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街上的老人
女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肩上的金发由于惯性也随着她摆来摆去。
眼看女子就要走到卫东瀛的跟前了，突然一个趔趄，女子重心不稳，身体突然前倾，向卫东瀛砸去。
卫东瀛恰似已经预测到了一样，将步子轻轻向左一迈，刚恰好躲开了女子的倒地。
女子从地上翻过身，醉红的脸上洋溢着几分喜悦的笑容，目光因无法聚焦而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真是的，来也不带点工具。你妈妈要知道你这样对我该多伤心啊？”女子带着醉醺醺地说着。
女子就是卫东瀛所说的惠山，是卫东瀛母亲的妹妹，职业是在这个都市中搞小我私家研究，房间里零零散散的小部件可以看出她的职业。其实惠山另有一个任务，就是帮卫东瀛的妈妈照顾卫东瀛。
“需要些什么自己挑吧。”惠山将啤酒举在空中说道。
“电子显微镜，当眼镜。”
“这可是个好玩意儿啊，在那边那个抽屉里放着，就是那儿，你自己拿吧。”躺在地上的惠山用手指了指屋子右边的抽屉。
卫东瀛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形状奇怪的眼镜，眼镜右边的镜片被一个同镜框一样粗的圆柱所替代。卫东瀛带上眼镜后没有多犹豫一秒，转身就向电梯走去。他跨过惠山走进电梯，按了一楼接着是关门健。
正当电梯门要关上时，一只手突然盖住了它，门又徐徐地打开。那是惠山的手。
“怎么?”卫东瀛平淡地说道。语气里没有过多流露出什么情感。
“前天你的母亲来电话了，问你这个星期天回家不回。”躺在地上的惠山将眼睛向上翻看着卫东瀛，心里期待着她明知道不行能的回覆。
“父亲回家吗？”这是今天他所说的情感最富厚的话了，平淡地语气被一个疑问的升调所笼罩。
惠山没有回覆，眼镜继续看着卫东瀛，但答案两人都知道。
“我有什么理由回去。”卫东瀛的话恰似匕首一般穿过惠山的内心。惠山不再进一步请求，将手拉了回来，任凭卫东瀛去哪里。电梯门徐徐关上，将两人阻遏在门的两边。
“为什么……”耳机里传来电子的声音。
“不为什么。”卫东瀛将话打断。
之后电子就不敢多问什么了。
公交车停在学校的那条街的公交站牌边，卫东瀛下了车走回寝室。
夜已经深了，都市中的灯光将一栋栋高楼遮盖得十分璀璨，都市的夜晚没有宁静。
回到寝室，室友早已入睡，卫东瀛迎着自己床边台灯柔和的光线走到床边。他坐到床上，从兜里掏出惠山送给自己的电子显微镜将它戴到眼前。闭着左眼，可以在右边这个圆柱形中看到黑白色的圆点，如同在实验室中看到的一样。
电子明白他想干什么，就从手机中飞出进入显微镜中，电子的真实影像在显微镜中显现，同手机上显示的一样，黑发蓝衣的女孩。
然后卫东瀛将眼镜摘了下来，电子也从眼镜里跑进了卫东瀛的手机里，在空中划过一道细蓝色的残影。
“怎么样，是真的吧。货真价实的哦！”手机中的电子掐腰自豪地说道。
“对撞机。”卫东瀛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三个恐怖的字样。
“啊别别别，我会被那工具撞散架的。”电子忙乱地摇摇手，话语里带着急切。
“玩笑。”卫东瀛的心情没有变化，语气照旧那样平淡，这两个字从卫东瀛的嘴吐出显得是那么恐怖。
“睡觉了。”卫东瀛说道。
他结束了今天的话题。
“简直很晚了，那先睡觉吧。”耳机中传来电子的声音。
卫东瀛将耳机摘了下来，将耳机从手机上拔出，把手机放到旁边的充电器上，充电器不是插头式的，而是一个没有顶的小盒子，盒子恰好可以插进手机。卫东瀛将手机插了进去，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开始充电。
卫东瀛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夜更深了，在夜间狂浪的青年也都回了家，徐徐的路上的车不见了踪影，街道真的空无一人。
深夜的街道上走过一个老奶奶，老奶奶拄着手杖走过了校门口，蹒跚的步履恰似下一秒就会摔倒一般。老奶奶走在路上，经过一个巷子时突然泛起了四个蒙面男子。男子的手里都持着刀，面目凶狠，看样子是一群掠夺的团伙。
四个男子围着老太太将刀尖对着她。
“喂！把钱交出来。要否则要了你的命。”其中的一个男子恐吓道。
老太太神色稳定，继续向前走着。眼看就要就要撞到前面的男子，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老太太的耳朵欠好，没听见，看见了前面的这双脚才抬起头停下了脚步。
“小伙子，请你让一让。”老太太说道。恰似面对大街上的普通人一样。
“我说掠夺。没听到吗？”其中一个男子冲着老太太吼道。
“大姐，哈哈哈……我没有那么年轻。”老太太摆摆手，语气里带有一点被别人赞美后的开心。
“是掠夺！别跟我们空话！把钱交出来。”
“掠夺啊？小伙子，我劝你们照旧找别人掠夺吧。”老奶奶这次听清了，可是她却没有对此感应惊慌，像平常的聊天一样和劫匪们进行着攀谈。
“要怪就怪你运气欠好，这么晚出来的只有你，不掠夺你掠夺谁，快给钱，给完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个劫匪不耐烦地说道。
“那就没措施了。”
“什么?”
对话后老太太保持了缄默沉静。黄色的路灯照在五小我私家的身上，将黑暗的街道照出一点灼烁。
一段时间事后老太太仍就没有行动。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兄弟们，给她点苦头吃吃。”其中一个劫匪不耐烦地说道。
“是老大。”
一个劫匪收到了命令将手中的拳头冲向老人，眼看着拳头将要打在老人的额头上，可就在这时劫匪的拳头突然泛起在了老人头部的后方，从她额头前进去几多拳头，就从她的额头后方泛起几多拳头。老人恰似酿成了一个不存在的空间。
劫匪的重心前倾，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倒在了老人的旁边，摔了一个狗啃泥。
“怎么回事？”劫匪的头儿惊慌了。眼前的老人在那一秒充满了未知与神秘。那是一种劫匪从未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力量。空间在老人的体内恰似酿成了虚无。虚无，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装载不了任何事物。
“小伙子，你动不了我的。”老人沙哑地声音在劫匪的耳边响起，“你动不了我，可我能碰到你呀。”
“碰到我?你是人是鬼啊？”小伙子向退却了一步，声音开始哆嗦起来。
“哪里都能碰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