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苑小区是豪华小区,住的都是些有钱的富豪。每栋楼都二三百平米,都是三层式修建。
楼房后面配有四五十平米的草地,还配有一个独立的可以容纳下三五辆车的车库。
景苑小区依山傍水。在小区西北方不足五公里的地方是一座山,人称仙山公园。
现在已经开发成旅游景点,住在这周边的人周末都喜欢带孩子到仙山公园游玩。
在小区的正北边约莫五六公里处有一条大河,是珠江的支流之一。
河面宽上百米,河面上漂浮着大巨细小的货船和渔船。
这边的都市是由渔村生长起来的,这里的外来人口比重大。
当地人大多数不再以打鱼为生。他们建起了楼房,当起了包租公和包租婆。
依贝把车停在正中间那栋名叫张氏的别墅的大门口。
那里已经有张小琳家的司机老杨和管家忠叔等在那里了。
“杨叔,忠叔上午好!小琳在家吗?”依贝是这里的常客,她都认识这两位叔叔,杨叔比忠叔大好几岁。
忠叔是张小琳的堂叔,比小琳的父亲小快要十岁。
他中等身材,体型偏瘦,头发发白,脸色有些发黄。不外一双眼睛熠熠生光、神采飞扬。
以前忠叔是从事财政方面的事情,后因生了一场大病被公司辞退。
之后就随着小琳的父亲做事。后因他身体欠好,小琳的父亲就让他当家里的管家。
杨叔和张小琳的父亲都是投军身世,他们曾经是战友。
杨叔因学历不高,而他在队伍投军时就在车兵营,他喜欢与车为伴,一碰到车就兴奋。开车技术特别棒。
退役后,杨叔经亲戚介绍进了一家私营企业做老板的专人司机,一开就是十五年。
后遇到张小琳的父亲。张小琳的父亲聘请他当自己的专人司机。
这两位叔叔是看着小琳他哥张一凡和她长大的。他们都是天职人,老实人。
他们在张家一呆就快十六年,小琳和她哥都把他们当家人看待。
因此,到张家做客的人都对忠叔、杨叔礼貌有加。依贝自然也不例外。
再说,依贝也喜欢这两位叔叔,因为他们说话挺诙谐滑稽的。
“我说哪来的千金小姐,原来是依家的巨细姐。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你又长高长大了。”
忠叔戴的是近视眼镜,而且镜片还很厚的那种黑框近视眼镜。他每次看到依贝,都市走近了才跟她打招呼。
似乎之前没看清是依贝似的。引得杨叔和蝴蝶精灵大笑不止。
“他他是老眼昏花了,戴了眼镜跟没戴一个样。看帅哥都一个样,看美女也都一个样。他还能把你认出来就不错了。
上次,他把毕霞人称小琳了,害得毕霞羞得满脸通红。哈哈……”
杨叔乐呵呵地一边笑一边结巴地说。他一笑额头上就露出三道深深的沟壑,那是岁月的痕迹——皱纹。
“另有这样的事?忠叔你也太可爱了吧!呵呵……”
依贝看着忠叔那一脸哭笑不得的心情,更觉得可笑了。
“你问小琳就知道了。行了,我把小贝的车开去车库,你带她进去吧!”
杨叔是军人身世,他做事爽性利落。玩笑归玩笑,照旧不能延长了依贝的正事。
“走吧!跟我来。小琳今早跟我说了,要是你来了。她说先把你带到三楼她的书房去,你在那里等她。
她早上到公司开个早会,预计这会她已经往家里赶了。”
忠叔一边走,一边不自觉地扶了扶眼镜。走到三楼的书房门口,他就停下看了看手表。
此时正是九点四十分钟,张小琳家离公司近,不用一刻钟就可以抵家。
“老伴,你给小贝泡杯柠檬蜂蜜水来。”
忠叔的老伴钟婶也在张家做阿姨。他们都到了退休年龄,本可以享享清福,却为了不给自己的孩子添加肩负。
他们都留在张家做事。这不也是大多数老人的老年生活的写照,依贝觉得他们不容易,同时她也想到了怙恃的不易。
“好嘞!我来照看小贝!小贝,这边坐!你去忙你的吧。老伴啊,你的眼睛欠好使,走路当心点!”
钟婶满脸堆笑。她一边招呼依贝一边嘱咐丈夫走路小心点。这一幕羡煞旁人了,依贝见了,羡慕得很。
依贝开始感伤万千:“老一辈人的恋爱真单纯,磕磕绊绊也要相伴一生。
她怙恃也是如此,这样的恋爱虽平凡却很幸福。我要是能找到一个相守一生的爱人多好啊,会是他吗?”
坐在小琳书房的茶几旁,依贝能把书房一览无余。这个书房面积不大,只有二十平米,书柜只有一个,四层。
在书柜上犬牙交织地摆放着一些精致古朴的瓷器和艺术品。收藏的书并不多。
书架上摆放着那些红黄蓝绿封面的书籍大多数是经营、治理、心理和哲学类书籍。
可想而知,张小琳为了实现她的企业家的梦想不只是说说而已。
依贝很佩服她的这个闺蜜。人不仅是学霸,照旧家族企业的未来继续人。
有人会问张小琳是家族企业的继续人,那她哥张一凡呢?
大学结业那会,张小琳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企业家。她只想像依贝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不幸的是比张小琳大三岁的哥哥毅然放弃他在英国留学的专业,改修他钟爱的美术专业。
张一凡的这一决定使得他的怙恃发飙,他们终止了他留学的一切用度,为的是强迫他接受家族企业继续人的命运。
谁知,他很倔强,也很有能力。在外洋留学四年,他一边兼职挣钱一边完成他的学业。
这样一来,一向被父亲痛爱的张小琳见到她的父亲真的很不容易。她觉得她不能像她哥那样伤父亲的心。
张小琳庆幸自己出生在富足的家庭里,命运决定了在她享受富足生活条件的同时,也要肩负起它赋予的一些责任和义务。
当张小琳取代她哥张一凡坐在去英国飞机上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应痛苦和惆怅。
她觉得她的人生今后将走上一条与她尊敬的父亲相似的门路——走一条通往一名及格的企业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