九牛一毛。
回程的车上,我们四个累得昏迷不醒,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市区,伸了伸懒腰,马上精神充沛,满血复生。这种行程满满的旅行是我的最爱。
路灯亮起,街上泛起了形形色色的被拉长的影子;各家各户的灯一盏一盏地被打开,空气中似乎弥漫了饭菜的香味;鼓楼和广场的小彩灯变着花样地闪烁,赋予了整个都市灼烁,宣告着夜生活的来临。
走进夜市,偏向感已经不再被需要,横竖都是被后面的人推着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人流。种种香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我的鼻子,给人一种意乱情迷的感受。
左边有XJ的烧烤摊,浓烟呛得一一直流眼泪,但羊肉串上的孜然却令人移不开眼;
右边有红通通的串串,十来块就能抓上一大把,浓郁的汤底上泛着诱惑的红油,这一口下去该多爽;
前面的铁板按耐不住“滋滋”的叫声,雪白的嫩豆腐一下就穿上了金黄的外衣,外脆内软的质感似乎在吃烤过的棉花糖……
“你在哪,怎么这么嘈?”
“我在夜市,可热闹了,我刚刚已经吃了一只鸡翅、两串烤牛肉、一条大的炸土豆片,一串超辣超大超自制的面筋,喝了半杯石榴汁。”我险些是对着手机吼才气录上语音。
“厉害厉害,她们也吃这么多吗?”这样的情况下我也顾不上什么隐私,直接打开了扬声器。
“对啊,她们吃得比我还多呢!”我话刚说完,一一就凑了上来:“才不是!乐然吃得最多!”我笑着把她的话也录进去了
“刚刚那个是谁?”
“你猜一下,说话声音这么大的。”我之前给他简朴地描述过她们仨的性格。
“是,是一一吗?”
“对!马哥你真厉害!”我直接把手机塞给了一一,让他们两个自己聊,我赶忙去尝余霖刚刚买的竹筒糯米饭。
“下次一起来嘛,我给你当导游。”一个自来熟,一个不要脸,这两人才刚认识就似乎很熟的样子。
“我高中去过了,不外呢,照旧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旅游的。”我明知道他是随口说的,听到之后心照旧甜了一下。连我的朋友都能接纳,那不是已经代表了,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了吗?
接近十二点我们才回到民宿,只有余霖的手机是“生还”着的,她们坚持要打几盘麻将才去洗澡。
马硕成发了好几条消息给我,我充了一会电才看到。
“现在回到啦。”
“都十二点了姐姐,搞这么晚。”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生气?
“还行吧,前几天也差不多时间啊。”
“但前几天你有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四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了,消失了三个多小时。”原来他是气这个。
“我手机没电了嘛,刚适才重新开机。”我自己也没有觉得很严重,他反而这么上心了,“你这么担忧我吗?”我加了一个白眼的心情。
“聊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回消息,照旧一整晚,照旧在外面,照旧人这么多的时候,我都想着要不要报警了,你说担不担忧?”
“然,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坏,牌很好吗?”Fifi突然喊了我一声,吓得我差点把面前的牌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