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再见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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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念今天穿了一件蓝玄色夹克，里面搭一件纯黑卫衣。
夹克领很有特点，是拼接领的设计，上面的领子是红色的。远远望去，很像帽子。
下身穿着玄色修身长裤，颜色介于卫衣和夹克之间，裤脚扁起，显露出脚上那双头层牛皮高帮军靴。
他双手插袋，闲闲散散地走过来，谭小骥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
孔澍看着谭小骥目不转睛的专注模样，摇头失笑。
“孔老师好。”商念微笑着向孔澍打招呼，同时向谭小骥礼貌所在头示意。
孔澍笑着颔首，准备的怎么样？”
“还行。”商念说的云淡风轻，让人以为他浑没把之前和穆蘅约战的事放在心上。
“这位是？”他友善地望向谭小骥。
谭小骥作为孔澍的女儿，从小到大见过无数大局面，早已不知紧张为何物，但今天在商念面前，却心如鹿撞，俏脸绯红。
她正要说话。
“你猜猜？”许婧堃卖了个关子。
“长的这么像。”商念脸不红心不跳，“孔老师的妹妹吧。”
许婧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孔澍马上失笑，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张嘴啊，骗死人不偿命。”
“这是孔姨的女儿。”许婧堃嫌弃地说。
“商念哥哥好，我叫谭小骥。”很乖的各人闺秀。
“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商念想起一句诗，随口说道。
谭小骥眼神一亮，很像小鹿斑比。
许多人只会念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很少人知道其实是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
取骥，贤才良马也。
商念淡淡一笑，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从夹克口袋抽出那只神秘巨匠，在卡的反面刷刷写下密码，然后递给谭小骥。
“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这个就算压岁钱啦。”双目注视着谭小骥，笑容温暖，眼神暖和。
孔澍很照顾他，而且商念能感受到这份照顾中包罗的真诚。
谭小骥却没有接，而是看向孔澍。
孔澍看到这一幕，一时之间有些模糊，笑着说：“既然是商念哥哥给的，你就收下吧。”
“谢谢哥哥。”
谭小骥今年十六，在上海中学国际部读高一，大学准备出国。
因为孔澍加入了《歌手》，所以她对这个节目多了一份关注。
谁成想却因此粉上了商念。
趁着放寒假，她央求孔澍带她一起去星城。
孔澍知道女儿的心思，她打完招呼后就准备离开，走之前特意问谭小骥要不要在这玩。
谭小骥开启了啄木鸟模式，激动颔首。
孔澍便将谭小骥交给许婧堃托付她照顾，最后还约了晚上一起吃暖锅。
谭小骥坐在台下，怀里抱着一个LV迷你双肩包，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
偶尔接触到商念的眼神和笑容，她便很开心地招招手，眼睛里是星星点点藏不住的光。
下午两点五十，《歌手》录制现场，另有十分钟录制。
“他彩排时又没唱？”穆蘅眼神阴沉，一脸寒霜地问。
“是的。”台里地一个事情人员小心翼翼地说。
“好了我知道了。”穆蘅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他听了黄斌地话，选了一首很切合黄斌要求的歌。
足够小众，但就是不流行。
歌的难度太大，他排练了很久才堪堪拿下。
但穆蘅照旧患得患失，找了一个湘南卫视的事情人员探询商念的彩排。
自然是问不出来什么的，无非求一个心理慰藉。
商念的房间。
商念翘着腿，手上拿着书，看书打发时间。
“商念。”
“嗯？”深沉如海的黑眸望过来。
“你录节目时，不要把情绪都体现在脸上。”许婧堃不放心他的少爷性子，嘱咐道。
商念又剑眉一挑，又做了他的标志性行动，点了颔首。
然后视线回到书上，修长的手指将书翻过一页。
“你看什么书呢？”许婧堃从来看不进去文学名著，都是有生之年系列。
“凯鲁亚克。”商念边看书边说。
说完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那块白色传奇，然后把书和上。
这时许婧堃注意到封面印着的书名——《on the way》。
不外这也正常，小学就出国的人，要是还不能把英语看成第二母语，那真是可以找块豆腐撞死。
许婧堃觉得商念挺特别，每次录节目的空闲都拿本书打发时间。
“为什么？”许婧堃与文学绝缘，任何名著都是她的有生之年，所以她很是好奇商念为什么会看的进去，而且看的如此专注，如此津津有味。
商念看着许婧堃，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因为我唱的是《再见杰克》啊。”
许婧堃再次见到这个辉煌光耀如烈阳的笑容，虽说已经很熟悉，但照旧抵御不了。
其时商念在系统中听到这首《再见杰克》很是震惊。
杰克凯鲁亚克是一名美国作家，“垮掉一代”但焦点人物。
他结业于哥伦比亚大学，代表作《在路上》，就是商念正在读的这本。
但系统装载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影音资源。
可能凯鲁亚克只是一个巧合。
这首歌恰巧用了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又恰巧与上世纪的美国作家重名。
但也有一种可能，这个名字就是他本人。
是异世界中，另一个相同的凯鲁亚克。
听到《再见杰克》后，商念花了大量的时间探索系统的资源。
他随机抽查了许多样本，都没有在现实世界中检索到相同的歌，但会泛起许多现实生活中存在过的痕迹，好比历史事件和历史名人。
所以他推断系统来自的异世界应该与现实有很高的相似度，所以泛起了这样的巧合。
得出这个结论后，商念才算长出一口气。
究竟意识中突然多了一个神秘系统，如果对它一无所知，搁谁谁都无法放心。
这一期节目的现场观众很是兴奋。
所有人都知道这期节目将是穆蘅与商念一战见分晓的时刻，能见证现场，谁不兴奋？
穆蘅是新生代摇滚歌手，商念的上升之态也清晰可见，这一期节目鹿死谁手还真欠好说。
许多人都在和身旁的人聊天，主题就是“穆蘅商念你看好谁？”
两人都有支持者，但总的来说，商念的支持者更多。
从第一期节目以来，商念的势头一直很猛，已经有人称他为2014最强新人，上期穆蘅体现平平，两相对比之下，自然更看好他。
观众席中，文瑾平静地坐在第一排，没有和周围人攀谈。
她灵动的美眸像夜明珠般晶亮，水光流动，灵气迫人。
文瑾性格清冷，很少有什么事能放在她心上。
也说不上什么特别喜欢或是特别讨厌的事。
而那首《乌兰巴托的夜》，让她莫名被触动。
技巧可以训练，但情感不能。
她被商念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情感所震撼。
文瑾了解世家子弟的通病：生活优渥所以性格骄矜，家世显赫因而自命特殊。
商念是不是这样的人，她不知道。
但她想来听一次现场。
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全场灯光打亮。
商念从黑黑暗徐徐走到舞台中央。
全场马上沸腾。
观众笑着拍手，夹杂着口哨欢呼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既然商念是首位，那穆蘅肯定在最后。这是贺洪一贯的尿性，为了收视率无所不用其极。
舞台上。
商念身旁的吉他手随意弹了一段solo，他双手插袋，散漫地站在麦前。
solo结束，《再见杰克》的前奏响起，灯光一变，由明亮变为闪烁。
商念随意走了几步，陪同音乐的节奏，他开始蹦蹦跳跳。
如此放松的姿态和开端惊艳的旋律让所有人双眼一亮。
歌手休息房间里，孔澍见商念这么欢脱，被他逗的噗嗤一笑，笑容中颇有些宠溺的味道。
雨绵绵的下过古城
人民路有我的美意情
今天就像一封
写好的邮信
等着贴上一枚新邮票
商念放松地站着，放松地唱着。
观众一滞。
好听！
......
商念继续唱。
让我欢喜一点
让我欢喜一点
不要让疑问
留停在心间
唱到这里，他一把拿下麦，继续开始蹦蹦跳跳，边蹦跳边唱。
他放松的状态发动了全场的观众，各人纷纷从位子上站起来，和他一起蹦跳。
再见
杰克
再见我的凯鲁亚克
再见
再见我的凯鲁亚克！
……
要不是地方不大，早就有人开起火车。
现场气氛很是欢喜，所有人都被商念带着律动着，似乎蹦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