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数据盘,里面可能是关于你的实验数据。”
“关于我的?可能?”
“别看我,我也没措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这是完全阻遏网络的物理载体,他们拿回去也都是在完全阻遏网络的地方看的。”恶魔聚精会神地盯着咖啡馆里的两人,“无机可乘。我和你说了,我也只是普通的公民而已。”
彭湃正想挖苦几句,画面里的切那突然将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探身向前,一下子差点贴在调酒师的脸上。
“是他的气势派头,用出其不意的行动去进攻,不给别人心理准备,他该问些刁钻的问题了,”恶魔饶有兴致地分析着,喝了口咖啡。看来他对切那简直是视察很久,彭湃这时意识到他看自己也是用这种目光。
画面中,调酒师厌恶地往后仰,似乎有些被切那吓到了。
切那猥琐笑道:
“昨天被我甩了之后,是不是很想我啊?”
“别靠这么近。”调酒师把切那推回原位,擦了下脸上的飞沫,“谁会想你啊。”
“没错没错,这都有夏莲的感受了,欲拒还休。”切那嘿嘿笑着,靠在椅背上舒服地翘着二郎腿,“昨天的汉堡还好吃吗?”
“味道不算差。”调酒师强压着火气,抓起茶杯,大口喝了一口。
“真的吗?”切那很是惊讶,心情很是欠打,似乎左脸写着“来打我”,右脸写着“求你了”,“是不是平时都不吃这种平民食品的关系?对了,我没用过傀儡,告诉我下傀儡能有味觉吗?”
事实上,切那很清楚傀儡,也并非没有用过傀儡。
“他想激怒那个金发大个子,然后再套出话来,这样效果才好。有意思啊。”恶魔饶有兴致地坐山观虎斗,时不时点评几句。
但这场好戏对无知群众来说太难理解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切那叔要去把那什么....颜翰搞生气?”
彭湃有些口渴了,但他又不敢喝恶魔给的工具,只能舔下干裂的嘴唇,吞一口口水。恶魔趁着屏幕上两人扯皮的时间,转过头看着彭湃,深红的蛇瞳像是想从彭湃脑内榨取什么。但彭湃却又觉得这像是自己的错觉。
由于被恶魔的瞳孔吸引,彭湃甚至没注意到巴巴托斯在说话,巴巴托斯又重复了一遍: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虽然记得,你怎么一直问我记不记得什么?来帮我做影象恢复?我又不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彭湃疑惑地回覆道。
“那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我去上学,然后杨教授说我什么作业不及格,我去问他情况,然后就和他走了......”彭湃皱着眉头仔细在影象里挖掘,突然意识到了差池,“差池....我为什么和他走了?之后我都不记得什么了,似乎就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就已经在事务所里了。”
“你的影象很是杂乱。”恶魔一副我就知道的心情,“昨天你被那位教授给控制了,具体是什么技术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体现催眠和信息素结合起来的效果。我有时机真应该造访造访他,向他学一手。”
“控制?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彭湃越发迷惑了。
“可能是你撞枪口上了吧。不外我猜他原来就有这个准备了。”巴巴托斯继续说着,“他应该是知道你们在视察他了,所以想从你们任何一小我私家身上知道。”
“视察他?”彭湃终于有些反映过来了,“等下,他和前两天我在那破楼里面搞死的那个天使有关系?”
“对,他就是你们要视察的‘教授’,我听说在整个交易里也不是个小角色。”恶魔不知为什么盯着墙上空无一物的地方,似乎是对彭湃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停顿了半秒,重新将目光聚焦在彭湃身上,说:
“这些你不需要去关注。重点是他想知道你影象里的工具,然后在抽取你影象的时候正好把你的影象锁给弄坏了,所以你厥后才气把之前的事情都记起来。”
“影象锁?是那个什么伤心的实验里给我加上的吗?“
巴巴托斯摇头,意味深长地说:
”不,是切那在萨萨菲罗那里给你加上的。“
”啊?切那?“彭湃一愣,随即反映过来,”也对,他是实验里的人。也不奇怪.....“
他内心百感交集,诚然,他早就知道切那可能并不是自己“影象”里无赖却可靠的叔叔、年老。但真在别人告诉自己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真正接受这件事,他一直在理想这些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也许下一秒就会有人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他神情庞大地盯着画面里的切那,巴巴托斯的嘴一张一合,他却早已听不见恶魔的声音。
冷静,彭湃,冷静。他调整呼吸,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画面上。
调酒师显然已经中了圈套,脸色越来越冷,嘴角抽动:
“你说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对了,我顺便问下,你昨天在我走之后干了什么?”
调酒师脸色一沉,反倒是质问切那:
“你怎么不说说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我?我去帮一个朋友视察案子了,”切那有意无意地看着调酒师,“团体里有人偷偷在倒卖器材。”
“你是在体现什么?”调酒师的语气有些恼怒。
“虽然没说你了,”切那摆摆手,接着神秘地压低声音,“实话说,我想分一份羹。我跟你说,这肯定有赚头。所以你知不知门路子?”
切那嘿嘿笑着,食指和大拇指在桌面上摩擦。调酒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忙乱,随即轻蔑地说:
“我不知道任何关于你说的事情,我劝你也不要打歪主意。”
“说说而已嘛,”切那一脸委屈,“横竖我已经让人去抓那个倒卖的家伙了,预计现在快到地方了。等抓到之后保证不给团体添乱!虽然,方式就纷歧定了,嘿嘿嘿。”
巴巴托斯聚精会神地盯着两人,突然笑了出来。没等彭湃问,他手指一动,画面的右侧泛起了一个界面,看起来像是通讯。而通讯的主人正是调酒师。
彭湃仔细辨认内容,发现调酒师正在给一小我私家发警告!
莫非,刚刚切那就是想让他这样做?
彭湃重新看向切那,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小声说了句话。巴巴托斯挥手,画面里的声音放大。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