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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愤

第三十七章 美马计

蜀愤 鬐鬣青天 3236 2019-12-16 23:58:46

  陇西战败的消息传到冀县的时候,我悲痛欲绝,张苞、关兴二人与我是发小,是我的左膀右臂,张苞照旧我的大舅哥。如今他战死沙场,如果星彩知道了会有多惆怅?魏延大胜的喜悦瞬间被陇西的惨败拉到谷底,我现在基础没多余的时间顾得上伤心,更应该考虑的是怎样挽救危局。张郃不应该在东线吗,怎么突然泛起在陇西的?

  我想不清楚,只好急遽派人叫廖立、姜维、柳隐、张翼前来议事。

  廖立一见到我就说:“陛下,如今张将军殉国,关将军下落不明,西线战局糜烂,当立即想措施稳定局势。否则,若张郃攻陷石营、董亭,全据南安,则我军与益州隔离,便成为孤军了。”

  我想了想,说:“朕不知道张郃是怎么到这里的,但公渊说的有原理,不能坐以待毙,朕要亲自带兵去会会张郃。”

  廖立急道:“万万不行!陛下怎可轻易冒险?更况且,冀县乃我军重地,不容有失,丞相临走之时就有交接,陛下应紧守冀县。”

  可是,总不能放任张郃吧,在场的几人里,有谁是张郃的对手?如果是十几年后,我相信姜维是敌得过张郃的。可惜,现在他还太年轻,而张郃成名已久,用兵老辣,机变百出。姜维、柳隐、张翼都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但跟张郃比起来,照旧不足。

  我还没想好,姜维、柳隐已经出列道:“陛下,末将愿带兵救援南安!”

  我心中不停盘算:姜维、柳隐二人都是文武双全,智勇过人,所带的又是精兵,如果只是为了保住粮道,只要不犯错,张郃应该也拿他们没措施。

  盘算主意,我说:“好,就由你二人前去。记着,你们依靠渭水防守,只要别让魏军渡河即可。朕料想,丞相的援军六七日便可以赶回来。”

  五千虎步军和两千骑兵,守住渭水应该不成问题。等到诸葛亮的援军回来,就是跟张郃正面交锋的时候。

  姜维、柳隐走后,我身边只剩廖立和张翼。张翼初来乍到,对于陇右的形势还未完全熟悉,所以他没有轻易请求出战。张翼是一员不行多得的上将,有他在我也放心,否则我身边就只有廖立这一个文臣了。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曾为赵云副将,连汉中之战这样要害的战役都加入过,见识比起现在的姜维和柳隐还要更胜一筹。

  廖立问我:“陛下,如今陇西被魏军攻陷泰半,襄武坐困孤城,万一……”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襄武绝不会有失,朕相信仲允!”

  自张郃击败关兴、张苞,陇西北部尽皆落入魏军手中,郝昭带兵进围襄武。游楚积极筹备,整顿城防,抚慰城内黎民,招呼年轻男子协助守城。

  郝昭以为游楚曾与自己同朝为臣,友爱不浅,又是迫不得已降汉,只要自己出头找游楚襄武就会轻易可下,于是亲自到城下劝降。但是,游楚严词拒绝,让郝昭十分意外。

  郝昭问道:“仲允,你食大魏俸禄十几年,还比不外伪朝一年吗?如今上将军亲提二十万雄师西进,蜀贼已经时日不多,何须要为他们白白送死呢?”

  游楚在城头对郝昭大叫:“郝伯道,你我如今各为其主,往日情分恩断义绝。游楚做官,不求功名利禄,只希望黎民安身立命。自陛下入主陇右以来,汉夷和气,民心安宁,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牧者有其畜。假以时日,天下大同不再是空谈。如今,这个局面被你们破坏了,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游楚虽然是文职,但这个时代的士人都是以出将入相为目标,他的手上功夫也不弱。郝昭、游楚二人知根知底,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对于守城一方无疑是有利的。

  姜维、柳隐到达新兴一带渭水南岸时,匈奴骑兵已经在搭浮桥准备渡河。柳隐立刻领导骑兵冲上,姜维指挥虎步军列阵弓弩齐发,将匈奴骑兵逼回了北岸,并顺势把浮桥烧毁,尔后双方隔着渭水坚持。匈奴人屡次想渡河南下,但因为汉军预防周密,都未能得逞。只是,匈奴骑兵来去如风,人马足有上万,汉军只有两千骑兵,姜维除了紧守之外无计可施。

  双方苦战一天,晚上休整的时候姜维对柳隐说:“休然,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我们打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张郃的旗号。”

  柳隐也早就隐隐感受到了不妥,听姜维这么一说才名顿开:“是啊,张郃不在这里,说明他有更大的图谋,会是什么呢?”

  姜维惊呼:“能够让张郃放弃截断我军粮道的目标……糟了!是冀县,陛下!”

  攻陷中陶之后,张郃留下匈奴人马南下攻掠,自己亲率五千骑兵疾行一日,奔袭冀县。幸亏廖立、张翼机敏,在姜维、柳隐走后就关闭了城门,进入戒严状态。可是,冀县军力只剩三千,而张郃不知道从哪里源源不停获得支援,军力很快凌驾了一万。我急遽派人去给诸葛亮和姜维送信,让他们尽快击败敌军回师。

  姜维、柳隐二人带兵与匈奴左贤王刘豹在渭水对阵,两军互有胜负,相持不下。姜维确认张郃突袭冀县之后心急如焚,可是要想回援就必须先击败劈面的匈奴骑兵。匈奴骑兵战力颇强,因为他们有从塞北草原带来的良马两万多匹在军中服役。匈奴人作战,往往一人双马甚至三马,紧急时可以连续行军,连休息都在马上,换人不换马。这些马个头大多比不上我们的凉州马高峻,但是耐力却在凉州马之上,远程奔袭不在话下。如果姜维等人贸然撤兵,很快就会被追上,到时候步兵毫无预防之下面对有数量优势的骑兵简直是灾难。

  在这两万匹战马里,有五六千匹最受匈奴人重视,平时行军都不舍得骑,只有在作战时才骑。这些都是公马,个高劲大,与凉州马无异,跑得快,冲力大,冲杀阵来对步兵威胁最大。刘豹也视这批马为宝物,没有战事时,便让人赶这批马去渭水边饮马、洗澡。这同时也是一种炫耀,让对岸的汉军看到,士气肯定受影响。

  眼见又被拖了两日,姜维、柳隐心急如焚,可是又毫无措施。

  柳隐叹息道:“匈奴骑兵的战力都在马上,若匈奴人无马,如断双足。可惜,我们来的时候忘了带些毒药过来,如果去渭水上游投毒,把他们的马都毒死,匈奴人就毫无威胁了。”

  姜维慰藉他说:“休然这个措施倒是极妙,可是渭水如此充沛,要几多毒药才够啊?更况且,若是被下游的黎民误饮,我们不就成害民之贼了吗?陛下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说完,他突然问道:“休然刚刚说什么?匈奴人无马,如断双足?哈哈,我想到破敌之计了,此事需要休然帮我,快!”

  说完,如此这般付托柳隐,柳隐听完将信将疑,但照旧去照做,究竟现在也没有其他措施,临时一试吧。

  翌日正午刚过,匈奴照例莉去岸边放牧,劈面汉军也从营中赶出了几百匹马到河滨饮水。汉军的这些马,个头矮小,骨瘦嶙峋,一点战马的样子都没有,让匈奴的牧马人一阵讥笑。

  突然,汉军营中传来几声马驹的叫声,这些马听到之后不停回首悲鸣。叫声引起了匈奴人战马的注意,它们都不吃不喝,仰起头来向河这边张望。汉军马匹哀鸣声越来越大,不知道劈面哪匹马首先忍不住,下河向这边游来,一下子发动了所有的战马,放牧的匈奴人拦也拦不住。汉军赶马人见状,忙松开缰绳,那几百匹撒脚就往营中跑。秋季渭水已经下降不少,此处又是比力浅的地段,战马可以轻易涉水而过。匈奴人的马很快就过了河上岸来,也随那批马跑向汉营。

  刘豹闻听丢失了良马,慌忙领导大队人马出来拦截。匈奴人自恃骑术高明,直接骑马冲下了渭水,抵达渭水中间的时候,突然岸边伏起数千汉军,手中强弓硬弩一阵驰射,漫天箭雨杀伤匈奴人无算。

  刘豹是个倔脾气,誓要夺回那些战马,大叫:“上岸,上了岸短兵相接,汉人的步兵就拿我们没措施了!”

  可是,第一波匈奴骑兵冲上浅滩之后汉军还未攻击就纷纷落马,后续的险些同样遭遇——因为姜维提前让人在滩头布下了刺马钉。刺马钉本就难防,放在水里越发看不见,平时基础不行能这样用,可是谁让匈奴人真就涉水追过来了呢。许多落水的匈奴人被自家战马踩踏而死,好不容易有一支小队上了岸,汉军的骑兵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全部消灭,尤其是为首的那员汉将,手中钢枪险些一招就能收走一人。

  趁这时光,姜维已经指挥虎步军全部上好了弓弦,准备下一轮金属攻势。刘豹学习汉人文化多年,自知已经败了,再冲上去除了无谓送死毫无作用,含恨下令撤军。仅仅一个照面,匈奴人死伤、被俘凌驾两千,却连滩头都没冲已往。

  一场大胜,酣畅淋漓,先前那批马也已被汉军一个个捉住,成为了战利品。

  柳隐大叫过瘾:“伯约,真是痛快!怎么样?如今我们回援吧!”

  姜维摇了摇头:“休然骑兵快,休整一下先行回师吧,我要去见见刘豹,劝他归顺大汉。”

  柳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姜维笑了笑:“试试而已,就凭我们俘虏的这些匈奴人和战马。另有,他也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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