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正在崩塌!上帝抛弃我们了吗?”
“地狱,我不要去地狱!”
“我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听不见天子的声音?他去哪里了?”
地壳不停的震动,从皇宫到衡宇,修建正在分崩离析,就连世界之楔也开始晃动,标志着奥勒留的死亡和上帝之城的终结。
整个巴黎的市民都陷入了大规模的恐慌,纵然是进入梦乡的人也早被这股消息惊醒,加入到逃亡的人潮之中,向城外逃去。
“我还真没想到居然乐成了……”狄卡晃了晃站稳了身子。
“你还好吧。”欧仁妮问道。
“嗯,虽然我不知道骨头能不能长回来,我现在的身体感受怪怪的。”狄卡抬起了左臂,肘枢纽前的小臂诡异的耷拉着。
“你怎么就笃定我可以用你的骨头制造弹壳的?我之前可从来没乐成过,对生物使用的时候。”
“说直觉的话预计你也不会信……”狄卡挠了挠头:“但我在救拉布雷德晕倒的时候,似乎感受到逻各斯的变化。或者说,是里面的灵魂在和我对话。”
“怎么说?”
“我记不清了,但大致是说,所谓的‘我思故我在’,不止是周围的一切,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是值得怀疑的。我可以怀疑我的身体是虚构的,但唯独不能怀疑正在思考的‘我’的真实性……感受又听了一堂课一样……”
“所以说,你的逻各斯也随着发生了变化?”
“对,之前是将周围虚影化,而现在连通自己的身体一起,周围的半尺内感受都可以虚无化的样子。所以我做了一个实验,看看我的‘虚假’的身体能不能被你的能力视作生物之外的存在。”
“不错的实验,而且也乐成了,恭喜你赌对了。”欧仁妮意味深长的笑着。
“赌钱吗……我更愿意解释为‘行动’,不是吗?”
“活学活用,不错。看来能在康桥混下去也不是白给的。”
“只是可惜对方一点预防都没有,我的骨头可不属于这座都市。不是他能够支配的这一点,他似乎没有考虑到啊。”
“有什么可惜的,你还想和他再战三百回合?”
“那倒不是,再拖下去我们肯定就完了,只不外是想听一听他的惨叫什么的。明明之前缩在皇宫里那么谨慎,那时候却没有预防,真是高估他了。”狄卡摇了摇头。
“他可不是谨慎的人。”欧仁妮道:“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他是胆小,而不是谨慎。”
“胆小和谨慎有什么区别?”
“谨慎的人拥有远见,为了告竣目的而小心行事。胆小的人只关注现状,一旦觉告捷券在握就会膨胀起来,掉臂大局。如果他只是为了胜利的话,大可以再当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
“那你觉得我是胆小照旧谨慎?”
“第一次在存在之间见到你的时候以为只是胆小,不外厥后发现你也有勇气的一面。”
“那就是谨慎咯?”
“我倒觉得越来越像个赌徒了,有点我的风范,哈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回到了古斯特和热罗姆的身边。他们正抬着昏厥的拉布雷德,准备向城外移动。
“你们做的不错,不外现在可容不下我们谈话了,赶忙撤离吧。”古斯特道。
“有没有什么措施救一下那些市民,究竟他们也是法兰西的国民。不知道等那个世界之楔完全崩解之后,这里另有他们会酿成什么样子?”热罗姆眉头紧锁。
“别担忧,幸亏这座都市没什么高的修建物,不至于造成多大的伤亡。”古斯特道:“我们不如到存在之间里躲避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出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也好,就这么办吧。”
“呃……”古斯特愣了愣神。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用不了存在之间的能力……”
“那我们快走吧,或许是因为奥勒留的上帝之城正在崩塌,所以空间有一些紊乱。”欧仁妮道。
几人加速的法式,古斯特和热罗姆抬着拉布雷德走在前面,欧仁妮和狄卡跟在后方,顺便应对一下偶然拦路的坍毁树木。
“呼,想不到车子居然没事……我还以为早就被逃难的群众夺走了呢。”
本是抱着试探性的想法朝着车停的位置移动,没想到竟然真的毫发无损,几人连忙将拉布雷德放在后座,然后挤了进去,古斯特发动了引擎。
“有些事不得不认可,信仰简直带给了他们秩序和道德。”狄卡叹息道。
“但信仰并不是唯一带来道德的要领。”古斯特道:“我呆过的国家许多,他们各有气势派头,好比说狄卡你的国家里面信仰神的人并不多,但普世的道德并没有和其他地方有所差异,不是吗?”
“有原理。”
“你们说奥勒留不够谨慎,我觉得只说对了一半。”热罗姆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欧仁妮问道。
“可能他对于叛逆理想而去生长技术的自己也是不满的吧……在之前的法兰西,我知道他虽然和我道差异,但是究竟是个理想主义者。因为对自己的不满,在占告捷机之后便容易急于证明自己而失去冷静。”
“也有原理,除了对自己理想的叛逆,他和托马斯一样,都曾经试图拉拢过我们。看来德意志,不,其他的国家的险峻水平和这里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欧仁妮皱起了眉头。
“德意志,希腊,德干半岛,另有狄卡你和罗束的祖国……我们的旅程还长着呢,可不能在这里泄气哦。”古斯特握着偏向盘说道。
“诉苦几句而已,都摊上这差事了,总得好好做完才行。”狄卡长舒一口气。
“先不用考虑这么远的事情,我们回瑟堡吧,正好也向视察局的人员们讲一下今天在这边发生的事情。虽然不能放下心的事情另有许多,但我觉得回去以后开个庆功宴不外分吧。”副驾驶上的热罗姆转头说道。
“不——过——分——”
狄卡和欧仁妮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