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们早早起来,又是开始一天小日子的忙活。旌尘到院子后面劈柴,小土到河滨浣衣。
突然一位帅气的富家令郎路过河滨,上前向小土搭讪。
富家令郎说,她年轻貌美为何落魄在这小山间,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嫁给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土礼貌性拒绝。
富家令郎继续追击,说只要小土离开她现在的相公,想要什么都能满足她。
小土依然不为所动,甚至感受到他的居心不良,衣服都不洗,便抱起来,急遽跑回家了。
小土觉得这纯粹只是一个路人,等他走了就没什么事,所以也没这事同旌尘讲,免得他担忧。
又过了数日,一个声称是旌尘家中人的嬷嬷,来到他们的小木屋来找旌尘。
旌尘没有让小土回避,那个嬷嬷见到他就说有多想他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去看她,是不是已经忘记她这个奶娘了。
还说青梅竹马的表妹天天抵家等他回去,他贵寓已经乱套了,需要他回去治理,否则就要被隔邻的几个弟弟都攻克去了。
嬷嬷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为之动容。
可旌尘也只是好好抚慰嬷嬷一番,怎么也没有允许回去,最后嬷嬷无奈地,失望而归。
此事,在旌尘委婉拒绝中已往了。小土怕会影响到他忖量家人的心情,没有在他面前多说。
他们以为这些都是偶然之事,很快就会已往,然后二人依然可像以前那样过小日子,直到没过多久,凌令郎又来访。
他一进门照旧如先前一样没脸皮,开口道:“怎么样,又见到我泛起在这儿,你们兴奋坏了吧?”
“虽然。你来,我们随时接待。”旌尘客气到。
正巧,他们二人该日都没出远门,晚膳做得比力早,凌令郎到来之时,恰好遇上饭菜上桌。
“凌令郎,你来了。今天恰好饭点早了,你来得真巧,这回可得赏点脸面,试试我们的手艺了吧?”小土招呼到。
“行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就敬重不如从命了,今儿我就在你们家吃完饭再回去。”
旌尘见难得来一客人,便把他私藏许久的酒拿出来,计划和凌令郎痛饮一番。
晚膳开始,旌尘和小土一同举杯敬凌越,并说到:“凌令郎,这是我们第一次充满仪式感地谢谢你。这杯酒是我们二人敬你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完,他们二人一同饮尽。凌令郎看上去本不想喝,但碍于礼貌,也小酌一下。
接着,又是第二杯。“这也是我敬你的,谢谢你的玉成,给我们留了这个好地方。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没能请到你,现在补回来,希望谢谢之情和歉意你都能收下。”
旌尘说完,便一饮而尽。
凌令郎听着觉得有点差池劲,忙问道:“你们结婚那一天,我们认识了吗?对了,今天让我来这儿,就为了说这些吗?”
酒过二巡,旌尘已有点晕头转向,晕乎乎地说:“这些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只是先前一直没合适的时机说,你也不常来,似乎挺嫌弃我们的样子。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自从我回来时看见你把我娘子救醒那一刻起,我打心底儿就开始信任你,把你当成我的好兄弟。”
“言重了,言重了,我不外举手之劳,也是我医者的天职。看到你说到这份儿,我虽不喜酒,这杯我也干了。”
“你们俩不要惠顾着喝酒,也得吃菜,多吃点,都是今儿新鲜打来的。”小土一边说,一边把菜放靠近二人面前。
一时间,三人开始欢喜地吃起来,有说有笑,还时不时举杯互碰,谈天说地,聊民间趣闻。
没过多久,他们相继倒下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今晨的阳光似乎格外耀眼,小土迷迷糊糊地,很难睁开眼,脑袋也巨疼,稍作侧身,发现自己枕着个又软又硬,还烫呼呼的工具。
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只手,以为是自己的手;再摸,碰到一张脸,这次确定不是自己的了。
不是她自己的,那一定是旌尘的了,她想现在应该是躺在他的胸膛上睡的了。
小土懒洋洋地叫到,“阿尘,怎么你的怀里这么硬邦邦的,不如先前睡得舒服了。”没有任何回应。
她接着,又说“是不是我们睡太久了,睡到腰酸背痛,该起床了?”
“阿尘,阿尘.....”小土叫了又叫。
“谁在说话,好吵。”总算听见了旌尘的回应。
但她明白听见那是从较远处的距离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不像在自己耳边响起的。
小土努力睁开眼,却因强光照射,挣扎了好一阵子都没缓过神来。
“你们俩这是.....喂,是不是该起来了?”旌尘的声音又是从另一边传来,小土还以为是自己泛起了幻觉。
小土努力起身,终于睁开眼,却发现旌尘已站在她面前茫然地看着她,而她趴着的男子竟是凌令郎!
她惊慌失措地起来,这时衣衫敞开的凌令郎也醒了,睁眼恰好瞧见她在他怀里。
两人慌忙起身,旌尘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局面甚是尴尬。
小土倍感窘迫,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啊,我脑袋好疼。”凌令郎先开口。
“我也想问问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一觉醒来,就看见你们俩一起躺在地上睡。”
旌尘满不在乎地说,眼神不停地在屋内转来转去。
小土听着他冒充毫无在乎的言辞,内心像是有千万个蚂蚁在骚动般难受。
此时现在,她恨不得地上马上泛起一条裂缝,好让她钻进去,不在这丢人现眼。心想:我怎么可以躺在凌令郎的身上睡着了呢,阿尘看见外貌看起来无事,内心一定气急松弛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想起了一些,昨晚我们一起喝酒了,各人应该都喝醉了吧,然后三小我私家不知不觉就都趴下了。”小土怯怯地开口,试图解释些什么,顺便惊骇不安地瞥了一眼旌尘。
可他似乎没把她说的当回事,自己一人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再看看凌令郎,也没在听她说的话。
“阿尘,你要相信我,我断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小土羞愧地看着他,鼓足勇气去争取他的信任。
“女人你是在叫我吗?”旌尘疑惑地望着她。
“啊?”小土愣了一下,接着说:“对,我是同你说话。”
只见他的视线又离开了她,在屋内来回踱步,自顾摸他的脑袋。
不知道他是真的头疼,照旧装模作样想回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