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简予夏的唤声,亦泽眼中的笑意慢慢消逝,就似乎从来没有泛起过一样。
良久已往,亦泽忽的就笑出了声,随后直起身子离开简予夏的视线,接着亦泽的手在简予夏的视线中泛起,就那样落在了简予夏头上。
手掌使劲揉了揉简予夏的头发,亦泽看着简予夏轻轻说道:“如果不是真心的,照旧不要这样叫的好。”
简予夏微微抬起头,视线中亦泽的手臂横挡着自己的视线,简予夏不得已眯起眼来,亦泽那模糊的身影在眼中晃悠。
不是真心吗。
其实她....
看了一会,简予夏忽的开口:“我......”
可是刚开口,简予夏便停了下来,她什么?她是真心这样唤的?不,她确实是故意的,那这又算什么呢?
“没关系。”亦泽将手拿回,看着简予夏徐徐说道。
“简巨细姐手中的红绸带准备写什么?”亦泽视线落在简予夏左手的红绸带,那红绸带被简予夏的手指轻轻捻着。
看着这样的亦泽,简予夏松了一口气,她照旧习惯这样的他,不外,他这样,倒是感受刚刚的他就像不存在似的。
简予夏抬起手,仔细摩挲着手中的红绸带,原来她是准备写的,而且连大致写些什么都想好了。
写什么呢?
写他们那一方坍毁的世界,写主神,写主神碎片......
这么多的可写事件,或许还需要她去挑选,可是现在,在听过亦泽那句‘不需要借助外力来实现’之后,她突然之间觉得她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写了。
她之前所想的,是她必须要走的路,是她走这条路必须做的事,这是她的使命,她别无选择,虽然,她同样也愿意去实行,而无论如何,这条路的终点都只会是完成一切。
是了,她也不需要任何寄托,也不能够寄托于任何事物。
“我准备不写。”简予夏抬起头笑着道。
不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答案了。
“哦?为何?”亦泽徐徐道,眼神认真看着简予夏,不错过简予夏脸部一丝的变化。
一阵微风吹来,简予夏摸了摸手臂,缓声说道:“没有想到什么想写的。”
“没有想到所写的?”亦泽稍稍侧了个身子,“简巨细姐都将这红绸带拿来了,我还以为简巨细姐已经想好要写什么了。”
简予夏:“没有。”
“这么说来,是我错怪简巨细姐了?”亦泽笑道。
简予夏看了亦泽一眼:“算吧。”
亦泽轻声笑了笑:“行。”
“那现在是要将这红绸带挂上去了?”亦泽抬起头看着那高峻的树。
简予夏并没有回覆亦泽的话,只是看着亦泽手中的红绸带,那两个字在她眼里似乎放大了一倍。
“那走。”亦泽也没有期待简予夏的回话,直接就环着简予夏的腰往树上跃了已往。
几个闪身间,两人已然到了那树的最顶端,那里挂着的红绸带十分少,不外片刻,亦泽已经将手中的绸带挂在了那最高的枝条上。
两人徐徐飘至地面,抬头看着那树枝,与其他红绸带差异的是,亦泽那红绸带在树枝最顶端飘着,十分显眼。
看着那随风飘扬的红绸带,亦泽徐徐道:“简巨细姐。”
“什么?”简予夏没有移开视线。
“你觉得会实现吗?”
“......”
“我觉得一定会实现。”亦泽看向简予夏:“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简予夏转过头来与亦泽视线对上,随后笑道:“什么赌?”
“你说呢?”
“....好。”她赌,赌他...会实现。
—
四人在接头完毕之后就加速了法式往三皇子府赶,这照旧南宫钰在离开皇城前住过的府邸,只是说起来这三皇子府的府内倒是感受十分...明白?一点也不像是刚回来的样子。
前厅
“嬷嬷,我母妃是不是被害死的?”南宫钰满是急切的声音传来。
林嬷嬷看了看坐着的简予夏和亦泽两人,并没有马上回覆南宫钰的问题。
看出林嬷嬷的记挂,南宫钰徐徐说道:“嬷嬷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
听到这话,林嬷嬷才松了口气,将视线收回:“是。”
“真的是这样。”南宫钰徐徐说道,他果真猜的没错。
“娘娘是被迫害的。”林嬷嬷哽咽地说道,现在想起来她就十分自责,如果其时喝下那碗汤的是她而不是娘娘就好了。
“迫害?”简予夏轻声道,竟然是迫害吗?倒是和听说有极大差异,在传言里,这位贵妃可是因为受了刑罚受不住才死去的。
“是啊。”林嬷嬷哭着道:“是娘娘自己说她中毒了。”
“我母妃自己说的?”南宫钰震惊道。
“是的,娘娘说是因为皇后娘娘送来的汤。”林嬷嬷说道:“厥后娘娘向我交接了一些后事便...便...去了。”
这后事里包罗三皇子的去处等等,娘娘还特意交接了不要去找皇后娘娘,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完全斗不外她。
“皇后!”南宫钰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那放在桌上的手徐徐握紧。
“嬷嬷你是说贵妃知道自己中毒了?”简予夏皱紧眉头。
没原理吧,如果贵妃知道有毒的话,为什么还要喝?不行能说是喝下去才知道吧?
林嬷嬷点颔首:“是。”
“那贵妃喝下后有什么症状吗?”简予夏问道。
林嬷嬷细细追念,许久才徐徐摇头:“没,完全没有看出什么症状,没有流一滴血,最后娘娘都是含着笑的。”
其时等她到房中时,娘娘已经喝下了那碗汤,这小我私家躺在了床上,然后就有了娘娘和她说的一切,直到最后死去。
含着笑?
简予夏轻轻揉了揉眉,没有任何症状,照旧含着笑?这也太怪异了些。
“国师有见过这种毒吗?”没有任何症状,甚至让死者安然赴死?
“没。”亦泽摇摇头。
“那贵妃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汤有毒的吗?”简予夏又问。
林嬷嬷这次倒是摇着头:“不知。”
娘娘是在喝下去后告诉她的,至于之前,她完全不知道。
“那嬷嬷知道是什么毒吗?”平复了许久心情的南宫钰开口问道。
“不知。”林嬷嬷摇摇头:“不外我知道里面有一味药。”
林嬷嬷:“那药的味道很特别,不管用其他什么药都掩盖不了,其时我进入到娘娘的房内便闻到了很浓郁的味道,就是那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