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
又一次解围了...
又一次不是北宫屿...
桑子若披着一件拖地的长袍,失魂落魄的走在一个宫人的后面。面对那般禽兽嘴脸,她竟然连哭都没能哭出来。
说不畏惧是假的,可是失望似乎远远大于畏惧。
偏着头的往前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兴奋照旧该惆怅,如果今天没有尊夫人的实时驾到,那北宫屿...会泛起吗?
“女人,在这宫里照旧要多注意行事啊。”
前面领路的宫人突然说了一句,引起了桑子若回神。
“啊...多谢你提醒啊。”
“不妨事,女人我照旧第一次看见有人能站着从城主房间出来,自己走回住处的。”
“呵,是吗?”
“恩,女人定是有过人之处。”
转眼,宫人停下,“女人到了。”
宫人带到的地方,并不是先前众人一起住的那个地方,而是一间别院。里面种着夜来香,扑鼻而来的气味,让她有些放松了下来。
“这是城主亲自部署的地方。”
“女人好福气。”
宫人擎着夜灯,领她往里面走,越走进,夜来香的味道愈甚。
“这是夜来香?”
“对,女人在人类世界应该经常见到这花吧。”宫人看似年纪甚小,生动的很。
人只是在后面微微含额,今晚真是精疲力竭的不想再说话。
“可是这花难得能在外面这里看见,城主将你部署到夜香阁,定是还会再来的。”
再来?
她可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魔王一般的国都主。
落定,点烛。
国都仍然沿用着旧时的生活习惯。这黑灯瞎火的夜里,桑子若满心都是那个他。
“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女人,城主特意付托,让我留下来照看你的。”
宫人满脸开心,似乎从未经历过困苦般单纯的又说道:“我叫罗儿,女人可以叫我小罗子。”
“小骡子?”桑子若终于笑了。
“你知不知道,这名字,在人类世界里,可是动物的叫法。”
“安?小的不知。”挠挠头,“这是城主赏给我的名字,无上庆幸。”
“傻孩子。”桑子若就突的觉得,能像他一样活的空白,似乎不是坏事。
小罗子将她安置好,又打来了洗脸水,桑子若不习惯有人伺候着,便叫他下去休息,临走前他留下了一瓶药膏,“这是好工具,前几天我从总管大人那里得来的。”
“你自己留着用吧。”
话语间,桑子若想起城主那一口口将自己咬的生疼的画面。
“我是同生体,伤口一下就会愈合的,不像你,需要很长时间。”
她又何须很长时间,现在伤口已经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不外袍子遮住,看不到而已。
收下了他的美意,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一身嫩粉色的长裙,几根朴实无华的簪子。
桑子若头发短,又不会绾发,基础用不上这些工具。
吹灭了蜡烛,才闲下心思来感受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恐怖的回忆映在脑海,她却都在理想着,北宫屿泛起的那个瞬间。
只不外,那个瞬间,从来存在于自己的想象里。
一晚上都睁着眼睛,她何等希望北宫屿能像前几天那样,准时准点的来给自己施魂法。
今夜事后,应该不再需要魂法,究竟真面目已经展露于人,可她就是野草生长般的疯狂想念着北宫屿。
她想把这一肚子的委屈,诉诸于他。
可是...北宫屿却消失了。
几天几夜都没有消息,桑子若被囚于夜香阁。虽然只有一个小罗子看守,可以她的能力,想要逃出去也险些不行能。
想等的人没等到,却等来了不应等的人。
桑子若闲来无事,发现房间里有几本杂书,似乎是纪录老城主的起居注。在莲台阁养成了每天看书的习惯,现在也忍不住翻了起来。
“你好雅兴啊。”一个清润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和谐。
人没有抬头,继续看书。她老远就听见来人是谁。
“胆敢无视我?”
厌明伽直接将她手里的书抽走,自顾看了起来,“你一小我私家类,马上就要死了,还看什么书?”
“莺花犹怕春景老,岂可教人枉度春。”抽走一本,另有好几本。
“照旧个念书人?死了怪可惜的。”
不知怎的,总觉得眼前的人今天心情好的很。
桑子若却并不在意。
“你叫什么?”厌明伽压着性子同她说话。就是看她不冷不热的性子,尤为好奇。
人倒是终于抬头看他,不外并非回覆他的问题,“城主都准备杀我了,还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若是好听,我可以考虑多留你几天。”
“城主还真是闲啊。”桑子若合上书,对上他的视线,“探询我一小我私家类的名字,还需你亲自过来。”
“照旧说,你无人可使唤啊。”
厌明伽急躁易怒,两只手指钳住她的下巴,“你说什么?”
“我说你...无人使唤。”
“笑话。”厌明伽放开她,眼神狠烈,”偌大的厌火都,都是我厌明伽的,没人使唤?无稽之谈。”
“偌大的厌火都,都是尊夫人的势力,你确定自己不是提线的木偶?”
“你...”
厌明伽怒上加怒,又舍不得下手。明明一个蚂蚁一般的存在,他却心头动容。
“别以为我来看你,就不能杀你。”
“那你是为什么?”桑子若疯狂的刺激他。
人却笑了出来,“因为...我就想把你玩弄于拍手间,让你尝尝看我的手段。”
一下子,将坐着的人抗到了肩膀上,熟门熟路的找到她的房间。
“上次没做完的事情,今天继续吧。”
“滚!”
“滚?”厌明伽掐着她的脖子,“我看你是想死了。”
桑子若蹬着腿挣扎,两只手紧紧把着他的指头,“放...放开...我。”
“现在知道厉害了?”见她涨红脸,眼睛充满血丝,他才罢休,“叫什么名字?”
“桑...咳咳。”
“桑子若。”
人满意颔首,“是个好名字。桑姓可是上古皇族的姓氏呢。”
“想来,你若想配我,也不差。”
“你...你有病。”厌明伽简直喜怒无常,凶狠腹黑。可是如今她招架不住。
正在厌明伽要对着她再次下手,整小我私家都往她身上靠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耳边窸窸窣窣的有消息。
“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