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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探案录

翩若惊鸿 二十 血影

金陵探案录 沐南秋 2746 2019-10-31 20:40:26

  “你说什么?刚刚还在攀咬北府的人,现在又说什么影子杀人,你当我们都是呆子吗?”

  胡同知的八字胡气得一颤一颤的,险些要冲上去给张管家一脚,被萧青云拦住:“胡同志,先听听他怎么说不迟。”

  此时的张管家看起来如同惊弓之鸟,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内心却在天人交战。

  张管家知道此事到了这等田地,绝无法善了,索性实话实说,如此焦灼半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慢慢停止了哆嗦。

  张管家再开口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我之所以之前会撒谎,就是因为知道胡同知一定会如此反映——”

  “昨日方捕快和云天镖局的人将云小姐劫走之后,给令郎简朴处置惩罚了下,我就出去请医生。”

  “请来医生,拆洗,包扎,过了快要一个时辰才算消停下来。”

  “把医生送走,胡令郎恨得牙根痒痒,立誓起誓一定要让北府吃不了兜着走。”

  “我劝胡令郎早些休息,胡令郎却一定要一气呵成,想出战略,利用好自己的伤势,把北府搞垮,以血心头之恨。”

  “没有措施,我只能和胡令郎连夜商量对策,我们预计云家兄妹经过这件事之后很可能躲出金陵,一般的江湖人士怎么敢跟金陵卫作对。”

  “我们准备早起就去查明,如果云天镖局撤出了金陵,我们就直接去北府举事,说江捕头指使手下刺杀令郎,这时没了云家兄妹作证,北府一定百口莫辩。”

  “如果云天镖局竟然还敢留在金陵,那就先搪塞他们,搪塞这种跑江湖的,令郎有一万种措施,先把那个云瑶抢过来,至于那个云逸,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再搪塞北府不迟。”

  “商量好对策,令郎就准备歇息。”

  “我正往屋外走,突然迎面撞过来一道影子,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脖子一阵酸疼,想起了晕倒前那道影子,我马上去检察令郎,却发现令郎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伸手去探鼻息,发现令郎已经没了呼吸。”

  “我其时完全傻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愣了半天,我才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想措施保全自己,令郎已经死了……”

  “我知道,如果我说是一道影子杀死了令郎,胡同知一定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我害了令郎,必须想其他措施。”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和令郎商量的搪塞北府的措施,昨天想的是利用令郎的伤势搞垮北府,现在令郎死了,不是更可以搞倒北府?”

  “我知道胡同知盛怒之下不会体贴令郎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保险起见,我把把令郎腿上的包扎去掉,药清洗掉,做成伤势并未被处置惩罚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我就去找胡同知陈诉,说北府的人打晕了我,刺杀了令郎。”

  “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这次我说的,绝没有半句虚言。”

  说完这句话,张管家长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求胡同知能原谅,只希望找到杀害令郎的真正凶手为令郎报仇,属下也就放心了。”

  说完之后,张管家跪伏在地,期待着最后的审判。

  这一番讲述通情达理,与所有已知的情况都对得上,而且没有避忌自己想把祸根引到北府的心态,看张管家的状态,也不像作伪。

  只是以北府与金陵卫的矛盾为自己洗脱失职罪过的做法,也确实阴险至极。

  听完这一番讲述,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沉思,思索着其中原委。

  一个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平静:“张管家,你说的那道影子,有没有什么特点?”

  众人寻声看去,却是一直趴在身体身边的周仵。

  “特点,什么特点?”

  “好比说味道,颜色什么的。”

  张管家沉思片刻道:“这么说,那道影子似乎是红色的……”

  “血一般的红色吗?”

  “差不多。”

  周仵徐徐站起身来,看在旁人眼中,那具身体似乎在反抗着千斤的重压。

  “我或许知道胡令郎是怎么死的了。”

  “你们可有听过一句话,‘东方悬壶,血影夺命’。”

  此话一出,屋中大部门人都一脸茫然,却有几人脸上露出极端震惊的神色。

  “你是说,胡令郎是血影杀的?”说话的是方直。

  周仵看了方直一眼,道:“是了,小直是汝南人,血影上次杀人是五年前,恰好是在汝南,也难怪你会知道。”

  众人都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萧青云道:“周捕快,这个血影是什么来历,还请你给各人解释。”

  周仵长吸了一口气,显然备注讲一个有些长的故事。

  在江远行的眼中,今天的周仵有一些纷歧样。

  “‘东方悬壶,血影夺命’,这句话流传开是在徐州。”

  “那个发生大瘟疫的徐州?”萧青云问道

  “正是,徐州是小人的老家。”

  “血影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你们一定听说过那场大瘟疫。”

  “五年前,徐州发生稀有的瘟疫,那场瘟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天之间席卷了整座徐州城。”

  “从第一小我私家死之后,就像冲开了的堤坝,再也挡不住,十小我私家,一百小我私家,一千小我私家,直到所有人对数字已经麻木,所有人都在等死。”

  “起初人们还寄希望于医生能找到救治的措施,但是所有的医生都对此束手无策。”

  “然后,一小我私家泛起了,他发现了瘟疫的泉源并对症下药,在他的治疗下,这场瘟疫走得和来得一样快,两天之内,所有人都迅速康复,就像一场梦一样。”

  “但是所有幸存下来的人都知道,那不是梦,因为有几十万人——凌驾其时徐州人口的一半人都死在那场瘟疫中。那个神医是谁,老大你能猜到吧。”

  江远行摸了摸胡茬稀疏的下巴道:“难道,是东方白?”

  “对,那时东方白被徐州人奉为神明,其时我们对他的称谓是医神,而非神医,以一己之力拯救几十万人的生命,恐怕只有神明才气做到。”

  “但是厥后东方白不知为何,似乎忘记了他的医术是的,似乎还医死过人,神医这个称谓就被人徐徐忘却了。”

  江远行想起东方白的随缘疗法就头痛,悄悄腹诽,这个神医是不是被人偷换了……

  “瘟疫刚刚治愈,原来绝望的人又开始期望未来的生活,但是那个怪物的来临打破了所以的理想。”

  “起初两小我私家死,并未有人在意,刚刚见识过那么多死人,没人会被两小我私家的死吓到。”

  “但是第三个,第四个受害者泛起,恐慌开始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死的几小我私家没有任何联系,找不出任何关系,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额头都留下一朵血红色的樱花。”

  “有人说是被瘟疫吸引过来的魔鬼,要继续收割剩下的生命。”

  “也有人那是山里的妖怪,一时间人心惶遽。”

  “那种刚刚找到活下去的希望,却马上被打破的心情,不知道列位能不能理解。”

  “知州大人派了大批的捕快搜捕视察杀人的工具,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第五小我私家,第六个毫无关联的人照旧死了。”

  “徐州城一片土崩瓦解,所有人都活在死亡的恐惧中。”

  “在第六小我私家被杀的时候,终于泛起了一个目击者,他说看到了一道血红色的影子,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死了良久。”

  “这和张管家遇到的倒有些像。”

  “从那起,’血影’这个名号开始在徐州流传,‘东方悬壶,血影夺命’也成了每一个小儿都知道的话,可惜东方治得好瘟疫,对于血影却没有任何措施。”

  “厥后又死第七人,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屠杀会继续下去,许多人已经开始搬出徐州,血影却突然消失了,如同瘟疫一般来得无影无踪。”

  “直到三年后,血影再一次泛起在汝南,同样的毫无联系地杀人,同样地倏忽而来疏忽而去,也是只被人见到一道血红色的影子,另有留在死者额头的血红的樱花。”

  周仵苦笑了声:“现在,东方早就不再悬壶,血影却依然在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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