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现实

山里城外

第44章 小梦初圆

山里城外 文心远 7351 2020-05-07 03:16:24

  自从青青走后,向杰便如换了小我私家似的,整天浑浑噩噩,萎靡不振。他既希望青青回来他身边,又希望她不要回来。他知道,一个居无定所一事无成的男人是不配拥有恋爱的。

  没过多久,家乡就传来了青青结婚的消息。向杰那一刻就知道了,他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深深爱他和他深深爱着的女孩。

  有些人,转身就是一辈子。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再也不会再做了。

  向杰深受攻击,心想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连自己深爱的人都保不住,还亲自把她送去别人的怀抱里。

  而他也叹息自己竟然做了六年的放电,摇了六年的机械,泯灭了六年大好青春。

  迷恋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向杰决定要洗面革心,脱胎换骨,于是就毅然决然地辞去了放电组长的职务,然后没日没夜地突击了两个月的模具设计练习。当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去找模具设计员的事情了。

  因为身份证被那个总务拐走了,没身份证怎么找事情?虽然是不行的了,向杰就只好到三和人才市场那里,找人办了一张假的身份证。

  三和是深圳最大的民营职业中介机构,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生意异常火爆。陪同而生的是周边的许多行业,种种各样的小吃摊小餐馆应运而生,种种各样的小宾馆,五元店,十元店,蜂拥而起。每天都市有许多人拿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五元,不停的招揽来往的求职者:“住宿吗靓仔?住宿吗帅哥?”

  人气爆棚,鱼龙混杂的深圳,催生了一个奇葩的行业——办假证。有那么一群人,每天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办证”,他们就是专门办假证的人。

  向杰上去问了一其中年女人:“办身份证几多钱啊?”

  那女的回覆:“25,很自制的。靓仔,要办吗?”

  向杰没想到这么自制,接着问:“办出来的证怎么样啊?能跟真的一样吗?”

  那女的语速很快的说:“一样的,一样的。”

  向杰不信,犹豫了一下,就走开了,又去问了旁边的几小我私家,都是一个价。厥后向杰才知道,他们都一样,都是一伙的,都在为同一小我私家拉票据。向杰就走回来,跟那女的说:“我办一张吧。”

  那女的递过来一张纸说:“好,把你的身份证姓名年龄地址等等都写给我吧。”向杰就照办了。

  那女的说:“先交钱,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拿证。”说着她又忙着招揽别人去了。

  向杰心情庞大地看着这些女人:“她们这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啊。”

  第二天,小杰来到了昨天的地方,竟然没看到那女的,心里感受似乎受骗了。问了几个办证的的女的,都说不是她们的。其中一个女的还骂了他:“你怎么那么蠢呀,给谁办都不知道吗?”

  向杰马上语塞,你确实也太蠢了,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向杰就在那里转来转去泰半天,终于发现那个女的了。很不兴奋地责问她:“你上哪去了?让我一顿好找。”

  那女的说:“我给别人办证去了呀。”说着拿身世份证递给给了他。

  向杰拿过来一看,吓了一跳:“这也太假了吧?”

  那女的不兴奋地说:“25块的都是这样的啦。很真的那种要1000多呢。”

  向杰没措施了,多说无用,因为他实在拿不出1000多块钱。假就假点,迁就着用吧。

  照旧在拥挤不堪的三和人才市场,向杰投递了第一份设计员的简历。因为拿的是假身份证,他只能挑小厂来投简历。

  拿着复试单,向杰正直来到了工厂面试。设计老大给了他一个产物,叫他把用proe把前模后模另有行位都分出来。

  向杰接到任务,赶忙动手,先分析了产物的结构,分型面怎么走,倒扣怎么处置惩罚,然后就开始分模,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

  老大看了向杰的分模,问:“你做设计多久了?”

  向杰犹豫了一下,说:“两年。”说少了人家不要你,说多了心里又没底,究竟自己只是自学了几年,没真正在工厂里做过设计事情。

  老大摇了摇头说:“我给你的这个产物,已经是最简朴的了,你都花了一个多小时,而且分得不怎么样啊。实话说,你应该没有做多久吧?”

  自然而然地,向杰没有应聘上。

  向杰并不气馁,第二天又接着去投递简历,去面试。每次碰到问题,他回来就认真仔细地去研究攻克它。

  就这样,在面试第十五家工厂的时候,向杰终于应聘上了,职务是绘图员,不是设计员,人为很低,比做放电低许多。但他照旧去上班了,因为经过这么多次的面试,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究竟没有实际事情经验,再找也是找不到的。

  业余自学模具设计五年多的向杰,终于如愿地坐进了办公室,总算是开端实现了他第一个职业梦想。

  但是入职以后,向杰才发现,自己苦苦奋斗而来的设计事情,虽然赢得了众多同事朋友的羡慕,但事实上远非他们想象的那么潇洒自由,而是异常的辛苦,每天的事情就是标数,出图,而且事情量很是大,点鼠标点得手酸麻。

  更要命的是,这确实只是个绘图员的事情,既辛苦又枯燥无味,基础学不到设计方面的知识和技术。

  两个月后,升职无望,向杰选择了告退。

  向杰又开始奔跑在三和人才市场和各家工厂之间,历时一个月,应聘了几十家工厂,那些外资企业人为高福利好,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单元,但他没有真的身份证,而且那些厂要求特别高,技术得好,还要机械设计相关的专业结业。向杰是半路出家的,专业还差池口,自然就不敢去应聘了,就连好一点的大陆厂都不敢去。最后,终于有一家小模具厂同意录用他。

  这是一家特别小的模具厂,连老板、老板娘加一起才十几小我私家。但做的模具却很是多,向杰一小我私家设计,一小我私家标数出图,事情量很是巨大,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经常要加班到十一十二点。

  向杰在这家小工厂干了半年,由于恒久伏案事情,他的颈椎泛起了严重问题,肩部和颈部变得僵硬而且酸痛不已,经常拿鼠标的右手开始麻痹起来,他就改用左手拿鼠标,但没多久,左手也开始麻痹了。向杰实在挺不住了,就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颈椎骨质增生,椎间盘突出。医生建议他远离电脑,常做颈椎操,增强锻炼身体,否则结果很严重。

  向杰照旧不宁愿宁可,觉得可能只是这间厂事情量太大了,换一家厂应该会好了。于是他又辞工,回家调整治疗一个月,再另找事情。

  厥后他真找到了一家电子厂,这家厂只做自己的产物,每个月开的模具不多,事情量不是很大,只是人为却低了许多。厥后,经理要求他改用ug软件。因为经理只会ug,不会proe。而向杰的ug只是学了一阵,不是太熟。但为了保住这份事情,向杰允许经理,边学边做。

  这样边学边做,原来轻松的事情也变得很繁重。没过多久,向杰的病情又恢复了原样,颈椎和肩膀酸痛无比,晚上睡不着觉,白昼昏昏欲睡,心情也变得煩燥易怒。两只手也开始不听使唤,有时候拿个碗,都不知不觉就掉到了地上。

  向杰虽然凭据医生建议,每天吃药,每天做颈椎操,坚持锻炼,但效果微乎其微。只要一使用电脑几分钟,颈、肩、手就会难受无比,生不如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年轻用康健换钱,老了用钱换命吗?

  向杰觉得首先是自己确实很难挺得住了,二是想这样下去不是措施,就算人为再高也没用,到最后都不够治病。事情再体面,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身体是革命的资本,只要身体好,什么都可以重新再来。

  向杰在这家电子厂只坚持了四个月,最后只好无奈而又不宁愿宁可地放弃了设计事情,就又一次告退了。

  自从设计师梦碎以后,向杰只好再找放电事情,已经快一个月了。不是没事情,而是事情一份比一份垃圾,人为一家比一家开得低。更是因为没有身份证,拿着假证只能去找小工厂。因为大厂必须要买社保,而假的身份证买不了。

  向杰心里不禁慢慢的迷茫起来,这样下去,岂不是又要流落街头了。怎么混来混去,又混到了七年前刚来广东时的样子?

  差池,现在连当初都不如。当初虽然穷,但起码另有爱,另有爱自己和自己爱的青青,另有康健的身体。现在不仅青青走了,连自己的康健也失去了。

  不行,这次一定要找到一份事情了,不管它好欠好,哪怕只是混吃混住也行了。

  人在落魄到没饭吃的时候,能有一份衣食无忧的事情,何等幸福的一件事。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就来到了三和人才市场,重新到尾看了一遍。招聘的工厂照旧那么多,但都是他去见过工的那些天天驻守三和招聘的VIP企业。还好,最后有一家观澜的工厂看起来挺合适,就投了简历,拿了复试单。

  八月的深圳,天热得像烤炉,特别是柏油路上,一股股灼人的热气和一阵阵难闻的车尾气狼狈为奸,不停地烘烤着路面和路面上或停或行的车辆,也烘烤着每一个行色急遽的往来行人。

  向杰实在厌恶这焦人的热浪和恶心的尾气,赶忙钻到龙华公园里面避暑去了。

  龙华公园,向杰是常客了,比自己家里来得多得多了。每次离职出厂,每一次失业落难,他都市来到这里瞎逛,看形形色色的游人,打发无聊的时间,思考着渺茫的人生。

  想想自己大学结业已经八年,闯荡广东也有七年了。照家乡人的话说,应该是混得风生水起才对的。就算不风生水起,那起码也应该是小有所成。就算每个月人为三千块钱,一年也有三万,七年也应该有二十一万,就算大吃大喝,起码也能存一半,就是最少存有十万块钱吧。

  但现在的他,却是落魄潦倒,别说十万块,就连用饭都成问题。

  就算再落魄,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却是辜负了众父老乡亲和亲朋挚友们曾经的倾囊相助和殷切期望。

  而有时候他们需要钱,或者办什么喜事,向杰都无能为力。

  他也想早点还恩报情,早点把这个极重的肩负给卸下了,但本应该有这个能力的他,却一直没有这个能力。他口袋里的钱一直都没有过凌驾一个月的人为,虽然他不吸烟少喝酒,但总是入不够出,打工挣的那点钱,都浪费在找事情上,浪费在流浪上了。

  以后的路怎么走?照旧做放电加工?这个人为太低了,要做到什么时候,才气够还得上父老乡亲和亲朋挚友们的膏泽呢?才气够风风物光的回家呢?显然不能够,必须要另想措施。只是目前落难了,首要的任务是找个地方,解决肚子和睡觉的问题。

  还没思考明白,就到了中午时分。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向杰要赶忙凭据面试单上的提示坐公交车去工厂见工。迎着一股股热浪,他信心十足地跻上一辆大巴。大巴栉风沐雨地向观澜驶地去了。

  一路走走停停,大巴士好不容易到了工厂四周的站台。向杰下了车,来到工厂门口,一看吓一跳,好大一群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才招聘几小我私家啊,几十小我私家排队?看来又是僧多粥少了。

  见工的时候,主管就考东考西,专考一些很庞大的问题,有千般刁难的意思,目的是看你这小我私家有没有耐心,性格好欠好。横竖应聘者那么多,不怕招不到人。

  折腾了半天,最后获得的结果是“回去等电话吧”。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工厂还要层层筛选,价低能者用之。

  原来信心满满的向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工厂外面路边的石凳子上,心里很不痛快,直想骂人,却又不知道骂谁。

  身边是一个一起见工的小哥哥,年纪轻轻,一看就是90后的。他看到向杰,就赶忙问:“哥们,见得怎么样啊?”

  向杰没好气地答:“等电话呢。”

  小哥哥有点愤愤不平地说:“他奶奶的个熊,我也是,等电话另有什么希望啊?没有了。”

  向杰苦笑道:“人多了就是这样的了,没措施。”

  小哥哥更来气了:“对,就招一小我私家,这么多人来见工。你看,适才那个大叔,80后的,那么老了,还跟我们抢饭吃,真是的。”

  向杰听到这,愣了一下,然后又想笑。显然,这小哥把他这个70后的真大叔当成90后了!

  不知道是他看起来太年轻,照旧那80后大叔长得太着急了?让这个90后的小哥哥误会了。

  向杰欲言又止,最后心平气和地说:“兄弟,话不能这样说,每小我私家都不容易,都有压力,都要养家生活,都要过日子的。理解一下吧,理解万岁。”

  小哥哥看了一下向杰,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容,说:“也对,哥们说得对。但我就是想,我最多做放电三年五年,做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是的,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留个电话吧,以后有什么好事情记得叫一下我啊。”

  向杰说好呀。

  相互留了电话之后,小哥哥就急遽忙忙地走了,他还要赶去面试第二家工厂。向杰以前也是这样,为了省时间和10块钱的门票,一天就投几份简历,然后就可以去见三个厂,上午一个,下午两个。

  向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希望五年十年后,你不要也跟小辈们抢饭吃就好了。”

  小哥哥说的话虽然有些难听逆耳,但也是实话。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像被套上了枷锁一样,无处伸展,无所作为。做了这么多年放电加工,想改了频频行,都无疾而终。好不容易做了个设计师,却摊上了颈椎病,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又回来跟小辈们抢饭吃?

  这能怪谁呢?怪别人?怪社会?怪地球?显然不能,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太心急,学着太猛,没有劳逸结合,留下遗患。也怪自己没有放心事情,稳定事情,没有稳扎稳打,总是心猿意马,没有存钱,以防不备之需。

  青青说得没错,小妹,小花和小草她们每月人为才600块,但都能每月存500块钱,她一个月800块,如果不是花在你身上,不说存700,存个500块也是没问题的。而你一个月2000块,却是一分不剩,还花了她不少的钱。这是为什么呢?她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虽然,向杰很清楚是什么原因,他也想好好事情,好好存钱,只是他做不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性格使然。有时候他甚至还想,如果他没有辛辛苦苦地读那三年大学,不是个大学生,而只是个高中生,或者是个初中生,情况就一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都说知识改变命运,确实没错,是改变了他的命运,只是改变的偏向反了,改变得越来越落魄潦倒了。

  晚上,向杰漫无目的地散步在公园里。电话突然响起来,是青青打来的。

  “杰哥,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呀?”

  “忙着呢,你都有小孩了,我还想你干什么?”

  “怎么?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朋友可以做,但希望你不要再跟我联系了,好欠好?”

  “我也不想跟你联系了,可是我总是不争气,总是忍不住想跟你说话,想听听你的声音啊。”

  “有什么用,你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利益。不联系,我是为你好。向平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考虑过吗?”

  “他不知道的,他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哪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你要学会去欣赏,去夸赞你的男人。”

  “我不是一直都欣赏你夸赞你的吗?”

  “欣赏我夸赞我有什么用?要欣赏夸赞向平,他才是你的老公。”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向杰手机都快没电了。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否则我就换号码了。”

  “好好,不打也行,但是你要赶忙找个女朋友,否则我放心不下你啊。”

  “好吧。我会找的,现在就有一个正在谈当中。”

  “啊?真的假的?”

  “虽然是真的啦?”

  “真的?长的得怎么样?我告诉你啊,千万别找太漂亮的,也不要年纪小的,靠不住,跟我差不多一样就行了。”

  “这可欠好说了,不是我想找怎么样的就能怎么样的,遇上谈得来的不容易啊。她也是我们老乡的,年纪很小。”

  向杰一直凭据青青的模样去找女朋友,老乡就更好,外省的不习惯,和青青纷歧样的女孩他提不起兴趣。

  “那也行,只要你喜欢就好。能不能发她照片给我看一看,我帮你把把关。”

  这时候,向杰的手机提示说有短信。向杰一看就是他正在谈的网恋小玲发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她发短信过来了,我先挂了。”

  “好吧,你先挂。”

  “你先挂。”

  “不,你先挂。”

  每次打电话,青青都舍不得先挂电话,都是让向杰先挂。向杰见到现在这样子了,照旧一样,就挂了电话,打开短信,一阵惊喜:“向杰哥哥,在干嘛呢?想我了吗?周末我们见个面,我去你那里,好吗?”

  向杰赶忙回信息:“好呀,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小玲是向杰在网上认识的,因为是老乡,又情投意合,所以就在网上谈了一段时间。她就在东莞上班,离深圳龙华不远,向杰想和她晤面,但是她一直没同意。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自己提出来要晤面,而且还要来向杰这里,向杰自然是很是的兴奋了。

  “不用了,我自己已往就行,没须要浪费车费。”小玲回信息说。

  “车费才几块钱呀,没关系的,我去接你。”

  “真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否则我就不去了。”小玲态度很坚决。

  小玲的态度让向杰觉得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他心里美滋滋的。

  第二天,向杰早早就起来,焦急地期待着小玲的到来。他兴奋地在推测着见到小玲时的种种可能,还久不久打电话问,上车了没有,到哪里了。

  快到中午时分,小玲终于到了龙华公园。两人约好了,就在公园门口晤面。

  “我穿红色的衣服,背玄色的皮包。”

  “我穿白色衬衫,棕色的皮鞋。”

  两人互通着电话,很快就找到了对方。

  向杰审察着眼前的小玲,一脸的清纯,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衫,胸部微微凸起,比自己想象的要漂亮许多,赶忙说:“小玲,你很漂亮啊。为什么说你不漂亮啊?”

  “有吗?你也很帅呀。”小玲听向杰夸她漂亮,心里乐滋滋的。

  向杰带着小玲去吃了午饭,然后进龙华公园里去逛了一圈。还没逛完,小玲说累了,向杰就带她去出租屋里休息。

  到了屋里,小玲并不休息,而是打开电脑,一直在看影戏照片什么的。

  向杰自从和青青离开之后,就再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女性朋友。一是因为他对青青一时念念不忘,而是因为也没有遇到像她那么好的女孩子。如今青青已经嫁为人妇,生了小孩,并要求他尽快的找女朋友,所以他才接受了小玲的晤面。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小玲倒也不拘谨,她主动地坐到向杰的大腿上,让向杰抱着她。

  干柴烈火了一年多两年的向杰,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两手不自觉地在小玲的身上乱摸。

  小玲也没有阻挡,只顾着自己玩着电脑。

  当向杰要脱掉小玲的衣服的时候,小玲说:“不行啊。”

  向杰:“为什么不行?”

  小玲:“结婚了才可以。”

  但是,这时候的向杰,已经像下山的猛虎,基础无法刹住脚步。

  小玲问:“向杰,你真的喜欢我吗?”

  “虽然了,很是喜欢你。”

  “那你愿意娶我吗?”

  “愿意呀,虽然愿意啊。”

  “那你现在允许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

  “唉,我照旧不说了,你肯定不允许。”

  “你说嘛。我一定允许你。”

  “你能先借我2000块钱吗?”

  “借2000块钱干什么?”

  “我妈妈生病了。”

  一听到借钱,又是妈妈生病了,向杰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小玲原来是冲着我要钱来的?”

   2000块钱虽然不少,是他半个月的人为了,但向杰照旧有的,只是他觉得谈恋爱不应该跟钱扯上关系,否则就不纯粹了。

  他胡缠乱动的双手像断了电的机械似的一下子停住了。

  小玲看到向杰不兴奋了,就整理好衣服,说:“我想回去了。”

  向杰:“不用急嘛,明天再走吧。”

  不管向杰怎么挽留,小玲照旧坚持要走。向杰没措施,只好把她送出门来。

  两人走在路上,向杰偷偷地看小玲,发现她竟然流泪了。赶忙问:“你怎么哭啦?”

  小玲哭着说:“我妈病得很重,正在医院里住着呢,我又没有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向杰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一下子就心软了,说:“别哭呀,钱嘛我给你,2000块够吗?”

  小玲破涕为笑,说:“够了。”

  于是向杰就找到路边的自助提款机,取出了2000块钱,给了小玲,说:“拿好了。”

  小玲很是谢谢,抱着向杰,在他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说:“谢谢你,向杰哥哥,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没事啦,给妈妈治病要紧。”

  向杰把小玲送上了开往东莞的长10公交车,恋恋不舍地跟她挥手离别。

  小玲走后,向杰就在想,这小玲其实还挺不错的,先谈着看,应该会有好结果。但厥后,小玲又说自己生病了,又跟向杰借了频频钱,一次比一次多。而她对向杰却是遮遮掩掩,连身份证都不让向杰看,也从来都不愿意告诉他她真实的情况,最后竟然还说自己得了癌症,向杰徐徐觉得她不老实可靠,就慢慢地疏远了,最后爽性断了联系。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