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课小子,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
今天难得学生放假,终于可以休息了。
白皑皑追念着这几天的教学历程,他虽然是没教学经验的,他不外才十二岁,但该有的小孩心性同样不少。
在以前白皑皑和人说话时,要么将对方看成和自己一样智慧的家伙来平等看待,要么就是放眼望去,满目蠢货。
但自从那个失常泛起之后,白皑皑被现实,狠狠教训了一次。
白皑皑意识到,这世界上果真照旧有比自己智慧的人,被老妖怪全方位无情碾压的他,就连那“年龄一样,甩你十万八千里”的自负,也没以前那么不行动摇了。
白皑皑难免有些紧迫,而让他更觉紧迫的,还属同学们的进步速度,而且不管学习照旧体能,结果都堪称显著。
再加上教别人仍属新鲜实验,白皑皑也试图从这种实验罗致一些养分,以至于上课时节奏很是之快,但在结束今天的课后下来,却遭到了王辰的瞪眼训斥。
是啊,来自于一个智商明显比自己低许多的人训斥,白皑皑很是不爽,更不爽的是,对方说得是对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智慧得么?你这么天真,哪天才气生长起来?”王辰很铁不成钢道,这白皑皑讲的工具他都不怎么听得明白,况且这些原来就基础差的学生。
王辰的凛然正气,影响着白皑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不智慧的家伙,面对天才绝顶的自己,竟能如此理直气壮。
白皑皑觉得,对方至少提醒了他没想意识到的工具,这些同学大部门都很纯朴,以至于自己慢慢将他们摆在了,与自己平等的职位。
“难道平等不应该么?难道认为他们很笨才是对的?”自认智慧绝顶的白皑皑,此时却在为这感应烦恼。
第二天,改变了自己气势派头的白皑皑,再次被王辰骂了。
“你把他们都当蠢货么?你教的工具,5岁的孩子都能一学就会,你倒好,反重复复烦琐半天!”
白皑皑再次感应很是地不愉悦,他十分怀疑这个王辰,就是老妖怪专门指派过来,挑刺的!
“啊~~~当老师好难啊~!!!!”自知理亏的白皑皑朝天大叫道。
“哈哈哈,吾道不孤,今天倒是和一个孩子有了同样心声。”突然一个爽朗略带苍老的声音,传进了白皑皑的耳朵里。
白皑皑闻言有些意外,转而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入眼之处是一个平和老者,老者穿得是一身笔直的衣装,知识富厚的白皑皑认识这种衣服,叫“中山装”,是人界的服装。
老者容颜虽然老迈,但是精神矍铄,花白头发朝后梳地一丝不苟,双手撑着一根文明棍,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白皑皑有些发愣,因为他发现老头看自己的眼神,竟如同看一件宝物一样的,倏得一下,马上满身发冷,脸上不动声色的白皑皑,悄悄退后两步。
突然
噌!
他一个转身拔腿就跑,飞快逃窜。
“我教了几十年学生,虽然没出什么大结果,但还算有些心得,要我教你么?”老者朝白皑皑的背影,喊了一声。
“我不要!”白皑皑回覆得十分爽性。
很快,白皑皑彻底逃的无影无踪了。
老者看着白皑皑逃跑的偏向,脸上的微笑,一直没有断过。
“呼,好险,老失常许多几何啊。”拄着一面墙大喘粗气的白皑皑,有些惊魂不定。
他的眼睛突然睁的老大,因为一张熟悉的脸泛起在自己的视野,正是自己最讨厌的家伙。
白皑皑连忙转头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逃到了老妖怪的院子。
“你有事?”正坐在院子里看书的大方,抬头扫了眼气喘吁吁的白皑皑。
“没有,不,我有的,我要找洋葱。”很是尴尬、很是懊恼的白皑皑有些口不择言,他虽然不是因为畏惧才过来的,找洋葱才是来这里的唯一目的。
白皑皑很快说服自己相信了这个说法。
大方没有理会他,埋头看着书。
白皑皑看着无动于衷的老妖怪,心里稍松,快速贴墙绕了已往,钻进屋子。
他一进去就看见了杨聪,笨小子正在忙着擦桌椅,而一边的波波看起来很是紧张,一直随着洋葱看着他干活。
“走,陪我出去玩玩。”白皑皑快速走到杨聪身边。
“我还没干完呢。”杨聪有些犹豫。
“桌子什么时候都能擦,今天难得休息,走吧。”白皑皑把杨聪拽了出去。
波波见此情景,马上很是开心,立马计划起了洋葱还没干完的活。
“老师,我能不能出去下?”被白皑皑拉到院子里的洋葱,对大方道。
“嗯”
二人立即兴高采烈,迈着急促的小碎步,离开了庭院。
等他们离开后不久,擦完桌子椅子的波波来到大方边上,拉了拉他。
“大方”
“洁净”
大方转头看向了正在邀功的波波,缄默沉静片刻后,他问道:“都是你做的么?”
“洁净。”
波波没有正面回覆,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一直以来每次都能获得表彰的那两个字。
“回覆我的问题”大方放下手中的书,平静道。
波波低下头,屏幕上没有任何显示,他拿起了大方脚边的三千万,胡乱撸着价值不菲的狗毛。
大黑的目光很是可怜,巴望着自己的主人,以期能把自己从蹂躏中解脱出来。
“都是你做的么?”大方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波波偷偷瞄了瞄大方,大方的眼神让他很是心虚,不久之后,波波摇了摇脑袋,屏幕上显示道:“杨聪”
波波低垂双眼,于此时变得有些黯然。
大方看着眼前的波波,这个小机械人一直担忧自己没用处,担忧着自己被扔掉。
以至于做出了,撒谎邀功的行为,用来保全自己的职位。
这或许是小家伙在A3经历了太久的孤苦,一次次看着研究所各处的同伴们,被拆分、被处置惩罚、被回炉,看着残次品们绝不停歇的重复着永久轮回,看着第二层的红眼睛一个个被砍掉头颅,也看着ABC在一次次惨无人道的手段下,饱受折磨,对小机械人来说,胆小、担忧是有富足理由的。
但,这仍然属于借口。
很有一部门人,都是整日整日生活中自己的借口之中。
想到这里大方对着小机械人,道:“明天你和杨聪一起去上课。”
“上课?”波波大眼睛中有些懵懂。
“嗯,和许多学生一起,杨聪和王辰也在。”大方笑道。
“上课”
“上课”
波波立刻兴奋起来,大黑同样也兴奋起来,终于能解脱了。
但下一刻,它就兴奋不起来了。
“你也一起去”主人对狗如是说。
拿着大黑的小机械人眉飞色舞走进了屋子,大方微微一笑,徐徐自语道:“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