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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殆尽山河暮

第五章 杏林偶遇

兰花殆尽山河暮 声渡 1782 2019-08-12 22:22:16

  “我还想着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拉着咱俩出去喝小酒呢,谁晓得在冥山待了几年竟这般乏味,唉~咱俩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两人站在一边相继摇头。

  而另一旁,阿执正拿着几十根银针玩的尽兴,但就是怎么也熄灭不了蜡烛。

  阿执做状叹了口气,恨恨脱下海棠花纹底云锦外衫。小橘一个眼疾手快急遽将那衣服接了已往。

  当鼎力大举正想私下与小马讥笑一番阿执时。

  “二位兄台,可愿与小女子比试一场?”阿执转头朝鼎力大举和小马望去,鬼笑着问道。

  一旁的两人相视一笑,可谁都不愿意回应阿执,只能干瞪眼的相互推辞。

  阿执摇了摇头,故作轻蔑道:“竟无一人,我白家镖师众多,唯独我李兄台睥睨群雄,可如今却不敢与我这小女子较量,可叹,可叹啊。”

  鼎力大举和小马都心知肚明阿执的性子,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他们家小姐想干的事,总有一千个一万个法子让你听命于她。

  小马看着傻眼的鼎力大举,不禁笑出了声,可谁知,“陈兄台?莫非你也想来?好啊,银针在此,兄台可千万不要让小女子失望啊。”

  阿执向小马伸出一根银针,嘴角露出奸诈的笑容。

  这次又换成小马傻眼,鼎力大举吁了口气,拍着小马的肩头,像是委以重任,就连小橘也走过来体现心疼他。

  小马看了看身旁一男一女讥笑的心情,自己自知无救,只好挤出笑脸接过阿执手里的银针。

  “小马哥,我看好你。”阿执依旧鬼笑。

  “小姐……可有赏赐?”

  “有!我兄长房中的那盘……砚,如何?”阿执知晓小马喜欢临摹,借着白詹的砚台做以引诱。果真小马脸上瞬间放光,心想那可是上好的书渊墨啊,就算此时丢了脸也要试一试。

  说时迟那时快,小马大手一挥,一银针就这样飞了出去,四人目光皆在那根银针上,很快那根银针不见了踪影,就连响声都没有,小马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蜡烛,可那蜡烛照旧静静燃烧着。

  “小马哥……看来……”

  正当阿执上前准备讥笑一番,“嗖”不知哪里横飞过来一个石子将蜡烛打灭。

  未等阿执反映,小马转头撇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的阿执三人。

  “乖,去给兄台取砚。”小马清了清嗓子,摸着阿执的脑袋傲娇隧道。

  “……”

  四下无言,小马颇有尴尬,只见阿执眉头一蹙,盯着前方树林。小马顺着阿执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朝这里慢慢走来。

   阿执背手向前走去,她总是习惯性的做出男子姿态,随着裙角刮动着地上干枯的树叶,直到摆放蜡烛的石桌面前,扫了眼被熄灭的蜡烛心中泛起一丝怀疑,可这样的神色不外一刹。

  树林中一位身着玄紫色飞云底锦衣的少年走到阿执面前,这已经是第二次晤面,他总觉得这个看似年纪尚小的女孩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刚刚那蜡烛可是兄长所为?”一向我行我素的阿执很是直白的质问潼玉。

  凌才见气氛差池刻意退却了几步,生怕惹到阿执又被潼玉训斥。而另一旁的三人虽然都未曾见过张家令郎,但都远远的行了礼。

  小马和鼎力大举看着阿执面色差池,两人都低着头议论那张家大令郎会被阿执如何,时不时还投去心疼的眼神。

  看着阿执甚是严肃的脸色,潼玉漠然回覆,“不是。”

  他是听说过白婉儿的种种跋扈,可未曾想这丫头竟连礼数都直接忽视了,心下很是不悦。

  “小橘,这一根蜡烛怎么够本小姐练手,再去拿些来。鼎力大举和小马不是有事要做吗?去忙吧。”阿执沉声付托道。

  身后三人听到阿执如此口吻,很快便速速离去了。

  “既然兄长说不是,那又是何人?难不成……是他?”阿执回眸朝潼玉身后的凌才看去。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连根蜡烛都灭不了?”凌才似笑非笑地挖苦道。

  阿执不语微微摇头,尽然展现自己的“无能”。

  凌才偷笑,心道白家竟然有如此废柴的女儿,真是可惜我兄长了。

  阿执见凌才讥笑忍了忍没有说话,转而看向潼玉。

  “我爹娘貌似没有在杏林,不知两位兄长如何走到了这里?”

  “尚河镇的杏天下闻名,即便冬日也想来一观,却不知凌才又似乎冒犯了妹妹。”

  “冒犯?我白执岂是随意就可以冒犯的?”阿执嘴下不愿饶过凌才,却又眉头一松,笑道:“对了,昨日我说要与兄长切磋一番,现下看来兄长无事,可愿与我这小女子比试一番?”

  凌才冷哼一声,走到一旁杏树下坐等看阿执的好戏。

  “自然,但不知妹妹要比试什么?”潼玉本就对阿执颇为好奇,顺势允许了下来。

  慧心苑,白兴昌坐在主座上面无神色,手里不停班弄着拇止亓玉扳指。

  白子清亦是毫无神色,每每提起云巅峰的事白兴昌总是这样,她也只好静静等着兄长吭声。

  “你可知北疆又起战乱?”白兴昌低冷静嗓音问道。

  “猜到了,想必恭儿怕也去了。”白子清没有多说,生怕说多了惹人愁眉。

  “前几日曲老递信与我,说北疆出了韦王的探子,朝政上怕也是不得安宁。那凌才过了年也有十五了,朝政上另有小我私家把着了。”

  白兴昌闭着双眼略显疲惫,年节将至,家里的许多事也让他烦心,如今云巅峰的一封信又让他急躁。

  “是啊,过了年……阿执也有十二了”,白子清看了看白兴昌,小心翼翼地说:“可如今即便我如何,那鬼丫头就像深渊似得,连个声响都不给我,看似刻苦实则……”

  “眠儿,你认真糊涂啊……”白兴昌未等她说完,直起身来笑呵呵地看着她,还带有一丝骄傲。

  “兄长……何意啊?”

  “哎呦喂,傻妹子,这些年你认真日日盯着那丫头?”白兴昌拍着大腿,急遽问道。

  “未曾,我的身子不比从前,倒是松翠时常盯着她,兄长有话就快快说吧!”

  白兴昌又是笑呵呵隧道,“昨夜暗士传信与我,说出来你别不信,那鬼丫头竟能腾空跃墙,昨个夜里,偷了西街酒铺不知几多梅酿,这一大早我便嘱托你嫂嫂给人家掌柜送银子去了。”

  白子清低眉仔细回忆,虽然白兴昌的话不会假,但是这鬼丫头照旧令人费解,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愤愤道,“臭丫头,竟然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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