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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论破可能性求和

第二十三章 可能性B 反论

弹丸论破可能性求和 当谁在此处时 2506 2019-08-26 21:22:01

  “那里……似乎会发生很危险的事情。”

  “我的直觉……不,我的预言应该照旧很准的。”

  “有什么关系,倒不如说或许更好。虽说不至于求死,我们自己就是无所谓危险的。”

  眼前的景象是热闹的旅馆吗?

  ……

  ……

  自己既没有对音乐的感受力,也缺乏对音乐的兴趣。

  《加州旅馆》是预言家少有的还算熟悉的歌。

  原因简朴而无聊,自己老爸在家里经常放这首歌。

  长达两分钟的前奏实在差池预言家的胃口,每逢老爸放这首歌的时候,自己就会诉苦两句。

  尽管自己老爸总会解释这首歌配器上的魅力之类,但那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

  ……

  “窃贼设计堆栈的企图只是用作障眼法,结果这个企图却在侦探的死中获得了应用——有可能是这样吗?”

  侦探问。

  预言家摇头:“有可能……虽说我不怎么相信。那天晚上检查窗户上锁的是催眠师。从她的体现来看,她不像是杀害侦探的凶手。”

  “或者你——预言家——才是凶手呢?究竟你是送还那根带血高尔夫球杆的人。而且给堆栈大门上锁的也是你。”

  “……我自己虽然不是凶手,我也不喜欢叙述性企图。而且给堆栈大门上锁的人是催眠师。”

  “你的话没有说服力。”侦探扶正猎鹿帽的帽檐。

  “我知道。我也不计划说服什么人,所以才单独来找你。”

  话语中泛起了矛盾。自己找的工具和与自己攀谈的工具并不是同一人。“你”在这里本应指警察。

  但这矛盾也是大可以被原谅的。正如梦境自己不需要严密的逻辑。

  ……

  ……

  “假设剩下的所有人都完全不会开锁,然后呢?这个假设带给了你怎样的推测?”

  警察意外地耐心。连他自己都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戴猎鹿帽的预言家而急躁。

  “推测很简朴。那就是共犯的假设。”

  预言家意外地冷静。预言家本不应是这种冷静沉稳的角色的。

  ……

  ……

  收藏家终于开口:

  “【‘我要打碎那堵墙。’峻吉握紧拳头想到。

  ‘我要把那堵墙酿成一面镜子。’收怀着慵懒的心绪想道。

  ‘总之我要在那堵墙上画画。如果墙壁能酿成一幅画着风物和繁花的壁画就好了。’夏雄热烈地思考着。

  而清一郎的想规则是:‘我要酿成那堵墙,我要化作那堵墙自己。’】”

  “那是什么?”预言家一头雾水。

  “三岛由纪夫的《镜子之家》的片段。”收藏家道,“我不是很喜欢他的作品,所以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看见这堵墙,就突然想起了这个片段。”

  如果说阳台前的这堵墙确实有什么隐喻的话,可能就如收藏家所说。

  ……

  ……

  Her mind is Tiffany twisted

  Shes got the Mercedes bends

  Shes got a lot of pretty, pretty boys

  That she calls friends

  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

  Sweet summer sweat

  Some dance to remember

  Some dance to forget

  ……

  ……

  “……堆栈的收支口仍是堆栈大门。”预言家回避开侦探的论断,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推理,“是共犯。”

  “共犯?”侦探重复了最后的词语。

  “学级裁判上提出过的假说,电竞选手和警察是共犯的关系。堆栈大门是由两把锁锁上的,警察和电竞选手各持有一把堆栈大门锁的钥匙。因此两人相助的话,就可以做到轻松收支堆栈的密室。”

  “嗯,有原理。”侦探道,“不外同样是在学级裁判场上,警察已经反驳了这个推理。”

  “——共犯是无法站在学级裁判场上的。”

  “没错。你也很清楚。”

  “所以……我现在就要指出,”预言家道,“警察的理论是不完整的,共犯有可能同时站在学级裁判场上。”

  ……

  ……

  “学级裁判实际上不允许投票投出两小我私家。不管学级裁判是否乐成,共犯的两人一定一人生还一人死亡。为了各自的生还,共犯中没杀人的一方不会在学级裁判上让凶手通过。而共犯中杀人的一方,也没理由会让一个与其对立且知道真相的人在世来到学级裁判场上。”预言家压低猎鹿帽的帽檐,隐藏起视线,“——因此,共犯全部存活到学级裁判的情况可以不考虑。在学级裁判场上,你是这么说的。”

  “对。从逻辑的角度来看,这没有问题。”警察道,“如果有不惜自己死亡也要协助犯罪的人,那是另算。”

  眼前的预言家有几分侦探的感受。

  尽管不想认可,但警察确实这么感应。

  预言家用手指敲击栏杆:“当共犯的两人都可以存活的时候,你口中的矛盾也就不复存在了。正如现在这样。”

  “啊……”

  “究竟学级裁判要投出的工具只是第一起案件的凶手。第二起案件的凶手虽然可以不止一人。只不外你在学级裁判上用第一起案件的条件误导了我们。”预言家敲击栏杆的节奏像是某首歌曲的,“所以,你和电竞选手相助杀害了侦探,这其实是可以建设的。”

  So I called up the Captain

  Please bring me my wine

  He said

  We havent had that spirit here since 1969

  ……

  ……

  歌声徐徐变质,已经听不出收藏家的音色了。

  果真。无论怎么想,在这边开始“无声的学级裁判”的同时,宴会厅就有人开始配乐——这太假了,完全是为了画面感而掉臂一切的糟糕故事。

  实际上没有人在唱歌。

  那是我的错觉,我的幻觉。

  是在我脑中演奏的《加州旅馆》。

  ……

  ……

  “简朴而有趣的推理……我顶多只能给出这个评价。”侦探摇头,“你的推理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完全立足于推测,没有任何证据。我原来还以为你说的‘以下全部都是我的推测’是在自谦,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歉仄……”

  “你在提出假设的同时,甚至还提供了其他等价的假设。”侦探沉声,“例如天才和某人相助的可能性。”

  “天才……”

  “天才一人就可以完成开锁的事情。而进入侦探房间的是不会开锁的另一人。另一人想要联系天才开锁,可是天才已经回房,联系不上,或者天才因为犯罪已完成而拒绝相助。”侦探道,“这和你适才的推理是等价的。甚至还要优于你的推理。”

  “依然是所有人都可以犯罪的可能性吗……”预言家似乎是没听到侦探的最后一句话。

  “你也知道,侦探死亡的那一晚,天才也在深夜中仍有行动。”

  “天才那一晚没有一直待在房间里……”预言家挠头。

  还好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戴上猎鹿帽。否则现在挠头的局面或许不会悦目。

  “对,在不在场证明的方面,天才共犯的假设还要更优于你的推理。”侦探道。

  And still those voices are calling from far away

  Wake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Just to hear them say

  预言家缄默沉静着。

  晕眩感越来越强。

  自己宛如处于流动的水中。

  侦探轻声问道:“你另有什么想说的吧?”

  “对……”预言家以手掩面,“虽然差不了几多,但我的推理并不完全是灵光一闪的推测。”

  “嗯。”侦探满意地笑了,“不外,你想要用以佐证你推理的,该不会是警察枪杀窃贼的事吧?”

  “我确实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佐证。警察因为担忧窃贼道出‘杀害侦探的另有其人’而动手枪杀了窃贼。”预言家道,“不外我还想说点此外。”

  “请。”

  “关于侦探尸体旁,那根洁净的高尔夫球杆。”

  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Place (background)

  Such a lovely face

  They’re livin it up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What a nice surprise

  What a nice surprise (background)

  Bring your alib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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