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们的入学仪式,都跟我来”
日出正明,丙班的学生们在斋长的领导下来到一房间,房间无其他陈设,只在正中央摆着一面牌位,牌位上书写着‘天地君亲师仙’六个烫金大字
“都站好了,拜上三拜”斋长指着牌位说
“斋长,这牌位上怎么多了一个仙字”
“有道是:天生我,地载我,君管我,亲养我,师教我,不行忘,不行不尊。汝等来此不仅为了求知,更为修仙求永生,你说,当不妥拜”
“有理有理”
“快拜吧”
众人拜事后,斋长又说:
“我事务繁忙,无暇顾及你们许多,所以我想在你们中间选出一学长,代我行日常治理之职,你们可有好的人选”
“计兄是当地人,就让他当吧”
“计兄为人爽直,确为不二人选”
“哦,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好,计兵,你可不要辜负各人对你的期望”
“谢斋长栽培,谢各人的信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好了,各自散去吧,计兵跟我来”
所谓的入学仪式就这样结束了,真是来也急遽去也急遽
“斋长,敢问何时开课”
“计兵会通知你们的”
众人结伴回房,昨天玩的太累,又都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缺精神,恰好可以补补觉。不多时,计兵回来了
“各人来领书”一小我私家捧着三十本书,连视线都被盖住了,一路上也不知摔没摔跤。众人闻言出房
“计兄……”
“哎,怎么还叫计兄,该叫学长”
“您瞧我,不会说话,学长”
“哈哈哈,无妨无妨,不外是个称谓,叫什么都行”
“嘿嘿,学长,斋长可说了何时开课?”
“兄弟,你是在和我装傻?”
“学长,何出此言呐?”
“看来你真不知道”
“什么?”
“来来来,都进来”丙班的学生都鱼贯进计兵的房间,计兵把门窗关上,说:
“诸位都是亲近的人,我就有话直说了。诸位都是看了通告来的,没错吧”
“虽然”
“都是为了去玉虚昆仑境修仙学道,都为了求一个永生,对吧”
“是啊”
“各人就欠好奇,这教书育人的书院,怎么和玉虚昆仑境扯上了关系”
“学长知道?”
“副院长认识一位修仙者,他有措施把人送到玉虚昆仑境去”
“修士往往不食人间烟火,他怎么会和副院长有友爱”
“这你就有所不知,修士不容易做,除了根骨要好,还得有钱,买修炼功法,天材地宝,法宝武器,都离不开黄白之物”
“啊?这么说,那修士和副院长有金钱运动”
“否则呢?人家忙着修炼,若不是缺钱,哪会有咱们的时机”
“玉虚昆仑境会缺修炼资源、会缺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横竖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怎么做,心里要有数了”
“学长,你是有本事的人,不知可否引荐”
“引荐没问题,可别丢了我的名头啊”
“几多合适?”
“千两黄金”
“啊!这么多!”
“你以为呢,名额有限,价高者得,多多益善”
“学长无私,小弟多谢见告,我这就写信,叫家里人带钱来”
“学长,在下准备好了,不知能不能先行引荐给副院长”
彭呈一直在默默的听着,此时机恰到利益,随即上前,把一锭金子塞到计兵手中
“兄弟无需如此”计兵连忙拒绝,一边说:
“既然各人都想见副院长,三日后,我会部署地方,届时就要众位各显神通了”
此言一出,都松了一口气,相互之间也变得松散,一下子从朋友酿成了颔首之交。各自拿了书籍,一哄而散,五人来到彭呈的房间
“你们怎么看”
“如此明目张胆,倒有点像卖官鬻爵”
“是真的倒也而已,就怕是编出来的噱头,只为收敛钱财”
“确实很像骗子”
“如此看来,似乎是咱们想的庞大了,且看三日后吧”
“昨天才逛了几条街,最近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出去走走,夭儿姐姐意下如何”
“好啊,榕榕扫街去”
“彭年老,一起吧”
“虽然了,我不去,谁付账”
“彭兄,另有我啊”
“那真是好极了,榕榕,今天吃龙肝凤髓,束薪付钱”
“哈哈哈……”
五人大步流星,准备到街上游玩一番,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一件事儿
“年老,求求您了,副院长一定在里面,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不行,你不是本院学生,不能进”
“那您把他叫出来”
“您真敢想,莫说他不在,就算是在也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见的”
“那…您通传一声……”
“不是我不帮你,副院长平日不在学院,我爱莫能助”
“你,你们……过河拆桥,他收了我的钱,这时候不管了,骗子!一帮骗子,走,跟我去见官!”说着,抓住了门卫的衣领
“松手!嘿,敬酒不吃吃罚酒!躺下吧!”
门卫是一位彪形大汉,哪是文弱书生能拗的过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目无王法!”
“嘿!渠源书院是清净之地,安荣你造次,快给我滚!”
“你……好!我去官府告你”
“哼~”
书生灰溜溜的走了,彭呈和桃夭相视一眼,紧跟上去
“小哥,请慢行”
“你…你要干什么,青天白日下,你要行凶吗?莫不是书院派来灭口的……”
“小哥莫怕,适才的事我们都看见了,那厮好不讲原理,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想帮你讨还公正”
“真的?”
“行走江湖,义字当先,小哥跟我走,看我看了那厮的头颅”
“别别别,他虽有错,罪不至死,只恨那渠源书院得的副院长”
“哦?这中间另有隐情?”
“唉,一言难尽”
“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你的事儿,我们管定了”
彭呈没有讲明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江湖好汉的身份接近他,与这书生勾肩搭背,加上他外形硬朗,面相上又比他的年龄要成熟,特别具有说服力,给人宁静感
“小哥,慢点吃”
几人来到一家小酒馆,刚一进门,那书生的肚子就打了鼓,给自己闹了个羞臊脸。彭呈点了一桌子菜,书生开始的时候还欠美意思吃喝,彭呈连连给他夹菜,书生再也顾不得什么体统,左右开弓,狼吞虎咽
“嗝~”书生打着饱嗝,吃的满面油光
“实在欠美意思,列位见笑了,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工具了,实在是汗颜,汗颜呐”
“我看小哥谈吐特殊,仪表堂堂,不应是忍饥受饿的人家”
“实不相瞒,我家里有间小作坊,生活还算富庶,去年我来参宿游玩,看到街上的招生通告,一时自不量力,也想求个永生,就去渠源书院报了名。从同窗口中得知,想修仙学道,得交重金,我原来想一走了之,但是心有不甘,不敢放过这次时机,于是回家与高堂商议,爹娘一狠心,拿出了全部积贮,又从旁人那借了不少,想着我能成个方外高人,届时全家也能借得光。我拿着百两黄金,交到了副院长手中,谁知年末的时候却告诉我没能入选,收钱的时候他满口说没问题,这不是诓骗是什么。我带着满腔失意回转,怙恃听了这消息急的生了病,家里的作坊也抵给别人了,没钱看病,最后也双双去了,现在还停在义庄,我来要钱,就是为了让怙恃入土为安”
说到这里,书生落了泪,可能是悔不应当初吧
“兄弟别哭,这里有黄金百两”彭呈掏出两锭金子塞进书生怀中
“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
“哎,江湖救急,拿去葬了老人家,还了债,剩下的做点小生意,以后可别再受骗”
“我,这……”
“你且回去,那钱我们去要”
“恩公,请受在下一拜”
“请起请起,趁天色还早,快些走吧,记着,财不外露,我们也该走了”
五人起身离开,留下书生在这谢谢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