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你亲自带人去红云山接小我私家。见到人后要耐心解释。”杞正把挂在腰间其中的一个金童玉女荷包给他。“这是本王与她的信物。”
想来红儿见了此物就会知晓是本王。
西北先是来到皇后宫中,皇后正在浅眠,知道是西北来了,遂起来了。
“照娘娘付托,奴才向皇后娘娘禀告殿下拿了这荷包,让奴才去红云山找那人。”
西北向皇后呈上荷包。
皇后淡淡瞥一眼,呵,金童玉女,什么媚惑子,骗的太子团团转。皇后付托顺嬷嬷把它给烧了。
皇后轻蹙眉额,“那女人还在红云山,还不死心。”
西北抬眸,“那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似笑非笑道:“一不做,二不休。公公就让她彻底死心好了。”
顺嬷嬷与西北小声附耳。
西北会意,正色道:“奴才定不负娘娘所托。”
与此同时,一群黑衣人正快马加鞭赶往红云山。
到达红云山,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年老,哪个是我们要杀的?”
黑衣头目露出凶猛的目光,“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红云山总共不外十多户人,全部杀!”
黑衣人潜入各家各户,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响彻云霄!
红儿与黄姨先是被黄小风吵醒。
“娘,你儿子发什么疯,吓我一跳。”红儿不悦道。近日食昧不佳,心情难免降低些。
“嘘!不要说话,你听。”黄姨先察觉到差池劲。
两人暮地瞳孔放大,这声音,听着惨绝人寰。
又有消息传来,为了宁静起见黄姨让红儿先躲在炉灶旁的密洞里,这个密洞原是为了防着苏家的人找到她们才制作的。
黄姨出去找黄小风,“小风,你不要畏惧。”
很快他们都没有了消息,红儿畏惧极了,屏住呼吸。周围的空气带着一股子秋叶萧条的凄寒。
这洞里湿润又肮脏,伸手一碰都是灰。
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红儿似有所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黑衣人似有所察。
“死定了。”红儿慌忙捂住嘴。
上面传来敲击声。
“吼吼吼……”突然狗吠声响起。
黑衣人跑了出去。
红儿松了一口气。依然不敢作声。
明明只是一会儿功夫,红儿却觉得过了泰半天,……四周寂静无声。
说话声传来,声音尖细。“人都死光了。我得赶忙回去向皇后禀报。”
确定没有消息后,红儿才敢出来,她看着四周,手脚发软,双目鲜红。
黄姨和黄小风倒在血泊中,红儿跑已往扶黄姨起来,按住她的伤口。
“娘,娘你快醒醒啊。”红儿低低哭道。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局面,畏惧极了。
黄姨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双目微睁,口齿有些不清晰:“好好在世,把孩子打掉。在世,在世。”
“千万不要去报仇,你允许娘。”黄姨双目猩红的盯着她。
红儿连连颔首。
说完便没有了消息。
“娘,娘。”红儿抱头痛哭,喃喃:“都怪女儿医术不精,没措施救你。”
黄小风,娘,乡亲们都遭杀身之祸。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又低吟着:“皇后,适才那帮人提到皇后,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红儿目中恨意乍现。
皇宫中人,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为何皇后要这样狠心。现在只有一个解释,麻雀与他们有关系。
红儿心中一惊,难道是麻雀想杀我?!
回忆过往,麻雀对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说与他同行的是一个男子,厥后却泛起了鱼虾女人。鱼虾看麻雀的眼神总感受有点别样的情感。难道真的如庄哥哥所说,他不行相信?难道一开始他就没计划要与我厮守,就只是一时新鲜好玩。
缄默沉静良久……
红儿心想,要不要去找宋庄,可我为了麻雀已经与他生了间隙,再也没有脸面去见他。
她摸着肚子,掐了一把,痛感袭来,这个孩子本就不应留下。
红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红云山,一切都是她的错,原来就不应与才认识几天的麻雀相爱。
当初爱得深情,连优劣都分不清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现在她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情能渡人,也能覆人。
不知不觉红儿来到一个破庙。
——
西北向皇后说明红云山的情况。掏出一块玉佩呈给皇后,“这是在现场找到的。”
顺嬷嬷看了一眼,“娘娘,是隆福宫的宫牌。”
“收起来。”
皇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告诉杞儿,红儿女人已经嫁人。不要让杞儿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
西北走后,皇后与嬷嬷说话,叹了口气,“暂时不要让杞正知道是丽贵妃杀了那女人。本宫怕他沉不住气,去找丽贵妃拼命。命人去红云山安葬那些黎民。”
太子宫门口中——
宴会还未结束,杞正迫切的想知道消息,便提前回来等在宫门口,有意无意的原地踱步。见西北回来,忙不迭问:“怎么样了?红儿在哪里?”
看到太子兴奋的样子,西北心中触动,虽然不忍心,但照旧说:“女人她……亲口跟奴才说已往就当说了几句玩笑,请您不要再找她,她已经嫁人。”
杞正嘴角笑容凝固,脸上一滞,降低道:“玩笑话!不行能。你可知道欺瞒主子应当如何。”
西北跪地,“殿下,奴才不敢。”
杞正大发雷霆,砸了茶杯玉瓶。
都怪他太傻,红儿与宋庄是青梅竹马,情感深厚,又怎是他一个外人可比?
当晚,太子因闷气不排卧病不起。
顾太医来给杞正诊治,“太子心胸气短,病从心出。臣不能治。”
忧国走了,顾生心中伤感,没了生活的盼头,真是忏悔当初没有冒险去跟皇上请求赐婚。可世界上没有忏悔药。
顾生医术不精,贬了五品太医,只配给妃嫔治病。
而尤侯府中,新娘盖着盖头坐于床上。
“哐啷~”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形修长,俊眉美目的男子。
他先是站于原地,然后笑了起来。薄唇轻启,“听说公主殿下端庄多才,是个不行多得的美人儿。”
他掀起红头盖。眼前的公主长得肤白貌美,顾盼流眉。
尤惜爱嘴角勾起讽笑,“果真很美,你虽贵为公主,本君只会敬你,但不会爱你。你可明白?”
为了权贵联姻,伉俪之间能相敬如宾实属难得,况且是相爱。
公主抬起美眸,眸中染上忧色,“妾身明白,世子爷是我的良人虽然我也会敬你。”
尤惜爱奇道:“想不到你这么爽快。”不知为何总感受她有心事。
世子爷是个无拘无束的人,他对勾心斗角的事情颇为反感。公主是其中的牺牲品,他自然随着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