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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只身的我37岁就走的你

第五章 我决定给自己做手术时,真的腿软了

30岁只身的我37岁就走的你 夕夜之声 3548 2019-08-17 23:40:25

  当我决定做手术的那一刻,真的腿软了。

  你能理解,做手术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而决定做手术的瞬间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2016年的9月,我因为给孩子上课,用嗓太过导致嗓子发炎,再加上伤风,一下子酿成了肺炎,不得不住院。其实我还真的挺能抗的,白昼上课连站都站不住,晚上吃点药继续抗,直到最后被同事要求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才想起来花点时间照顾自己。那时候应该是流行病的高发期,去到医院的发烧门诊,所有的护士都带着口罩,还没有说出病情,就先被护士一通仔细盘问,挂号了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事情单元、家庭住址,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害群之马,不被立马隔离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第一次有了被世界抛弃的感受。

  化验结果出来了,果真比力严重,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的周期可能还比力长。第一次知道,肺炎也要住院,肺炎也很严重。

  不知道是刻意回避,照旧漠不体贴,我对自己的掩护意识总是很缺乏,伤风和发烧总是分不清楚,去到药店也是买点自己看着熟悉或者听过广告的药吃一吃,至于结果要交给时间。

  但有的时候,我也很怕自己生病,一点点的小疼小病,都要到医院做个化验,要医生亲自告诉我我没事才放心。或许是因我很怕死吧,所以才想要忽视、想要逃避,却又什么都放不下。

  住院的几天妈妈还要上班,只能隔一天来陪我一次。我自己待着的时候,一小我私家用饭、一小我私家换药、一小我私家拔针、一小我私家发呆,倒是也很舒服,当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假。

  有一件事情倒是让我很畏惧,就是护士过来跟我说,让我去做一个检查,要是检查结果欠好,好比查出来得了肺结核什么的,就要住院更久了,说不定还会重复发作,一辈子也挣脱不掉。这可把我吓坏了,心里祈祷着不是肺结核、不行能是肺结核、怎么会是肺结核,踉踉跄跄的走到检验科,检查的手续一项比一项繁琐,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基础不能顺利的完成什么吹气测试。我越畏惧,医生就越生气,“使劲吹,不会呀,不会等下面的人先做,你出去等着吧。”“我会做,就是畏惧,我再试一次吧。”在医生的恐吓式勉励下,检查终于是做完了,走出检查室的那一刻,突然很希望有小我私家走上前来抱抱我,但是看看医院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一个为我停留。

  检查结果出来的倒是很快,幸好不是肺结核,就是社区获得性肺炎,终于可以放心休息了。第三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对我展露出了纷歧般的笑容,

  “你的脖子有点粗,要不要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呵呵,医生赚钱的要领可真多呀,我不外是一个肺炎住院的,脖子碍到她什么事了,我平时又不疼不痒的,能怎么着呢。

  “哦,是吗,那怎么办呢?”

  “你做个检查吧,既然来了医院,照旧全面检查一下,现在正好也有时间。”“行啊,那就检查吧。”

  这次的检查比上次轻松多了,上次主要是因为护士吓唬我,说什么可能是肺结核,不外也就是肺炎嘛。这次检查,更应该没有什么事,拍拍片子,我照旧可以接受的。

  第四天,结果出来了,这次追随上次的医生又来了两个实习生,医生和颜悦色的跟我说:“结果出来了,你的肾上面有个囊肿,不外没关系,比力严重的是你的脖子里面有个结节,已经挺大的了,看着不太像好的,可能要进一步检查,要不要帮你预约一个专家会诊。”

  什么?我的肾上面有个囊肿,但是却不是很严重,这还不严重嘛,这可是肾呀。脖子里面有个结节是什么鬼,这个为什么比肾上的病还严重?

  “好的,那就会诊吧。”

  “你们可以去摸摸她的脖子,结节照旧很明显的。”

  两个实习生过来摸摸我的脖子,“嗯,是的,摸到了。”

  现在不是教学时间,我只体贴我的病情。

  等到会诊的医生来了,一共也没说几句有用的话,不外是建议我肺炎好了之后转科室,去甲状腺科再检查一下,确定要不要手术。

  呵呵,这个医院的医生,我可不愿意相信,再问问家人有没有认识的医生,我可不想在这手术,手术也要在我相信的医院手术。

  我坚持不愿在这个医院手术,只好委婉的告诉医生,我想再修养一段时间再手术,来了一定找他们。医生微笑着同意了,开了种种手续放我走。一个肺炎住院,一共花了八千多,真的贵,还不如在门诊打几瓶吊瓶,说不定效果也不差。

  从第一家医院出来,我跑到了最信任的医院再次挂号让医生看了看,照旧一样的话术“看着不太像好的,有点大了,先住院吧。”

  不行,我不信,再最后试一家,果真一样的说法。

  好吧,我住院。

  这是第二次住院,肺炎没有好彻底,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没有措施忍受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的状态。

  住院后又是一通检查,明明检查单上面写的是“三级甲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可以通用,如果有重复检查可以拒绝。”可是医生说,“我们再仔细的检查一下,我们的医生看的更准。”

  检查的医生和主治医生的口径一样,“结节有点大,不像好的,它包裹起来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做个穿刺,你们商量一下。”

  穿刺,听起来就很恐怖,到底是直接做手术,照旧先做穿刺,“妈,你说呢?”

  “你自己决定,你说。”

  我说?我要是敢自己决定,我还用问你,我畏惧呀,你看不出来吗,妈?

  她看的出来,因为她更畏惧,她畏惧做出一个我不满意的决定,事后怪罪她,她畏惧我得的是不治之症,她畏惧失去我,她畏惧再次经历失去你一样的痛苦。

  坐在检查室门口,等着检查的人特别多,有被抬进去的,有被推进去的,有面无心情,看起来大无畏的,有畏惧拼命叫嚷的,大部门都比我可怜多了,但是我基础无法同情任何人,因为我也在期待命运的宣判。

  还没有进检查室,我的耐心连续减退,无助加上受饿,我终于向着妈妈发作了,“我也没措施呀,乖,咱们等着吧。”

  哇的一声,我哭了。

  你也没措施,我也没措施,已经这样了,谁都没措施,可是我这个时候不想听这样的话,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慰藉,我需要谁来告诉我,没事,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爸爸,你知道吗,这个时候真的好需要你呀,就这一刻,你回来吧,替我做个决定,妈妈畏惧,让我自己做主,但是我不想自己做住,我想你来帮我做主。

  爸爸,我想逃避,我想逃到你的怀里去。

  就这样,坐在检查室的门口,我哭妈妈也哭,过往的人一定觉得我得了绝症,但是我不管,我只会哭了。

  穿刺是个小手术,可以却是清醒着做的,没有麻药,就是一根很粗的针管,从片子中定位的地方扎下去,提取一点组织上来。最考验的是医生的准头和病人的胆子。为什么说胆子,因为人畏惧的时候就会咽口水,一咽口水定位的结节就会随着移动,针管扎下去就会跑偏,就需要重来。如果有四五个结节需要定位的话,上述的行动就要重复七七四十九遍还多。

  “你别动,再动又偏了,再偏我就不管你了,你直接做手术吧。”

  “医生,这次我不动了。”

  “哎呀,又偏了,你咋回事呀,最后一次啊”

  “好的,我畏惧医生。”

  “怕啥呀,又不疼。”

  越畏惧越咽吐沫,不出意外的,又失败了。

  “你咋办呀,还做不做了?”

  “我不做了,我手术。”

  就这样,我坚定的做手术的想法,做手术好歹还能打麻药,最起码没有那么畏惧。就这样睁着眼睛拿针扎我,我还就真的畏惧。

  到了做手术的这天,医生通知我走着去手术室,不是电视里面演的,我躺在床上推着我,而是让我自己走着去。但是这似乎给了我信心,说明我不严重,是个小手术。插着尿管,走路也走不快,再加上腿软,我险些是靠在妈妈身上的,嘴里一直念叨,我不怕,不畏惧,不就是手术吗,一闭眼一睁眼就好了。

  到了手术室外面,许多几何眷属、许多几何准备做手术的患者,护士一个一个的叫,就像等着被屠宰的猪羊,没什么可以做的,听话就行。

  手术室里面照旧挺大的,许多几何格子间一样的手术室,里面配备了差异的护士和医生,各人有条不紊。走了几个房间后,被护士领着进了我的房间,手术的床好小啊,我躺上去之后,其中一个护士就有说有笑的往我的吊瓶里面加药,马上觉得好晕呀,“护士,我头晕。”“没事,睡吧。”

  “醒醒,醒醒,手术做完了,可以出去了。”

  我费劲的睁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看抵家人围过来,也听到护士让其中两个家人随着我抬床,再就是回病房的路上,看了一样大太阳。这就算是完成手术了,确实比穿刺简朴多了。

  回到病房后,也不是疼,也不是痒,但是就是睡不着,一夜都有人咳嗽、呼叫护士,折腾的很。早上起来后,跟我前后做手术的病友都出去了,就我还必须得留在加护病房继续视察。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嘶哑着问医生,我啥时候能回去普通病房,医生说,等好了就可以了。

  真的,这时候完全顾不上绝望,因为我就想喝口水。

  “医生,我啥时候能喝水?”

  “等好了就可以了,都是为你好。”

  就这样,我手术前12小时没有用饭喝水,手术后48小时没有用饭喝水,整整60个小时,熬过来了。

  追念这一切,最畏惧、最无助的不是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刻,而是决定做手术的时候,何等希望有人可以帮帮我做决定,可是就像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人生的决定也要靠自己。

  爸爸,那个时候你在看吗?我在手术室的时候你来看我了吗?是你保佑我了吗?你为我感应骄傲吗?

  爸爸,你住院的时候如果有我陪着该有多好呀,那个时候你也是需要我的吧,我想要陪在你身边,你是知道的吧。

  爸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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