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

汉颂

第九十六章 送父赴边

汉颂 镜前门 2114 2019-10-16 00:24:44

  这时候,仆人拿来弓箭,李广抻了抻弓弦,接着道:“陛下这才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老夫料定,卫将军此去必获全胜。不外这一切仅作推测,是否会出意外即是另一回事了,而且那是朝廷的事情,我们照旧狩猎去吧!”

  两人正要出门,只见守门的仆人急遽地跑进来禀告,说门外来了两小我私家,正探询李大人的住处。

  什么人会找到这里来呢?

  有急事?

  预计是长安来人,去李府问已往向的。

  灌强立即警觉道:“这个……来者不知是何目的,叔父不妨暂且一避,待小侄前去应付。”

  李广摆了摆手:“人家声言要找老夫,老夫怎么能不见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外!照旧出去见见吧!在你的庄园里,见见总不会出什么意外。”

  “那倒一ㄇ。”

  他走过庄园的萧墙,再抬头探看,就见仆人引着两人进来了。

  这不是未央宫的黄门么?

  后面随着未央宫的禁卫。

  李广赶忙上前作揖道:“咦,公公为何来了?很久不见呐!”

  “恭喜卫尉大人!”

  究竟当过几年未央宫卫尉,说不认识几个黄门不大可能,特别是这种被天子重用的。

  在未央宫的日子里,李广与黄门们相处甚好,他们一直都称李广为李卫尉或李将军。

  一干人来到内庭,黄门便宣达了陛下的旨意。

  灌强听明白了,陛下要起用李广,但是只给了个右北平太守的官职。

  泰半辈子操劳,再次启用竟照旧做着守边的活,为何不能同卫青一样去打仗呢?

  他愤愤不平,正要说话,却被李广用眼神制止了。

  喝过乡间甘甜的茶水,黄门告诉李广,韩安国在战场病逝,临终时留下奏疏,推举他担任右北平太守。

  李广一时伤感,禁不住唏嘘不已,韩安国与他相交没有几年,但一见如故,临死之前竟也不忘为他奔劳。

  看着日近中天,黄门起身告辞道:“边关事急,请卫尉大人稍微收拾一下就回京吧!”

  “还收拾什么?这两年老夫闲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老夫这就随公公回京!”

  灌强急道:“右北平路途遥远,事情也不在这一两天,叔父不妨与公公暂住一天,明日回京不迟。”

  “韩将军对老夫有举荐之恩,如今他为国殉职,陛下要老夫主持他的葬礼,这是一刻也不能延误的。贤侄,你照旧速备马来吧!”

  灌强见留不住李广,于是请求道:“叔父此去边城,当是立功立业之时。小侄不才,愿随叔父上阵杀敌!”

  “那这庄园……”

  “交给管家看守就是,叔父在这住了两年,仆人们武艺见长,护院看家足矣。

  叔父既然去意已决,就请先行,小侄稍事部署,随后就来!”

  言毕,灌强亲自到马厩去牵来了李广的战马。

  与李广一起赴汤蹈火的战马似乎有预感,灌强刚刚解开缰绳,它就直向前院跑去,瞧见李广,它就“啾啾”叫个不停。

  李广的手轻轻地从浓密的马鬃中滑过,深情道:“呵呵!你也闲慌了吧?”

  他翻身上马,一干人飞马向长安偏向奔去。

  灌强站在庄头,望着滔滔而去的烟尘,远远地听到李广的声音:“贤侄!记得差人送你叔母回来,另有,老夫在边关等你……”

  三天后,长安城上林苑中。

  黄昏,天色昏沉。

  李敢刚把衣服洗完,正准备挂在篱笆外的树枝上晾一晾,却见不远处哨亭边的昏黄灯火下一个黑影掠过。

  他三下五除二地把衣裳尽数铺开挂好,然后跳下树,眯着眼睛张望。

  可那黑影转瞬即逝,李敢一时之间竟是视察不清了。

  黑影在月光下略微浮动着的身形勉强可见,片刻后竟是往李敢这边靠近了。

  等黑影近了,李敢这才发现来人是刘都尉刘涛子。

  他在篱笆边碰见李敢也是一奇,尔后笑呵呵隧道:“咱们进去说话。”

  篱笆围着四个茅草屋,一个主屋作卧房,供八个子弟兵地铺而睡,一个侧房堆柴草及杂物,另两个一为客房一为后厨。

  汉时没有什么夜间运动,这时候各人都睡下了,李敢本也酣睡着的,可睡了没多久才想起衣服未洗,这才去把衣服洗掉了。

  两人去的是客房。

  李敢点亮猪油灯,一丝丝腥味徐徐散发开来。

  点灯后兀一坐下,刘涛子那黄褐色的长须便在灯火映照下微微发抖,“本就是想叫醒你找你说几句来着,未曾想你正好醒着。”

  现在找我说话?

  李敢可不觉得是因为自己人格魅力太大。

  “可是有什么事?”

  刘涛子微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给你两天假来着。”

  两天假?

  打从来建章营骑起,李敢就没听说过另有休假这么一回事,这肯定是例外的。

  “刘都尉为何要给小子假?”

  刘涛子轻拢髯毛,“你父亲,也就是李广将军,他要去右北平做太守去了,过两天就启程。

  我以前是李广将军手下的兵,自当应该对你有些看护,这不是顾念他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么?

  老将军年纪也大了,你若是能送送他,几多是件令人暖心的事。”

  李敢叹气道:“你本不必破例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破就破了呗。”

  到底是父亲手下待过的兵,不大讲死规则,与李敢他那寄父程不识是两个作风,也难怪人人拿他们俩并列说事了。

  挪了挪屁股,李敢追问道:“陛下又兴兵了?”

  “你姐夫卫青作帅,总辖战事。”

  “边关又失事了?”

  “渔阳被匈奴所破,韩安国恼恨下病逝了,留下一地狼藉。”

  李敢想起些什么,问了出来,“你那计可献了?”

  “献了。”

  “小子看你这次可要立献计之功啊!”

  刘涛子一惊,“小鬼头,你怎知陛下采了我的计?另有,怎简直定此计必成?”

  李敢耘酿了片刻,装作世外高人的样子,“小子曾经同师兄东方朔学了几年占卜及卜筮之术来着,张良张公典藏也曾窥视过,些许天机照旧猜得的。

  这些个变化之道少有不灵验之处,索性只是问个休咎,上天感念虔诚,总会给些面子。”

  刘涛子不去看他,嘀嘀咕咕的道:“样子总似个滑头,单听话语像有原理,也不知灵验否。”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