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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神锋传

第三十八章 祭仙大典

雪山神锋传 惊寒一夏 4572 2019-10-13 18:00:00

  鸩婆慢慢说道:“这斑斓谷中,五彩瘴最为凶险,这一会门路还清晰可见,眨眼的功夫瘴气便在林间凝结,五彩瘴气分为红、黄、黑、蓝、绿五种,你们运气还算不错,碰到的是红瘴,只夺人感知,让人泛起幻觉,并不会直接害命,只要神识恢复,身体自然慢慢痊愈,其他四种瘴气则差异。”

  赤云道人大为受惊,连忙问起其余四种瘴气。鸩婆笑道:“你们现下在我这里,倒不用怕这五彩瘴气,等你们回去时,我自会送你们出谷。”

  公孙忆则道:“先前在斑斓谷中,这五彩瘴着实诡异,凭据您所说,所幸我们只是碰到了毒性不那么强的红色瘴气,眼下虽是无虞,但心中仍旧好奇,这五彩瘴到底有何神秘之处?”

  鸩婆正色道:“五仙教阵势险要,收支只有斑斓谷一条路,所以这五彩瘴倒成了我们的屏障,公孙先生既然问起来,那我也就说道说道,除了先前你们碰到的红瘴,其余四种瘴气都是直接夺人性命,黄色瘴气窒人鼻息,吸入一点便会胸中阻涨,不用片刻瘴气便充满口鼻,堵住气道让人窒息而死;玄色瘴气伤人内脏,吸入黑瘴者,五脏六腑从内向外慢慢溃烂,中毒者饱受煎熬痛苦而死;蓝色瘴气常在上部,地上很少得见,乃是斑斓谷中一种奇虫所化,虫卵随瘴气入体,迅速孵化,片刻便会在皮下繁衍,所以吸入蓝瘴者,等到毒发已然迟了,无数奇虫在体内啃噬,神仙难救;黄瘴倒不那么隐蔽,毒性犷悍,沾上就皮开肉绽,化成血水。”

  众人听完无不骇然,先前贸然入谷,认真是拿性命开玩笑!赤云道人难掩心中惊讶:“鸩婆,这么说我们还真是万幸。”鸩婆笑了笑便道:“像书白这孩子手上的伤,寻常医家也并不是没有措施,虽然没有黑玉散治的这么快,但是终归不用冒险穿谷,赤云道长,你此番前来另有其他事吗?”

  赤云道人面露微笑:“先前我说了,带了一样工具给你瞧,现在我便拿出来。”说完便将怀中带着的海松子一股脑拿了出来,口中说道:“这工具是雪山古松所结,之前我只是拿来果腹,可吃完才发现这工具竟然有大用。”于是便将海松子补气功效说于鸩婆。

  鸩婆闻言两眼马上来了神采,赶忙拿起一颗海松子左右观瞧,又用小刀海松子细细切碎,直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难掩激动:“赤云道长,你这可是好工具啊。”

  众人见鸩婆神色兴奋,立即正了神色细细去听,鸩婆也不遮掩,直接说道:“五仙教代代相传的毒经中纪录了一样,便很像你带的工具,雪域有千年古松,所结松果体大如拳,色如皮肉,食之补气凝神。说的应该就是这工具了,只是先前我一直没见过,还道是先祖记错,现在得见应该是这种工具了。”

  公孙忆道:“鸩婆前辈,这工具我们都食用过,确实有补气功效,只是这补气实在太快,纵然真气不济,食用以后也可补回不少。”

  鸩婆点颔首:“想来先祖毒经纪录的也是这种功效,之后也纪录了如何提炼,只是这一时半会还做不了,你们可在教中待上几日,给我些时间,我倒要好好琢磨琢磨。”

  赤云道人笑道:“只要你们不嫌我们打扰,我们多住几日即是。”

  鸩婆随即喊来翁波,交接其好生款待赤云道人一行,又部署了几人暂住居所,这才对着赤云道人说道:“赤云道长,这几日你们便随着翁波,他会带你们四处瞧瞧,你们也不用拘谨。”

  赤云道人说道:“有劳这位小哥。”立即带着众人从鸩婆屋中离开,这边刚刚出门,赤云道人转头便道:“鸩婆,隆贵教主可在教中,我今日前来五仙教,不能慢了礼数,可否让翁波带着我们去见教主,我们也好打个招呼。”

  鸩婆闻言神色一变,但瞬间便将惊诧心情用微笑掩盖:“赤云道长,眼下隆贵教主先呛一味难得的药引,此番正在闭关未便见客,等他出关我必当向他禀报。”

  赤云道人听到隆贵教主眼下未便见客,也不多想,转身一拱手便随着翁波离去。公孙忆眼中瞧的真切,鸩婆如此说摆明是教主不方便见客,只是这是人家教中私事,自己本就是外人,又有求于她,自是不能节外生枝,立即也没说话,也随着翁波离开。

  翁波一路无话,直带众人来到一处三层吊脚楼:“赤云道长,长老交接,这几日你们便在此间歇息,一会部署几名教众在门外伺候,若有驱使,直接告诉他们即是。”

  众人连连致谢,翁波也从吊脚楼离开。公孙忆将公孙晴轻轻放在床上,眼下公孙晴呼吸已然平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又喊过裴书白,交接他不要忘了睡前再上一遍黑玉散,裴书白颔首称是,随即自行去另一间屋子休息去了。

  赤云道人轻声说道:“这几日苦了他俩了。”

  公孙忆轻轻摇头,示意赤云道人出门说话,二人走出内室,公孙忆这才开口道:“这鸩婆认真了得,屋内随处是药罐,给书白治手的黑玉散,若是放在武林中,那都是炙手可热的神药,可鸩婆就随手放在案上。”

  赤云道人说道:“这鸩婆本就是五仙教中的高人,实力比隆贵都要高,医毒双绝的名号又不是白给的,在她房间内拿出不死仙丹我都不奇怪。”

  公孙忆笑道:“赤云兄你就胡扯,哪有那种工具?不外话说回来,这次来五仙教,我们也太托大,缘是晴儿和书白福大命大,否则哪一个出了事,我俩今生都难以释怀了。”

  赤云道人知道公孙忆所言不假,只是嘴上不愿认可:“眼下不是都好起来了嘛!晴儿因祸得福,预计也和书白一样通了周天,接下来习武练气都事半功倍,再者说,等我们出谷时鸩婆亲自送我们出去,便不会再怕那五彩瘴气,你我这几日,便带着俩孩子好幸亏五仙教逛一逛。”

  “赤云兄,只是我有一事,觉得照旧要说出来,”公孙忆看四下无人,接言道:“刚刚你要去参见隆贵教主,鸩婆说教主在闭关,但神色张皇恰似在隐瞒什么,你瞧见了吗?”

  赤云道人说道:“瞧见了,只是我们眼下是客,鸩婆不愿意我们见教主,自是有她的原理,人家教中事务,我们未便加入。”

  公孙忆正要说话,门口来了两名五仙教教徒,二人一见赤云道人便行礼:“道长,奉长老之命前来服侍,若有驱使喊我们即是。”

  赤云道人连连致谢,公孙忆也起身回礼,这两名教众也不再说话,慢慢退出门去从外面将门关上,顺势分左右站在门边。公孙忆见状,低声对赤云道人说道:“这俩人更像是监视我们的,这五仙教中看似云淡风轻,却透着诡异,你我二人这几天在此居住,应当多加小心。”

  赤云道人也觉察情况有些差池,知道公孙忆素来谨慎,便颔首回道:“确实有些差池劲,眼下晴儿和书白还没有完全康复,我们别节外生枝,只等鸩婆研究出海松子的功效,我们便启程回去。”

  二人不再攀谈,各自睡去。第二天天刚亮,公孙忆便被外面锣鼓声吵醒,连忙起身观瞧,见五仙教内随处张灯结彩,亭宇楼阁挂满五色彩缎,银铃摇曳声声悦耳,五仙教教众三三两两结伴奔走,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赤云道人和裴书白此时也洗漱完毕,也从屋内出来在吊脚楼上向下张望,见五仙教内繁忙景色,心中惊奇不已。赤云道人说道:“这五仙教教主娶媳妇吗?怎会如此热闹?”

  裴书白哪见过这等喜庆场景,马上好奇心起,开口问起门口站立的五仙教徒,五仙教徒冷冷回到:“明日即是五仙教祭仙大典,眼下众人正在为大典准备。”

  听五仙教徒回覆的不冷不热,公孙忆心中暗自起疑:“这五仙教祭仙大典应当算是教中极为隆重的庆典,看这阵势也确实非同小可,但为何五仙教内所有教众全部面部紧绷,毫无喜色?”

  赤云道人也瞧出怪异,只是门口两名教众基础不愿多言,于是便轻声对公孙忆说道:“明天就是他们的祭仙大典,如此隆重的庆典,昨日倒没听鸩婆说起,而且你瞧众人神色慌忙,哪有过节这种神情的,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一会我们照旧去找鸩婆问问,免得无头无脑的冲了教中隐讳。”

  公孙忆没有回覆,轻轻拽了拽赤云道人和裴书白,二人领会公孙忆意思,便随着进了屋内。公孙忆径直进入内室,看了眼仍旧睡熟的公孙晴,随即回到二人身边,低声说道:“赤云兄,明日即是五仙教祭仙大典,但昨日鸩婆却只字未提,你再想,鸩婆还说隆贵教主仍在闭关,这祭仙大典难不成教主不来吗?我看这里面没有这么简朴。”

  裴书白也说道:“师父说得对,这五仙教现在张灯结彩好漂亮,就似乎办喜事,但许多几何人却是一脸凶相,哪有半点兴奋的意思?”

  赤云道人摸了摸裴书白的头问道:“早上的药上了吗?”

  裴书白嘿嘿一笑,摆了摆手给赤云道人看,这黑玉散认真有奇效,只一晚时间,裴书白手上的患处竟长出肉芽,再过几日便可痊愈。

  见裴书白恢复极快,二人心中欣喜,不再去问裴书白伤势,赤云道人接着刚刚的话头说道:“连书白都看出来了,这五仙教教众神色差池,鸩婆虽无恶意,但绝对有事对我们隐瞒。”

  公孙忆颔首说道:“鸩婆不跟我们说,我们便自己去瞧,昨日鸩婆不也说了吗,这几日我们随着翁波便可在教中游玩,不如借着游玩的功夫探查一番如何?”

  赤云道人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究竟我们是客人,哪有不听主家的原理?若是碰了五仙教隐讳,认真不太好。”

  公孙忆笑道:“另有你赤云兄畏惧的事吗?且不说明日祭仙大典到底是要做什么?刚刚我看不少教众怀中搬了许多美酒,你就不想去尝尝?”

  赤云道人心中一颤,公孙忆这番话可是大大的吸引自己,立即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自打从赤云观出来,前几日奔走时另有酒喝,到了这荒芜地,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一听公孙忆说有酒喝,立即便要下楼。

  公孙忆连忙拉住赤云道人:“你这就不怕碰了五仙教的隐讳?”

  “怕个屁,我怕没酒喝渴死。”立即甩开双腿,下楼去了。公孙忆见赤云道人如此猴急,不禁悄悄神伤:“书白,你在此间莫要离开,好生看着晴儿,若是她醒了,你便在楼上喊我。”见裴书白颔首,公孙忆赶忙去追赤云道人。

  转眼二人来加入中,见众教徒各自忙乎,赤云道人便来到搬酒的教众身前,搭讪道:“这位小哥,你这搬的可是酒啊?”

  教众说道:“不是酒还能是水吗?”赤云道人闻言口水直咽:“那现在能给我一坛尝尝吗?”

  教众眉毛一竖:“这是明日祭仙大典给五仙喝的,哪能现在给你喝?”

  赤云道人不死心,拔掉酒葫芦的塞子,凑到教众面前嘿嘿笑道:“那你给我装一葫芦。”

  教众面露不快,挥手挡开葫芦:“不行不行,你快走,莫要扰我干活。”

  赤云道人不见酒便罢,眼下见到美酒就在面前却喝不到,又偏偏碰到一个如此不会通融的教众,立即心头火起:“你这小哥还不懂人情,你家长老都还说美酒管够,怎么到了你这里却这不行那不行的?”

  教众见赤云道人在一旁喋喋不休,立即双手叉腰吼道:“你在这罗里吧嗦没完没了,要喝酒是吧?要喝酒到别处寻,别在我这聒噪,若是误了我的事,莫说你是鸩婆的来宾,即是隆贵来了也欠好使!”

  公孙忆闻言心中大惊,一个小小的教众,竟然敢当众诋毁鸩婆,就连教主的名讳也敢直接喊出来,到底这教众是何来历?赤云道人也被这名教众的言辞惊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身高魁梧体型彪悍,双臂肌肉虬结,一眼便知此人外连功夫了得,男子二话不说抡起手臂啪啪便给教众两个嘴巴。

  教众反映不及,左右脸颊登时肿起,一口血啐出竟夹杂着一颗门牙,教主抬眼清眼前男子,立即低头捂脸不再说话。男子怒道:“欠好好干活在这多嘴,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看完不拔了你的舌头!滚!”

  教众闻言,连忙逃开。见教众走远,男子上前对着赤云道人施礼道:“在下蒙自多,侍奉五仙教药尊长老,在下知道二位是鸩婆长老的贵客,那不开眼的小子不知二位身份,言语中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赤云道人连忙开口道:“无妨无妨,老道我也是嘴馋,偏要讨酒喝,不知刚刚那位小哥说的祭仙用的酒,能否给我尝尝?”

  蒙自多哈哈笑道:“这个自然,这酒祭仙够了,只怕道长喝多。”说完便从身旁拿起一个酒坛,扔给了赤云道人,赤云道人面露喜色,一把接过酒坛,口中连连致谢。蒙自多见周围教众不少人围在四周,便收了脸上微笑,环视四周怒道:“你们也想挨打吗?若是误了祭仙大典,延误了教主大事,你们谁能担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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