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山顶层灯火通明,君羽潇与轩辕烬不期而遇,轩辕烬恭顺重敬的朝君羽潇行了一礼,侧身而去。
却见君羽潇突然开口:“这个,我想对你有用。”
轩辕烬转头,就见君羽潇手中拿着一方丝帕,眉头一皱,却照旧双手接了过来,君羽潇不待他说话,就转身而去了。
轩辕烬并没有打开看那丝帕,而是往衣袖中一掖,也快步离开了。
回到房中,轩辕烬四周巡视了一遍确定宁静后才迅速的拿出那方手帕,只见上面还沾着几滴药渍,心中一动,眸光不禁深了深。
寅时,洛莺阁突然起了一阵骚乱,但很快就压下去了,原本淡定的灵绅也没了陪秦慧耗下去的耐性。
“秦女人,素知你爱美,这连日来天天与我一其中年男子不眠不休的耗着,着实是令人于心不忍,不如你我都暂且休息一会儿,天亮再来如何?”
秦慧不搭理他,但笑不语的拿着一把匕首不停的修着自己那修长的指甲。
“是啊,三舅舅、秦统领,你们都太累了,如若对怀远还算放心,就请把这里交给怀远几个时辰,你们休息一下,可好?”风怀远面带微笑,衣袂翩翩而来。
“怀远这说的什么话,舅舅怎么可能信不外你。”他说着朝秦慧一抱拳:“秦女人,那老夫就先行一步了。”灵绅说着阔步走出了大厅。
秦慧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嘴巴,“别说,还真困了。”说着也离开了大厅。
风怀远摇了摇头,这二人外貌上听劝给他面子都休息去了,实际上却也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他运动了下身体,双腿一收盘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瞬间把六识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不敢有一丝大意。
而另一间房中,灵绅满脸阴沉的看着韩均,只见韩均颓败的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你再仔细追念下其时的情景。”
“三老爷,我真是一点感受都没有啊!”韩均带着哭腔。
灵绅突然冷笑一声,“你也是符纹师中的妙手,丢了那么重要的工具,现在你告诉我说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曾觉察,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浪得虚名啊?”
“三老爷,是韩均无能,工具是从韩均手中丢的,韩均定然查个水落石出。”韩均说着就要往外冲。
“到哪去?”
“去找灵汐。”
“秦慧在那里,你是不是还嫌惹得麻烦不够?”灵绅压低嗓子低吼。
“可是……”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韩均已经有些六神无主。
就见灵绅眼光一沉,“一方手帕而已,也算不得什么要命的证据,只要到时你知道该怎么说即是了。”
韩均眉头皱起又突然松开,眼中马上闪过一抹狠色,显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
酉时末。
启悟居院中突然一声异响,擎塔霍然冲出,却也只看到一个淡淡的背影,秦慧接着也跟出来,就见院中石桌上多了一方手帕,秦慧拿起一看,眼神突然艰涩起来。
擎塔注视着她,一声不吭的等着下文,秦慧苦笑一下:“有人给我们送证据来了。”
见擎塔不明所以,只好点道:“这是韩均的手帕。”
擎塔立即明白过来,因为这几天韩均死守在灵千语床前忏悔的事儿,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