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拿出了纸笔,化开了浓墨。
只花了一刻钟都不到的时间,便一蹴而就,写了洋洋洒洒的一大张纸。
他在顷刻之间,便想出了三种完美的治法,这三种治法的任何一种,都足以治好那中年人的般若掌之伤后,不留任何隐患。
写完之后。
苏信扔下了纸笔,重新拿起一册《子午针灸经》,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
而一边看着。
他也可以一边的感受到,体内系统上那个Lv6级的医术的经验值,也在不停的获取。
凭据这个获取速度来看,他将这十二卷的《子午针灸经》全部看完获取的经验,足够自己升到至少Lv7级的医术了。
苏信这一看之下,竟然入迷了进去。
连时间都忘了。
当感应肚腹中的饥饿,刚刚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做饭。
在这蝴蝶谷当中,只有他跟胡青牛两人。
自然做饭的任务是他的。
刚准备去厨灶那里煮上粥米,但刚一来到院子里,便看到那里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
在桌旁坐着三人。
其中一人自然是自己刚拜的师傅胡青牛,另一人则是他今天早些时候见过的那个被般若掌打个还剩一口气的中年人,最后一个则是一个年轻人。
那原本脸色苍白的中年人,现在脸上已经红润了许多,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大了许多。
显然是身上的伤情已经大为改观。
这也让苏信暗自受惊。
他之前思索出的三种治疗方案,哪怕是最快的,恐怕都要足足花上七天的功夫才气让对方恢复到这般水平。
而他师傅只是用了一天都不到,便让对方好了泰半。
这等手段。
实非他所能匹敌。
“信儿,过来!”
胡青牛看到苏信从屋里出来,便挥手招了他已往。
苏信走近之后才发现,他之前洋洋洒洒的写了三种治疗方案的那张纸,此时正捏在自己师傅的手里。
胡青牛摸着自己的髯毛,一脸笑意的看着苏信,待苏信走的近了,他才说道。
“信儿你短短时间之内便能想出三种要领,每一种都深合医理,实在难得,实在难得!”胡青牛连着赞叹了两次,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极盛,眼神里对苏信也是满意到了极点。
“师傅您才是方家手段,门生可差的远了!”
苏信由衷的说了一句。
他现在可是对胡青牛的医术佩服的紧,之前升到L6级医术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跟胡青牛差不了几多,现在一看,预计两人照旧天壤云泥之别。
“哈哈。”
胡青牛倒是笑了笑。
“我能在泰半天内让周兄康复泰半,并不是我的方案更好,而是我内功精湛,你不会内功而已!”
胡青牛的这话说的苏信有些茫然。
治病跟内功有何关系?
“你之前看的医书,上面纪录的只是一些药石针灸之学,治疗一般的病症,那自然是够了,但治疗内伤,只靠寻常的药石之力,尝尝会有力不能及的时候,要么药石难以奏效,要么药石起效很慢,这时候就需要精纯的内功来疏通经络,刺激穴窍,加速药石之力的吸收,增加针灸的效果……”
见到苏信脸上疑惑的神色。
胡青牛便又开始详细的解释起他是如何治疗那中年人的。
而苏信也听的极为认真。
原来自己师傅治疗那中年人用的要领是以金针刺穴,辅以药石之力的方案,跟他在那张纸上写的第二种大同小异。
不外自己的要领需要七天时间才气治好泰半,但自己的师傅在用自身内力催动金针跟药石之力的情况下,竟然将这七天时间,缩减到了半天。
而这番解说,也让苏信打开了眼界。
“你们师徒俩先别说这些各人都听不懂的话,一天没吃过工具,各人都饿了,照旧吃完饭再说吧!”
那中年人打断了胡青牛,招呼两人先用饭。
“好吧!”
虽然胡青牛确实说的有些意犹未尽,但刚刚听到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的响,这一天来运功给对方疗伤,一天也没吃过工具,确实有些饿的厉害。
胡青牛,中年人,另有那年轻人都是明教门生,明教当中虽然有位置崎岖,却无职位的尊卑,各人都是兄弟袍泽,用饭无论是师父门生,照旧上到教主,下到普通的门生,都是同桌用饭,同杯喝酒,不分相互。
所以苏信也入了席。
桌子上一半都是时鲜的菜蔬,一半是鸡鸭鱼肉。
那中年人跟那个年轻人只吃那些菜蔬,鸡鸭鱼肉却是动也不动一下,而胡青牛跟苏信倒是百无禁止,荤素都吃。
明教刚传入中土时叫食菜事魔教,门下门生不吃荤腥,不外厥后总坛迁往昆仑山灼烁顶之后,已根除了这些饮食上的禁忌。只因为西域蔬菜难得,贵于肉食,兼之气候严寒,倘不食牛羊油脂,内力稍差者便抵受不住。不外一些没随着总教迁往灼烁顶,留在中土的分支,倒照旧保留着不食荤腥的习惯。
胡青牛是灼烁顶总坛身世,自然没有不吃肉食的陋俗。
而作为胡青牛门生的苏信,自然也不需遵守了。
苏信想到在原著当中。
这些非总坛的明教教众,乃是在蝴蝶谷大会时,才由张无忌废掉不得食用荤腥的戒条的。
“我现在成了胡青牛的门生,也算是明教中人了,这么一来,作为明教门生的我,也算是有资格当明教教主了,等我当了教主,也要废了这不得食用荤腥的划定,否则不能吃肉,怎么长力气,不长力气,怎么杀鞑子造反?”
“更重要的是,人活一世,要是连肉都没吃过,那不是白活了?”
一边想着,苏信吃的更欢,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喷香猪肉吃进嘴里,舌头都差点吞下去。
“信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朋友!”
饭吃的差不多了,胡青牛便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那其中年人,笑着说道。
苏信看了对方一眼,他只知道这中年人姓周,具体的便不清楚了。
“不外在介绍这位周兄之前,我得先给你介绍一下为师的身世!”
“你知道我身世明教,但我平时也没跟你说过江湖上的事情,恐怕你也不清楚咱们明教到底是个什么门派!”
“今日我便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胡青牛想了想,斟酌着言语。
“在我教中,有教主一人,左右二使两人,护教法王四人,另有行走各方的五散人,执掌五行旗的五位掌旗使,原本也称得上是人才济济,声威赫赫……想阳教主失踪之前,教内众志成城,四方听命,哎,哪像现在,分崩离析,兄弟相残!”
说着胡青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叹息了一声。
“今天先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这位周兄,乃是我教五散人彭僧人彭莹玉的师弟,叫做周子旺,乃是我教分支弥勒宗在袁州分舵的舵主。”
胡青牛说完。
周子旺便对苏信笑了笑,说道:“小朋友以后如若到了袁州,可以去我那里住上几天,让某尽一下田主之谊,也无须担忧寻不到周某,你到袁州时只需随便找一路人,问周子旺住在那边,便知晓周某的住所了!”
苏信一听对方这个说辞,就知道这叫周子旺的,在袁州的势力绝对是气焰熏天,不行一世的那种。
那周子旺又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那个高峻威猛的年轻人。
嘴里有些自得的说道:“这是周某最自得的部下,姓常,名字唤作遇春,别看名字文绉绉的,但为人极为豪爽,千金一诺,有春秋游侠儿的风范,而且有千斤巨力,一身武功甚是了得,更厉害的是他弓马骑射的本事,比鞑子都厉害的多!”
“……不外平素里喜欢说些假话,吹些牛皮,在袁州时他便经常吹嘘说只要给他十万戎马,他便能驱除鞑虏,荡平山河,恢复咱们汉家的山河,各人听了后哈哈大笑,给了他一个外号,叫做常十万。”
“常遇春!常十万!”
苏信听到周子旺说起常遇春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他可知道,这个常十万的说法,可不是什么吹牛之词。
不止不是吹嘘,这照旧谦虚呢。
究竟史书上的常遇春可是将不外万,横行无敌的人物。
哪里需要十万众。
可惜就是死的早,都他么怪张无忌。
苏信抬头仔细审察起坐在他劈面的那个看年纪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面容坚贞奇伟,身材高壮魁梧。
手臂狭长,异于旁人。
但最吸引人的,是他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眼神似利剑一般尖锐,锋芒毕露,似有一股杀气,让人不敢逼视,又有一种难言的英雄气。
让苏信隐隐有一种对方似乎是一只蛰伏着准备暴起捕食的恶虎的感受。
常遇春看到苏信审察自己,便笑了笑,豪爽的说道。
“某只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会点枪棒也算不得什么大本事!”
“倒是小兄弟拜了胡师叔为师,那可是天大的造化,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大机缘,等学成之后出的谷去,必是天下间的一代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