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孔颖达在那里。
你说孔颖达也真不够老实的,离开的时候也不说告诉自己去什么对方找他,桢顾安现在漫无目的,一脸迷茫!
不外幸亏天无绝人之路,在弘文馆内逛了小几圈,终于是遇到了一位熟人。
“顾安参见邢国公!”劈面之人,桢顾安有过几面之缘,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桢顾安这么一小我私家。
这位邢国公,也就是各人众所周知的房玄龄。
发现桢顾安行礼之后,房玄龄想了想,才名顿开道:“原来是顾安小友。”
“先前泾阳县之事,你们做的很好!”对于那件事,房玄龄印象照旧很深刻的,而桢顾安他们那一次的乐成,房玄龄也是记在心中的。
所以现在想起来,对桢顾安的印象也一下浮现出外貌。
“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力所能及吧!”桢顾安可不敢居功至伟,能低调就尽量保持低调的好。
或许因为桢顾安的谦虚把,房玄龄看他越发顺眼,微笑道:“不居功自傲,甚好!甚好!”
“顾安来弘文馆,又恰逢弘文馆开馆,想必顾安是来学习的吧?”房玄龄日理万机,每天忙得脚不贴地,所以就没有承接教授学子的任务。
也就是说,桢顾安是不是弘文馆的学子,他并不清楚。
“正是如此。从昨日开始,已经虾日。”房玄龄的气质很亲和,所以桢顾安和他说话也并没有感应压力。
“不外,我看你刚恰恰似在寻找什么?”适才房玄龄瞧见过桢顾安的状态,四处在找着什么,可惜就是没有头绪。
所以房玄龄心血来潮,就提了这么一句。
房玄龄的问话,恰到利益的合了桢顾安的心意。
其实就算房玄龄不问,桢顾安都要向他探询的。不外这样却是最好情况,自己也不会太过失礼了。
不外对于这个问题,桢顾安还些许的有点儿尬,“回房公,今日孔博士让我去寻他,可问题是我并不知晓在那边才气找到他。”
“如此,你便随我而来。正好你我二人是顺路的,我便领你已往。”也是运气好,之后桢顾安就随着房玄龄走了一段。
“此地就是了。”最后,房玄龄指向一处,示意桢顾安。
“谢谢房公。”真心实意的对房玄龄说谢,接着桢顾安便告辞,“如此顾安就冒昧先行一步了。”
随即见房玄龄颔首事后,桢顾安就和房玄龄划分。
笃笃……
“学生桢顾安,应孔博士付托而来。”来到门口,桢顾安并未冒昧,而是停留在门前,敬重的先对门后讲明来意。
纷歧会儿,房门吱嘎一声就打开了。
开门的人示意,桢顾安可以进来。然后桢顾安就进入其中,寻上了孔颖达。
“孔博士!”桢顾安将自己耗时耗力的结果,正式上交给孔颖达。
孔颖达这会儿放下手中的巨细事务,取过桢顾安交上的纸张。
“这就是你作假、逃避的原因?”一手刚抬起纸,孔颖达就被一个攻击波损害了眼睛。
太丑了,丑的不像人写的字。
因此,孔颖达得出一个结论。桢顾安作弊,泉源问题就是这手尴尬风雅的字。
没美意思说话,桢顾安无可反驳的点了颔首。
“可你二人如何做到,在短短不足一日之内,就能够做出雕版来?”这是目前为止,孔颖达没能想通的问题。
这工具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所以桢顾安并禁绝备藏着掖着,道:“那叫活字印刷,就是以……”
随后,桢顾安便将活字印刷的技术,归纳综合给了孔颖达。
听完以后,孔颖达沉吟并捋着髯毛,然后道:“一个很不错的创新,完全规避了雕版的毛病。但实际的效用并不大。”
孔颖达也清楚活字印刷是个好工具,但它绝对普及不开来,因为另有一个条件限制了它。
纸!
纸张目前依旧少用,占比最大的仍然照旧竹简以及绢布。这样便导致了活字印刷的命运,只能是小众的。
“此物就先不谈。今后照旧踏踏实实的,万不行在动这些小心思了!另有你这个字,下去以后一定要多加练习。”
知道活字印刷之后,孔颖达对此就没了兴趣。但,最后还警告了桢顾安一番。
此话一出,桢顾安就知道,孔颖达算是放过他一马了。
而接下来就是进入正题了,就是孔颖达让桢顾安来此的目的。
就见孔颖达拿起桢顾安抄的文章,手一指文字中间的符号,问道:“我观此符,与句读有着类似的作用。可是为何它却多了许多种类?”
“确实与句读符号是类似的作用,我称之为标点符号,标明句读与语气的符号。
相比起句读的学习,标点符号越发的简朴一目了然,能够大大的提高学子们的学习效率。”
桢顾安不惜言辞的推崇标点符号。
“对语气亦有辅助?”孔颖达抓住了这个差异之处。
“是的!”桢顾安点颔首,然后解释道:“就好比‘?’这个符号,可以做为一句话的停顿,更能体现语气的疑问、反问,设问。”
“另有‘!’这个符号,能体现……”接下来桢顾安就捡着几个常用的符号,对孔颖达介绍起来。
听着桢顾安的介绍解说,孔颖达听得连连颔首,很快就接受了桢顾安带来的新鲜事物。
“孔博士您也是知道,句读存在毛病。需要练习,愈甚者还会造成歧义。而标点符号就能改变这些缺点。”介绍完多数的常用符号后,桢顾安总结了一句。
孔颖达也是有名的天才了,自然没遇到过桢顾安提到的这些问题,最多听过一些类似故事,感受并不深刻。
所以就想听桢顾安讲一讲,便道:“顾安可否举一例子?”
“嗯……容我想一想。”桢顾安闷头想了想,最后道:“六十老儿生一子人言非是我子也家产田园尽付与女婿外人不得争执。”
“请孔博士断句!”
提起笔来,孔颖达轻轻松松的写出:六十老儿生一子,人言非,是我子也!家产田园尽付与。女婿外人,不得争执。
不愧是孔颖达,现学现用,且断句的寄义也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