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娘说你是太子太傅，太子太傅就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吗？”婉如偏着脑袋，开口问道。
方文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对啊，外祖父是太子的老师。”
“那外祖父岂不是很厉害，都给太子当师傅了。”婉如带着丝惊喜的说道。
方文路虽然嘴上没有直接回覆，但脸上骄傲的心情却遮掩不住的。
虽然他的官职不是很高，但在这万般皆下品，唯有念书高的世道上，他照旧很受人尊敬的。
而且他本人对朝堂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很是不喜，而是更喜欢给太子和瑞王授课。
“兮儿，如儿，到了宫中之后，你们可要听话些。我估摸着，皇上见过你们两个之后，皇后和太后没准也得见一下你们。那是后宫，外祖父不能陪你们一起去，到时候有宫人领着你们去，见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时候，记得行礼，问什么就回覆什么。
此外不用怕，有外祖父在呢，没人会欺负你们的。”
婉兮和婉如两姐妹纷纷点了颔首，体现自己记清楚了。但是在孩童的心里，此次入宫也许是兴奋大过于畏惧吧。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轿子停下了，方文路带着两个孩子步行了进去。
也许是双胎，宫人们有些新奇，都佯装着路过，想要乘隙多看几眼。
这祥瑞之兆多灾得啊，有时机的话自然是要见上一面的。
“姐姐好，哥哥好……”婉如兴奋的跟周围的宫人打着招呼。
一旁的婉兮虽然做不到这么的开朗外向，但照旧礼貌的点了颔首。
听到婉如这话的宫人都愣在了那里，自从入宫后，他们也就都抛却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在这皇宫里，他们只是一个简朴的奴仆，谁都看不起，谁都可以任意打骂的奴仆，没有人会尊重他们，理解他们，就连他们甚至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的他们。
尤其是那些内侍，一进到了宫，这辈子也不能出去了，也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了。他们无论是身体照旧心里都受到了一定水平的创伤。
今天突然听见婉如姐妹两个这么叫他们，一声“哥哥”让他们的心底都柔软了许多，他们并没有看不起他们，甚至把他们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虽然他们自知和两位小小姐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但听到这话后照旧会很开心，看向她们的目光就越发的热切和喜欢了。
一开始的话，他们只是想看个热闹，但在听到她们的“哥哥，姐姐”后那就是真正的喜爱和尊重了。
方文路见状，丝毫没有阻止的样子。在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阶级之分，不外既然生在这个时代，照旧得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
他也许做不了什么，但最起码的尊重照旧能给他们的。
到了皇上的勤政殿后，婉兮和婉如都接收到宫中十分之一宫人的好感了。
“皇上，太傅和两位小小姐到了。”天子身边的内侍——小德子开口道。
“快宣他们进来。”
“加入皇上！”方文路率先开口道。
他身后的婉兮和婉如也纷纷行着礼，奶声奶气道：“参见皇上。”
成德帝见到这么两个可人儿，心也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以后的公主会不会也有这么可爱，这么奶声奶气的叫自己父皇呢？
这么娇娇软软的小闺女，他也很想要啊。
对于成德帝来说，儿子作为血脉的传承，自然是喜欢的。但女儿呢，虽说不上那么喜欢，但至少不会亏待。
但是在今天看到这两个小丫头后，他突然觉得女儿也挺好的，让人看上去心都软了几分。
“太傅快快请起，两个小丫头也都起来吧。”他急遽付托道。
方文路起身，顺便将两个丫头也拉了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成德帝美意情的开口问道。
婉如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姐妹两对视了一眼。
婉兮率先开口道：“我姓杜，名婉兮。”
婉如紧随着道：“我叫婉如。”
杜承晖继续问道：“你们今年多大了啊？”
姐妹俩齐齐回道：“三岁了。”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成德帝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婉如听到这话后，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身旁的姐姐，不都说了“参见皇上”嘛，哪能不知道他是谁呢，不就是皇上嘛？
婉兮也有些不解，但照旧开口回道：“您是皇上。”
婉如也在一旁点了颔首，娘亲可嘱咐她了，能少说话就少说话。所以虽然知道这个天子伯伯有点笨笨的，但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那你们怕我吗？”成德帝继续追问道。
婉兮抬起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婉如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怕呢！”
成德帝笑了笑，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道：“可是别人都很怕我啊！”
婉如思索了一番，有些不解的说道：“为什么啊？伯伯你看上去就像是个好人啊，他们为什么要怕你呢！”
听到这话的方文路眉头都突突了起来，这如儿也太斗胆了，居然对皇上说，他看上去像是个好人，什么叫“像”是个好人啊，明明就是个好人啊。真希望皇上不要给她盘算。
成德帝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可笑的问道：“那好人长什么样子啊？”
婉如歪了歪脑袋，道：“好人呢，长得都很面善。我看伯伯就很面善，一定是个好人。”
“哈哈哈……对，伯伯是个好人！”成德帝听到这话后，兴奋的说道。
一旁多大方文路看到成德帝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婉如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但看到成德帝笑了，也随着“嘿嘿嘿”笑了起来。
“太傅啊，你这两个外孙女可是真惹人疼啊！”成德帝笑着开口道。
方文路低下了头，抱拳道：“皇上盛赞了！”
“我这可不是盛赞，是她们真的很让人喜爱。只可惜啊，宫中的公主不多。她们两个要是朕的女儿就好了啊，朕能把她们宠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