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小的第一个计划,即是让清欢作为特工,打入敌人内部。
简而言之,就是让她去成为梅芷寒的入幕之宾。
纵然清欢不即不离的来到幽兰院,照旧有些不太情愿,结果被燕小小一把从屋顶给推了下去,也不知道看起来娇媚无骨的女子,哪来这么鼎力大举气。
清欢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起身审察着四周,据燕小小说,这里即是梅芷寒的屋子。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挂画,画上是个女子,只有背影,整小我私家笼罩在霞光之中。挂画下的案上放着一枚玉色烟鼎,里面空无一物,烟鼎左右两旁,各置着十个玲珑大佛手,皆做菩提手状,清欢不必触碰,也能感受到这二十个玲珑大佛手上附有灵力,她很智慧的没有靠近这处案台。
换个方位,可以看到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另有一堆五颜六色的胭脂水粉,怎么说清欢也是个小女人,对这些口脂面脂,花钿额黄的多看了几眼。
玩了一会,想起了正事,燕小小让她来梅芷寒的屋内,是要她找一件工具。
据说梅芷寒每次离开温情居后,出进箜冥府时,都市拿出那件工具,应该是信物,只有把它拿得手,才气在其中使绊子,从而断了她和澹青森的联系,没有了背后的靠山,就不愁拿她没措施。
可信物究竟长什么样,燕小小基础形容不清楚。
清欢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燕小小在纸上画了信物的模样,可是不管她是左看右看,横着看竖着看,都是一团乱七八糟,不知本体为何物。
她把纸随意一折,放回原位,环视屋内,思考:若是她有这样一个信物,会把它藏在哪里?
柜子?没有,床底?没有,墙角?照旧没有。
清欢叹了口气,看来只有那里了。
她手指的地方,正是上方悬挂着一副人像画的案台。
清欢伸出两指,灵力顺着指尖倾泻而下,然后凝结成一颗小灵珠子,小灵珠轻轻的爬上案台,然后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最近的一座玲珑大佛手,似乎没有什么反映。
小灵珠在几个玲珑大佛手间穿来穿去,来到了那座玉色烟鼎旁,清欢挑眉,示意小灵珠进去,没想到她幻化出来的小灵珠这次没有听从指示,驻足在玉色烟鼎前,还晃了晃,全身都写满拒绝。
清欢瞪住小灵珠,“快去。”
摇头。
“去啊。”
晃脑。
一场推拉,最后败下阵来的照旧清欢,她这个主人当的真是有够窝囊,又凝结灵力于指尖,再造出一个灵珠子,虽说这颗小灵珠没有那一颗圆润些,但胜在听话。
“大宝,回来吧。”大宝是第一颗灵珠的名字,这颗灵珠是清欢最早灵力能够化形时泛起的,灵力最强,也深得她的喜爱,只是脾气比力倔,经常同她反着来这点,让她十分头疼。
这不,大宝基础就不听她的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到小二宝,也就是第二颗灵珠子靠近,还气鼓鼓的喷了两股烟出来。
小二宝越过它,一歪一扭的爬到了玉色烟鼎上,犹豫了会,照旧跳了下去。
没想到玉色烟鼎里并无法力,也没有触发到什么,不外普通的一个器鼎而已,小二宝在玉色烟鼎内开心的滑过来滑已往,玩的不亦乐乎。
那得瑟的小模样似乎在讥笑大宝是个胆小鬼,大宝又重重的喷出了一股烟,身体鼓得更圆润了。
清欢拿它们没辙,为了证明她并无偏心,一向一碗水端平,只好让大宝去探一探那幅挂画,好让它一雪前耻。
大宝这次不再拒绝,“嗖”的一下,埋头冲向那幅画,没想到,这副挂画可不像那玉色烟鼎那般普通,直接把大宝吞了进去,原本在玩的小二宝,为了救大宝,也随着飞了进去。
清欢眉头一皱,试图与小灵珠建设联系,沉声道:“回来,回来!”
可她实验了频频,照旧半点没有小灵珠的感应,急的她额头都沁出了汗珠,看来这幅画里另有玄机,吞噬了小灵珠,她无法放任不管,再三纠结下,照旧决定使出召唤咒,尽管她若是用了术数,就会马上被人察觉到,但现下已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指尖轻划指腹,立即有血珠沁出,小灵珠是清欢化形出来的灵物,必须以血为引,再使出召唤咒,才气强行召唤。
不出两息,就听到“卟卟”的两声,那幅挂画把大宝和小二宝吐了出来,可不知是惊扰到里面工具,照旧什么此外,画里的霞灼烁了起来,云雾中似乎泛起了一双巨大的眼睛,若隐若现。
然后...
清欢感受到右手边的铜镜有异象,连忙扭身去看,一个影子在铜镜内闪现又消失,她半点没看清影子的模样,再回过头去,那幅挂画没有了光,更不见巨眼,已经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
只有无精打采的小灵球可以证明适才发生过的一切,清欢迅速收回大宝和小二宝。
想立马离开此地,却照旧晚了一步。
“你是谁?竟敢私闯此地。”
清欢被一条红色的玄绫围了两圈,缚住了手,声音如此妖娆妩媚,想必来者即是这屋子的主人,梅芷寒。
玄绫越收越紧,清欢一跺脚,一咬牙,豁出去了。
借助灵力挣开了玄绫的束缚,然后学着燕小小教的那样,猛的一转头,飘逸发丝下,是含情脉脉的双眸,清欢用术数掩盖了性别,非修为高强者,很难看破她其实是女儿身。
半眯着眼,勾起嘴角,好比个风骚浪子那样笑道:“早就听闻这温情居的花魁最是千娇百媚,婀娜感人,可是倾慕已久,如今光是听见女人的声音,就勾得我这颗心...”稍顿了顿,拿出扇子刷的展开,身体迫近梅芷寒,“这颗心,情不自禁,按捺不住,想要...”
梅芷寒的样貌果真不错,当得上花魁二字,凤眼明眸,高挺的鼻子,完美的唇形,一袭大红色纱裙,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红衣更衬得肌肤如雪,可谓是粉面含春微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