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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问取月倾城

第八章 魂锁

请君问取月倾城 未安流年 2103 2019-08-23 02:00:00

  一开始,清欢和玉衡公主两人是不想从石山背后出来,接着,却是能出来也不敢露半个头。

  起初,她们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说话声,清欢先探出头,看了老半天,没得出什么结论,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吓的摔了回去。

  “哎哟。”清欢揉着屁股,轻呼。

  玉衡公主奇怪,也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到眼前的局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劈面站着的,皆是九重天上有头有脸,首屈一指的人物,这还不算完,没过多久,天帝也来了,另有,她的父君,六天洞渊大帝。

  她也被吓得摔了一跤。

  清欢和玉衡公主相视一笑,难姐难妹,同病相怜。

  两人这回算是彻底当起了缩头乌龟,老老实实的在石山背后躲着。

  其实,在场的人无一不知她们二人的存在,无非是不想点破而已。

  特别是跟在天帝身后的六天洞渊大帝,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除了他,另有一人也特别关注那石山背后的人。

  太阴星君。

  他一早就察觉到了在石山背后的小仙子是清欢,鬼知道这小丫头是如何破了禁制,从广寒宫出来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愤愤的心情直想抓住小丫头打屁股,无奈人多嘴杂,他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淡定模样,特别是,不能让那人知晓。

  太阴星君从司禄星君那里诓得“太清神石”后,立马捏了道密符,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一弹,密符就顺着不起眼的角落,朝广寒宫飞去。

  局面获得了控制,太乙真人又率领着众仙前往金陵殿继续论道,天帝抚慰过獬豸神兽后,也如他所言,一同去了金陵殿,凑热闹去了。

  毕方鸟被六天洞渊大帝领走,回了洞渊府。

  玉衡公主惨兮兮的对清欢说:“这下遭了,父君定是生了气,我又要被罚抄《南华经》了。”

  清欢也学玉衡公主的模样,把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可惜我写字太丑,实在帮不了姐姐。”

  玉衡公主被她的样子逗笑:“不要你资助,姐姐自己可以的,左右熬上几个大夜,便能搞定得了。”

  清欢随着玉衡公主一同笑,天真无邪的模样,半点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居然另有心情担忧别人。

  当白怀君知晓清欢居然自己修习了“通变术”,便计划去瀛洲,取那魂锁。

  魂锁乃上古时期的法器,这件法器还牵扯到一件仙家的秘辛,因得鲜少有人知晓它的存在。

  数万年前,当今天帝尚且不是九重天上的主人,其时的天家,出了一件鲜为人知丑事,那届天帝的大儿子,竟是只头上长着独角的黑龙,而这黑龙的基本居然是血灵根!

  神魔一向势不两立,偶有和气之时,也是因为魔族与仙族实力悬殊,大战失败的俯首称臣,可终究是面软心不平,隔了一肚皮的讼事,种种摩拳擦掌。

  再说回那黑龙,拥有血灵根的,一般只有血族。灵根是修行的基本,无论是日常修习,积蕴灵气,都离不开灵根,好比,水灵根便亲水习水,火灵根便浴火炼火。

  那血灵根呢?便要整日与血打交道,不仅要大量的血来滋养基本,修习的术法也是极无人伦,有悖天道。好比,嗜血诀,血尽人亡术,另有种种血咒。

  在魔族里,血族是仙族最大的敌人,因得血族的残暴狠毒,丧尽道义,为仙界众人所不耻,并视作邪祟,为匡扶正道,肃清邪恶,不管神魔之间有没有关系缓和的时候,仙族与血族都是永远的势不两立。

  这种时候,天帝的儿子居然是血灵根,简直是造化弄人,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被他人知晓此事,天家脸面何存?仙族的颜面何在!

  那届天帝痛定思痛,把这唯一的儿子关进了瀛洲的地牢里,并命人把上古神器金刚罩,炼成新的法器,魂锁。

  魂锁可以改变所附主人身上的气息,特别是能够掩盖邪魔妖气,改变后魔气尽失,灵根杂乱,让人察觉不到真实的基本属性为何。

  魂锁终究是只治标不治本,那有着血灵根的黑龙,照旧终年的被锁在了瀛洲万丈深渊之处的地牢里,如今世事更迭,排山倒海,天帝一位且已轮了几轮,想必早已羽化,未存于世了。

  当初由金刚罩炼化而成的魂锁,一共有六条,后不知具体缘故,遗失了两条,剩下的三条皆被封存在瀛洲。

  此事关系重大是天家秘辛,连带着魂锁一事也被藏匿于世,不为人知。恐怕连当今天帝也是一知半解。

  但太阴星君手掌“十一曜星宫”,南斗六星君,北斗七星君,九曜星君,二十八星宿都归他所统领,魂锁一事照旧从第六天机宫,上生星君那里得知的。

  魂锁远在瀛洲,被牢牢封印,难得不说,另有一特殊之处,即是魂锁附主的灵根要生长到能使出引灵决的水平,心智也不能太过懵懂,否则便容易被魂锁反噬,走火入魔。

  正因为这样,给清欢上魂锁一事,才拖到了现在,眼见小丫头一天天长大,不能再有半分延长。

  不外,当白怀君正计划孤身前往瀛洲取那魂锁时,被一道密令拦了脚步。

  原来,早在他之前,潇湘君已去往那瀛洲的偏向。

  白怀君气的摔了杯子,想就这样不管掉臂的冲已往,助他一臂之力,但那道密令受了主人指使,极通人性,不仅“嗖”的拦下了白怀君,还现出潇湘君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白怀,近日来我总有些心神不定,恐有什么节外生枝,你且留在广寒宫,一应事物都交予你全权打理。”

  白怀君难以违抗,又摔了一个杯子。

  好好的一套白兰玉茶杯,现下惟有两只尚存。

  就这样,当太阴星君的密符传到广寒宫时,收到消息的,是白怀君。

  白怀君方读了符上的内容,如被惊雷劈过一般,轰得他外焦里嫩,头晕目眩。

  什么!清欢那丫头居然从广寒宫跑了出去,她是如何办到的!

  苍了天了,要了命了。

  如此晴天霹雳,怎还能有闲情雅致品茗。

  好家伙,白兰玉茶杯又壮烈牺牲一个,独独剩下的那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未安流年

我就是那只瑟瑟发抖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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