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太夫人、三叔秦秦越、另有管家秦有功、太夫人的管事婆子孙婆婆,都坐在那儿,堂下跪着其中年妇女。
“陆姑姑,你为什么要出卖秦家。”秦杪开口问了:
“你六岁被太夫人收留,一直跟在太夫人身边伺候,太夫人一直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还帮你找了户好人家。你为什么要出卖秦家呢?”
“太夫人,我什么都没做,您别听小孩子乱说啊,我是冤枉的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小少爷,一直厮闹的很。”陆姑姑显然是不计划认账。
原来太夫人也不信她会叛逆她,但说起秦杪,太夫人不兴奋了:“陆芍药,你是仆,他是主。就冲你对主子不敬,我就能把你赶出秦府!秦杪是我们秦家的长孙,就是这秦府的主人,他说的话就代表了我们整个秦府。”
太夫人立场坚定,陆芍药有点慌了,但她低头跪着,照旧不愿认罪。
显然太夫人对她照旧有些情分,只要秦杪拿不出确凿证据,也同样不能随便动她。
“行,我给你时机说了,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了,你可别忏悔。”秦杪打了个响指。
环儿和珠儿两个丫鬟并肩走了进来,每人手上另有几卷竹简。
秦杪随手打开一份:
“三年前的夏天,你儿子郑知秋在天和赌坊欠下六百银子的赌债。在一个月后,被你还上。请问陆姑姑,这笔银子,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男人找人借的。”
“找谁借的?”秦杪继续问。
陆姑姑低头不愿回覆了。
“那我告诉你,你男人认识了一位姓郑的远亲,给他介绍了一个大人物。同年秋天,你男人就开起了一家武器铺子,出资人是成王慕容庆。”
“你先别急着否认,后面另有呢。你家郑知秋,去年入了青云书院,据我所知,青云书院的入学考试,他是没通过的。后面怎么进去的呢?成王还真是大善人呢。”
后面的几卷,秦杪都懒得念了,直接把一卷卷竹简丢在陆芍药面前,让她自己看。
她家拿了成王不少利益,虽然要回报。
这就是她的做事动机。
“芍药,为什么?我哪里待你不薄了?”最伤心的,莫过于太夫人了。
“你六岁的时候,没了怙恃,讨饭到我们山寨,我就收了你在身边。整整十六年了,我看着你长大,教你习文习武、为你谋划立室,你却叛逆我们秦家?”
“太夫人,我对不起你。”陆芍药不再嘴硬了,只是不停地给太夫人磕头:
“我现在不是一小我私家了,我也要为我的孩子搏一个前程。太夫人,知秋这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你饶过他吧。所有的错都是我一小我私家犯下的。我也知道秦家的规则,如今,我就把命赔给您。”
陆芍药说完,猛地扒出腰间的短剑,一剑刺入心口,没解围了。
各人距离她都有段距离,自是来不及救援。
太夫人也是叹了口气:“哎,既然人都死了,这件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