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抱佛脚怎么了,还不是照样厉害。你可不要有任何一丝丝欺负我的念头,否则我就让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黎亦思乘隙威胁道,“今日的事情,你可不能同别人讲啊。”
“好,”竹芒应着,又问:“为何你们黎家的女人,除去你,手腕都有一串链子?”
黎亦思极不情愿地回覆这个问题:“很早很早以前,离湾还被称为黎国的时候,就有一个传统:将花瓣封于树脂中,保留其原来的形状,串成手链,送给心爱之人。厥后,这个传统在代代相传之后,尤其是夺灵泛起后做了不少改变。”
“什么改变?”
“若诞下女婴,便由亲生母亲亲手制作,注入灵息,并在花瓣上留下女儿的姓名。待其满月,戴在手腕,每过一年,多一片花瓣,婚嫁之时送给丈夫。”黎亦思继续说道,“那手链又称护身链,要害时刻是可以保命的,不外我没有亲生母亲,自然也没有手链。”
“护身链我倒是听说过一二,里面封着的灵息日渐深厚,还认主。唉——真可惜,那日后你的丈夫岂不是没有那串手链了?”竹芒惋惜道。
“又不是给你的,你惆怅什么?”黎亦思说道,“不外你可以考虑娶我们黎家的女人,这样的话就能获得串护身链。”
“亲事我是不能选的,只要能不排斥就行。”竹芒咳了两声,又道:“不外若是你不介意,我照旧愿意……”
“愿意什么?”
“为你做一串护身链啊。”竹芒笑道,“如果你嫁给我的话。”
“啊?!”
见黎亦思愣在一旁,竹芒突然侧身握住她的手腕,眼里夹杂着些许自得,说道:“我有什么措施,到目前为止,能接触的,只遇到你一个咯。”
“你的思想很危险。”黎亦思一脸无奈,挣脱开他的手,“怎么能以这个为尺度娶妻啊,不应该是两情相悦才行吗?”
“能接触娶来才气后继有人,我勉强勉强,照旧能接受的。”竹芒十分直白地说道。
“就你还勉强,我还没说我勉强呢。”黎亦思说道,“再说,有了我姑姑的前车之鉴,我祖母预计不会让我嫁给外族了。”
“哦。”竹芒岔开话题:“莲花和莲叶都在灵湖中心,我想去看看。”
“去吧。”黎亦思应允,竹芒念着咒语,指挥灵剑出鞘,才刚站上上剑身,就被黎亦思一把拉了下来。
“你为何将我扯下来?”
“我灵力低微,御不了剑,你带我去看,否则我现在就告诉祖母,说你私闯禁地,被我发现了。”
“你……算了,差异你盘算。”竹芒生气道:“我听说,你自小不练习夺灵术的,灵力十分低微,没想到连御剑都不行。”
她倒也想练习夺灵术,可瓣莲都被封了,只能用从封印漏洞中透出来的一小点灵力。
“别空话,快带上我。”黎亦思也没在近处看过绛紫瓣莲,必须得趁此时机好好寓目一番,竹芒算是随着自己沾光了。
阵阵绛紫色的光点围绕在两人周身,黎亦思扯着竹芒的衣袖,与盛着月光的湖面贴近,贴近。
“救命,救命啊。”灵剑突然翻转,将她的重心向右侧了侧,忙乱之中紧紧地抱住竹芒的腰,连两只脚也一并架了上去。
“放开。”竹芒晃了晃身子,剑身越发不稳了。
“不放,放开是傻子。”黎亦思双眼紧闭,死死勒住竹芒,大叫着,“你不是灵力强大吗?怎么连御个剑都不稳,我年纪还小,不想死啊!”
“夺灵人主夺灵术,仙术咒术只修基础,御剑亦是。”
“那你还这么淡定,快把我放回岸上吧,这里的湖水是不能染身的。”黎亦思怕极了,灵剑愈加不稳,她就愈加高声吵嚷,“救命啊,祖母、父亲、母亲——”
“为何不能染身?”
“冰火灵湖的水在正常情况下是不能融合的,湖心的漩涡将它们强行合在一起,定是拥有强大的吸引力,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竹芒,我们不会死在一起吧?难道我生命最后的时光就是同你渡过的吗?太不值了。”
“闭嘴。”竹芒并拢食指与中指,念着些咒语,她没心思听,乱抓乱拽一通。
不用半刻,竹芒施展的咒术便发挥了作用,灵剑稳稳地浮在湖水外貌。黎亦思那颗就要从喉咙跳出的心脏瞬时收了回去。
“下来。”竹芒无奈道:“野蛮女子,毫无教养,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
“男女授受不亲?那男男授受就亲了啊,这是何原理?”黎亦思双脚落在剑身上,抓着竹芒衣袖的手也松了松。
只见竹芒背部的衣服已经被她抓得皱作一团,他朝身后望了望,黎亦思顿感眼前一凉,遂伸手拍了拍衣物的褶皱处。
此时照旧活命最要紧,竹芒冒犯不起,万一把她丢水里,就完了。
“这瓣莲的形状,倒是同夺灵人眉间如出一辙。”
“嗯嗯嗯——”黎亦思连忙颔首,性命捏在他手里,不管竹芒说什么,她都赞同。
“难怪历经了千年之久,五大夺灵族时时变换,只黎家岿然不动。”
“嗯嗯嗯——”
“你被灵剑晃傻了?”
“嗯嗯嗯——”黎亦思依旧颔首,听清楚他所说为何的时候,又连忙摇头。
“你为何蹲下?”
“恐高。”
竹芒拿她没措施,只好控制灵剑出了水面,落在岸边。
黎亦思的妆还在脸上,相互平静下来,看得愈发清晰了。在朦朦胧胧的光影照耀下,那明丽的妆容显得更为感人,只要黎亦思保持规则,面无心情,也够得上一位不行多得的美人。
烟波微恙,不知心已动,酒不醉人,唯美景与美人令人神魂颠倒,醉眼迷离。
“你盯着我看干嘛?难道我的妆花了?”
“不是。”竹芒这才轻轻挪了视线,说道,“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