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却是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另有五个呼吸的时间。”
“我说!我说!”
听到苏信的话之后,又见到自己小主人那凄惨的样子,刚相哪里还能硬气的下去,他盯着苏信的眼睛,虽然眼神里的神色是极恼恨,极不愿,但他照旧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告诉了你黑玉断续膏的下落,你就放了我家郡主!”
“呵呵。”
苏信听后轻笑了一声。
从那位小郡主的头顶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然后这位小郡主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显然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刚相见此一幕不由有些自责,要是自己早一点说,小主人何须受此苦楚。
那黑玉断续膏,哪里有小主人的安危重要。
他怨毒的看向了苏信,他实在是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鄙俚无耻,禽兽不如,竟然连一个五岁的小女孩,都下的去手。
苏信也不去管刚相眼神里的仇怨,他笑了笑说道:“我名字叫做苏信,这个信,即是言而有信的信,只要我获得了黑玉断续膏,自然会放了这个小丫头。”
“好!好!好!”
刚相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现在只能相信对方真的言而有信,他吸了口气,说道:“黑玉断续膏是我们金刚门的圣药不假,但这药现在不在我们手里!”
“不在你们手里?”听刚相此言,苏信眉头就是一皱。
“嘿!”
刚相冷笑了一声,他继续说道:“咱们金刚门自开派祖师算起,便跟少林的那群秃驴有着不死不休的大仇,祖师为躲避少林寻仇,去了西域开辟了咱们金刚门一脉,但那少林照旧派人去西域创了西域少林,专门跟咱们作对,这一斗,即是一百五六十年……”
苏信熟读原著,对于刚相说的这一段旧闻自是熟悉。
但他只知道那西域少林乃是苦慧禅师开辟的,但却不知道这西域少林竟然跟金刚门另有这么一段绵长的仇怨。
一百五十年的争斗,那得结下多深的恼恨?
认真是不死不休了。
只听那刚相继续说道:“……这一百多年来,我们两派也算是互有胜负,直到二十多年前,那西域少林请了嵩山少林的援手,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门里的师叔,师伯死伤殆尽,只有师傅带着咱们几个不成器的徒弟逃脱了浩劫……”
说着,刚相的语气变得谢谢起来。
“……多亏了汝阳王恩义,收留了咱们几个活该之人,那时师傅被一位少林的渡字辈妙手用须弥山掌打伤了心脉,伤势颇重,王爷延请名医尽心救治,但师傅终究是伤重难反,师傅去世之前,便把咱们金刚门仅剩的黑玉断续膏交给了王爷……”
“……咱们金刚门的黑玉断续膏虽然珍贵,但王爷何等身份,又岂会看在眼里,但王爷照旧说无功不受禄,允许了待我们师兄弟练成了武功之后,帮咱们金刚门复仇!”
刚相快意的说着:“……那是十多年前吧,咱们师兄弟三人练成了武功,十年来也有不少当年金刚门灭门中幸存下来的门人来投,王爷也派出了府内两位极了不起的妙手,再加上数百的护卫,陪我们一起去了西域,那一战,我亲手杀了三十七小我私家,终究是大仇得报,彻底铲平了西域少林的基业……”
“怪不得!”
听刚相说完,苏信心里也是恍然了一下,怪不得原著里金刚门的人对赵敏忠心耿耿,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肝脑涂地了,原来汝阳王府对他们另有这种膏泽。
不外……
苏信眼珠一转,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金刚门的黑玉断续膏是在汝阳王手里了?”
“不错!”
刚相极爽性的点了颔首。
苏信看了刚相两眼,觉得他应该不是说谎,而且这也跟他之前的预想相符,于是他便退而求其次道:“那这黑玉断续膏的配方呢?”
刚相想都没想,随口说道:“黑玉断续膏是咱们金刚门的圣药,药方乃是绝密,不留文字,口耳相传,只有门内几个最有威望的长老才会知晓,当初少林灭咱们金刚门一战,门内知晓黑玉断续膏药方的长老们都死伤殆尽,我师傅其时职位不够,却是不知道的。”
“失传了啊……”
听刚相这么一说,苏信也有些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不外失传了他也不怕。
凭据原著来说,这黑玉断续膏汝阳王府里定然照旧有的,只要能获得这味神药,以他的医术,只要肯花时间花功夫去分析研究,将这味药给逆向测绘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苏信便扛起昏厥的小郡主,他对躺在地上的刚相说道:“你告诉察罕,我给他七天功夫,七天之后,我要看到苦头陀跟黑玉断续膏泛起在我面前,晤面所在就在多数城南门外十里的长亭,到那日午时我见不到苦头陀亦或者是黑玉断续膏的话,那就请汝阳王替他的宝物女儿收尸吧!”
说完,苏信头也不回的向着汝阳王府之外走去。
“苏信!你说你会放了郡主的……你言而无信鄙俚无耻算什么英雄好汉!”
刚相听到苏信的这番话,登时眼眶欲裂,他恼恨的看着苏信远去的背影,恼怒的大吼起来。
苏信只是哈哈一笑,此时他的身影已经飘出去了十丈之远,但他的声音照旧清晰的传入到了地面上刚相的耳朵里。
“哈哈……我之前说的是我获得了黑玉断续膏自然会放了这丫头,但现在我没获得,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她了!”
这话话音刚落。
苏信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刚相的视线当中,刚相只能不停的怒骂着一些芬芳之语。
汝阳王府被人突然袭击,而且袭击者武功极高,不光一掌打飞了汝阳王府那数千斤的铸铁大门,更是让王府里的护卫死伤惨重,最后还劫走了那位汝阳王的掌上明珠,当今天子亲封的绍敏郡主后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这样的事情,不需半日,整个多数便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晓了。
苏信这个名字,自然是成了多数人士嘴里泛起的频率最高的两个字,而想必不用几日,这个名字就会成为整个天下人嘴里泛起的频率最高的两个字了。
皇宫当中。
当今大元天子听着一位太监的汇报,深深皱起了眉毛。
对汝阳王他谈不上喜欢。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倚重对方,汝阳王是他用来分化宰相脱脱权力的最好的一枚棋子,如果没有汝阳王,那脱脱肯定会大权在握,他可不想再见到一个伯颜那样目无君上的权相了。
而脱脱,正是伯颜的子侄。
他想了想,觉得这个好照旧得卖给汝阳王的,汝阳王现在在外治军,就算获得了消息,也得一两日方能回来,自己要是能在汝阳王回来之前,帮他找回他那个宝物女儿,那汝阳王无论如何,都要承他这小我私家情。
况且明教的贼子在多数都敢如此放肆,自己这个天子还无动于衷,那这皇位也没须要坐下去了。
想罢。
这位名叫妥懽帖木儿的大元天子怕了拍手。
一位身穿锦袍,面白无须的老太监无声无息的泛起在了他的面前,之前在这大殿里基础就没有他的身影,这老太监就像是凭空泛起的一样。
这老太监年纪极大,脸上都是厚厚的褶子,眼神污浊,毫无神采,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死气,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位垂老迈矣,行迁就木的等死之人。
妥懽帖木儿对这位老太监笑了笑,说道:“陆先生,你去一趟龙象上人那里,让他带着他手下那些密宗的喇嘛去把绍敏郡主给救回来……”
说着,他想到龙象上人修炼的‘龙象般若功’威力极大,而龙象上人又心狠手辣,便顿了一顿,增补道:“……千万要保证绍敏郡主的宁静!”
这位大元天子对这老太监的神态尊敬,口称先生,似乎并不像是在对一个奴才说话,而更像是对自己的尊长。
“老奴这就去。”
这位陆公公面无心情的应了一声,声音苍老,如同朽木,似乎随时都要死去。
但他身子一动,速度却快到了不行思议的田地,他迈出的步子看似不快,但似乎有着缩地成寸的本事一般,每迈出一步,身子便如一道残影般泛起在了数丈之外,整个历程无声无息,就像是一只行走在人间的鬼魅,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