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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林北江湖

61、丞相孔端

南武林北江湖 河朔游侠儿 3367 2020-02-15 11:31:01

  大乾,盛京城。

  巍峨耸立,富贵如此盛京城徐徐映入眼帘,一如孔端离去时,未曾有过任何的变化。

  孔端一行人登上大乾后,立即被投靠丞相府的一队人马护住,一路送至盛京城外。

  盛京城里,孔端一行人直奔府,可是入眼的却是缟素一片,赫然是孔府中有人离世。

  孔端的立即生出一种欠好的预感,慌忙向府内跑去,门口的仆人本想阻拦,可看清来人后,颇为意外的退至两旁。

  大堂内,充斥着一片白色,而躺在棺椁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孔端的父亲大乾丞相,孔氏家主孔祥。

  孔端突入大堂,推开一众孔家亲眷,跑到棺椁前,当他亲眼看见死去的人是孔祥时,双眸充血,脸色苍白至极。

  孔元走上前去,轻声道:“兄长挥下何座黑暗投靠黄泉,刺杀了兄长……”

  数日间,一连失去两个最重要人,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痛苦让满身似火烧,如刀削,寸寸皮肉甚至都在剧痛。

  噗!

  一口血猛的喷出,孔端眼前一黑,昏厥已往。

  孔元赶忙扶住孔端,命人赶忙送他回房间休息,并速请医生,为之调看。

  亲眷之中,暂时维持孔贵寓下的孔元,双眸久久的失神,狠厉之色愈发浓郁。

  孔元长叹一声,凝望着皇宫的偏向,小天子妙手段,他和他的兄长终是棋差一着。

  如今,他的兄长死于所谓的黄泉之手,使大乾丞相之位空悬,并让孔氏的结构呈群龙无首的局面,一度杂乱,而天子正在逐渐收回权柄,一点点掌握天子的权力。

  不外,一切哪有这般容易。

  孔元冷笑一声。

  他回忆孔端适才的惨状,有些不忍,可孔端姓孔,是孔祥的儿子,是注定要扛起这一切的。

  所以,大乾的这场风浪,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无穷的黑暗里,孔端恐惧的前行,突然前方亮起一抹光线,光线中竟是他魂牵梦绕的熟悉身影。

  “遥遥。”孔端轻呼,恐惧似乎也不再那么严重了。

  又是片灼烁划破黑暗,他的父亲孔祥身处灼烁之中,挂着慈祥的微笑。

  那是孔端幼时,孔祥经常表露在孔端面前的神情,纵有政见差异,可他们父子之心从未有变,一如当年。

  咔!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黑暗之中,有一只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手中长剑斩灭了两抹辉煌。

  马上,无穷的黑暗袭上孔端,让孔端传不外气来,与此同时,长剑酷寒的剑锋紧紧贴在在的脖子,砭骨骨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孔端屏住呼吸,徐徐转头,纵然身后是无边恐惧,他也要将之看的清楚明白。

  这一次,孔端终于看清了,隐于黑暗之中身影的轮廓,五官虽然模糊,但孔端却一眼便认出。

  “天子小弟……”孔端凄然一笑,宛若泄气的皮球。

  天子面容冷峻,长剑狠狠斩过,不掺杂任何情绪。

  天子挥剑,岂有他哉。

  呼!

  孔端骤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满身早已湿透,汗如雨下。

  良久,他心神回复,神情肃然,双眸尽是嘲弄:“黄泉,我早该想到,那明白是皇权,皇宫大内,除了天子,岂会有他人握此神器。”

  孔端不由狂笑,笑容狰狞狠厉。

  待情绪彻底获得控制,孔端换了一件洁净的衣衫,修理仪容,从容走出房间。

  这一刻,他似乎仍是昔年那个游走于盛京城的浊世令郎哥,翩翩少年郎。

  孔端在孔府一个个下人震惊的目光里,走过一条条回廊,走入大堂。

  大堂里雪白依旧,棺椁还在停留,不外却是最后一日,过了今日便会入土。

  孔家的大部门亲眷聚集在此处,见孔端徐徐走入,其一身的气度焕然一新,甚至不见半分悲态,无不震惊。

  孔端走到他父亲的棺椁前,祭拜事后,面无心情道:“从今天开始,我即是孔氏的新家主,谁有意见。”

  “你……”原来孔祥死后,最有资格一争的六房立即怒气横生,刚要反驳。

  孔端微微一笑,双眸却冷如寒川的看向。

  而且孔元似和孔端相同好了一般,不知何时泛起在他身后,匕首顶在了六房的腰眼处。

  六房所有的话也说不出来,而亲眷们哗然之后也恢复了平静。

  这时,孔端傲然道:“还昭告天下,从克日起,我孔端即是大乾丞相。”

  “这,恐怕不妥吧?”五叔孔顺迟疑道:“究竟要有天子任命方可以,否则……”

  孔端笑容满面:“我说是即是,他若不允,我便整合好我父亲掌握的全部力量与他一战,或许不及父亲时的七分力量,但我保证,他的皇位会从金的酿成的银的。”

  孔端一席话,整个大堂的孔氏亲眷无不噤若寒蝉,唯有孔元满意的看向孔端。

  旋即孔端高声喊道:“加入孔家新主,参见大乾丞相。”

  孔家亲眷纷纷如此,一时间大堂内声势滔天。

  孔端面微笑,眼底却是无穷杀机,大乾苟存的太久了,也许是时候该改朝换代了。

  他父亲未完成的,就让他孔端来完成。

  这一日,风暴席卷盛京城。

  孔祥之子孔端成为孔氏新家主,并自命为大乾丞相,得知此消息,忠心皇室的老臣无不怒骂孔端是乱臣贼子。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皇宫里天子最终给出来批示,仅仅一个字:准。

  这也让天下人震惊,无不遐想无限。

  莫非孔家已经势大至此了吗?即便撕掉孔祥,孔家杂乱一时也改变不了局面吗?

  看似不行能,实则答案就是如此。

  皇宫大内,胖太监怒斥手下:“为什么孔端还活在世上,何座不是允许去杀他了吗,何座呢?”

  瑟瑟发抖发小太监说道:“何座失踪了,但有消息说他去邀战师艳雪。”

  “忘八!”胖太监一边摔工具,一边破口痛骂:“杂家就知道这群武林中人是狗一般发工具,不讲半点信用,未来杂家一定要杀光武林中人。”

  “总管。”有小太监走进房间,恭声道:“主上请您已往一趟。”

  胖太监立即呈头痛之色,他知道叫自己去的原因,无非是痛骂自己一顿。

  此时,他是真的将何座,将武林中人恨的要死,若未来真有时机,他一定杀得武林锦染血,所谓妙手都如狗一般伏在朝廷脚下。

  霓凰宫的密室之中,乐正满鸿徐徐起身,自他从八荒教死狱得见被囚禁的的初代教主后人习得《八荒决》开始,除了师艳雪还无人能轻易重伤他。

  他没想到当今武林除了师艳雪,另有人有这等武功,而且此人照旧师艳雪昔日恋人何座。

  最令孔端意外的是那所谓火雷,何座早早埋下也,竟然借此杀器,一击重创师艳雪。

  何绣见乐正满鸿起身,欢喜道:“乐正年老,你没事了?”

  “嗯。”乐正满鸿重重颔首,旋即起身看向密室上首盘膝而坐的师艳雪。

  调息内伤的师艳雪,瞥了一眼乐正满鸿,道:“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便已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看来你已修成你们八荒教的《八荒决》。”

  乐正满鸿道:“晚辈机缘巧合而已。”

  “不止吧。”师艳雪瞧着他,眼神不善,“据我所知《八荒决》两百余年无一人练成,你的天资不俗啊。”

  乐正满鸿苦笑道:“不俗又如何?还不是非前辈的对手,更不是外面那杀神的对手。”

  “外面那老家伙算什么工具,若不是他已杀器暗算我,我功力未损时,取他性命,不外举手之间,就是小子你,再练个十年、八年,也可杀他!”

  师艳雪这话显然是动了气,勾动伤势,不由咳嗽,嘴角淌血。

  何绣急遽道:“婆婆,你照旧好好调息,勿要动气。”

  师艳雪看着何绣,目光和善,“绣儿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你却看上了这个混小子。

  何绣马上语挫,脸色秀羞道:“乐正年老与婆婆说得男人差异,他是真心待绣儿的。”

  “真心!”师艳雪怅然大笑,“难道外面那个老家伙,昔年待我不是真心吗?可是呢……”

  乐正满鸿这时开口,大为费解道:“昔日武林中有言,师艳雪与何座神仙眷侣,恩爱无双,厥后何座因病身死,师艳雪独行武林,镇压诸派三十余载,自此为武林至尊,可晚辈如今所见,万分不解,何座非但未死,两位前辈还欲生死相搏。”

  “武林至尊。”说罢,师艳雪黯然狂狷生于一笑,道:“父子兄弟尚可相争,况且伉俪!”

  短短几句话,昔日恩爱,以及世人看不到的厮杀,尽在其中。

  乐正满鸿似乎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之事,不禁道:“武林至尊这四个字,认真这么重要?”

  师艳雪挖苦道:“若不重要,那你习武为何,你只消废去武功,跪地求饶,我保那老工具不会伤你分毫。”

  “婆婆,乐正年老不是这个意思。”何绣见师艳雪动怒,急遽为情郎开脱。

  师艳雪突然停下调息,正视绣儿,“老婆子怕是不行了,却不想你死于那老贼之手,好孩子……”

  何绣闻言,泪水涌出,扑倒师艳雪怀里,“婆婆不会死的……”

  师艳雪突然道:“小子,今日传你本宫这一身绝学,但只要你允许本宫一件事。”

  乐正满鸿一惊,旋即正色道:“千件百件亦万死不辞。”

  师艳雪说道:“我若要你爱绣儿一生一世,你怕是做不到,但我希望你可保绣儿一生富贵无忧。”

  “婆婆……”师艳雪怀里的绣儿哭的像个泪人,说不出话来。

  “哈……”乐正满鸿忍不住大笑,“我当是什么?前辈小觑晚辈,更小觑了我对绣儿的真心,也罢,晚辈也立个誓,让前辈放心。”

  乐正满鸿旋即指天盟誓,“我乐正满鸿在此立誓,终我一生,不负绣儿,无论心身只属她一人,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希望如此。”师艳雪看着乐正满鸿,久久无言,在他身上,她看到了许多,虽然看到更多的是“武林至尊”这四个纠缠了她一生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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