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小怪有颔首疼,另有点心塞,另有点想跳崖的激动。
虽然冥冥中有了一种这个“超级无敌狂拽酷炫穿越者必备金手指”会很坑爹的感受。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坑到这个水平。
没有一点像样的金手指界面也就算了。
没有一点像样的新手福利也就忍了。
一副死要钱的嘴脸也能勉强容忍。
但是你给我一个新手礼包,抽出一个“装逼侠的气质”是什么鬼啊?
还尼玛的低级?
怎么了?
我恰小怪装逼的模样,没有你几分神韵是么?
停,停,停。
不要急躁。
恰小怪强行抚平内心的躁动,慰藉自己:“万一实际上这个金手指并不是像他名字一样那么呆子呢?万一是挂羊头卖狗肉呢?”
细细望去。
备注:少年,还在头疼如何装逼么?还在为装逼的时候没有气质而烦恼么?还在为别人说你一副暴发户的模样而咬牙切齿么?少年,你的福音来了。装逼侠的气质,让你装起逼来赢在起跑线上,你不认输,装逼更不能认输。加油吧,少年,爱你呦!
。。。
“啊~”
土拨鼠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青云寨的上空。
“少爷是因为我拒绝了他而悲愤的叫作声来了么?”娇娇羞涩的躲在屋外,一脸的无奈。
“我儿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牛擒云悄悄立誓,明天一定要好好为宝物儿子出口气。
“我的小犊子真是太苦了。”张云儿忍不住又掐了一下伯虎的腰。
伯虎一脸懵逼:“我也太难了。”
悲愤欲绝的恰小怪,在屋子里上窜小跳,嘴里骂骂道:“我真是******************************。”
“***************。”
“***************。”
“***************。”
言语中和系统的十八代直系母性亲属都发生了友好的关系。
“滴,监测到宿主辱骂系统,处罚宿主禁言一个时辰。”
。。。
恰小怪无力的倒在床上,内心苦恨交加,但是又没什么措施。
算了,睡觉吧。
你要是问这么惨了,就没点抨击行为么?
对不起,没有。
究竟恰小怪上辈子已经习惯了,没点抗压能力能撑到二十来岁才跳楼自杀么?
有点自尊心的早跳了好么。
在青云寨深夜一片造人的声音中,恰小怪渡过了穿越的第一个夜晚。
“犊子?”
“啊!救命啊!”
牛擒云:“???”
“咳咳。对不起,那个,做噩梦了。”恰小怪一脸尴尬的望着一屋子的大汉,内疚的说道。
没措施,这群人进屋子不敲门啊!让你一觉醒来一睁眼,一个个鬼面獠牙的大汉脸贴着脸望着你,你瘆不瘆人?
牛擒云被恰小怪吼了一嗓子,非但没有生气,还望着在床上扭捏的恰小怪,眼里泛起了泪花。
“呀,我儿居然会致歉了。看来我儿终于长大了啊。懂事了啊,秀清,你可以瞑目了啊。”
没错,在牛擒云眼里,牛犊子会和人致歉就是长大了,懂事了。
从牛犊子懂事会走路会跑开始,性格就特此外孤僻乖张,属于疯狗类型的,见人就咬,哪怕是对父亲牛擒云也不假辞色,就像看待对头一般。
没有措施,牛擒云是青云寨的大当家,手底下都是一群糙人,糙男人的小孩自然也是个糙小孩。更况且是以掠夺为生的山寨里。以牛犊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身体,被小孩们瞧不起再正常不外了。
于是牛犊子从小就被同伴们藐视,牛擒云又不善言辞,寨子里会照顾人的女人又少,性格孤僻乖张也在所难免。加上牛擒云的内疚痛爱和纵容。
牛犊子从小就只会一件事,欺负别人,只有欺负别人,才气让别人看到自己就畏惧,而不是讥笑。
牛擒云心里知道,可嘴上却说不出来,更不会开导自己的儿子,只能继续包容,替他擦屁股。
但是!啊,但是!
恰小怪不知道啊,他还以为他吼了一嗓子,伤害了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脆弱的心灵,可是他恰小怪也没当儿子的经验啊,从小就是孤儿,长大后就成了孙子,种种被人欺负。
马上气氛就尴尬了起来。
牛擒云为自己儿子突然善良内心澎湃,恰小怪担忧自己袒露了自己鸠占鹊巢的事实,双方都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
“呃,那个,大当家,咱们还约了隔邻寨子今天谈判呢。”先前那个一巴掌给恰小怪拍岔气了的黑男人发话问道。
“哦,凌云啊,我一下子发呆了,你说的对,还约了寅昭那老小子谈判呢。犊子,你去么?”
“啊?我啊?好啊。”恰小怪毫无预防被问道,习惯性的允许了下来。
结果刚出了门就忏悔了。
哇,黑帮谈判啊!我去干嘛啊?眼前这一个个糙男人胳膊比我腿还粗,我要是去了,两边一言不合打起来,我岂不是只有被祭旗的份?
可是就算他再想忏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娇娇一个胳肢窝就把他夹在腋下,一群人哄的一下都冲了出去。
嗯,果真,熟悉的味道,昨天那碇银子果真是从胳肢窝里面取出来的。
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虽然也不远,只是在隔邻山头,但照旧差点要了恰小怪半条小命。
没措施,娇娇一胳肢窝,硬生生拖了恰小怪半个山头,还能活下来,实在是上天庇佑啊。
重点是周围众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让恰小怪严重怀疑这具身体的前身,很有可能是被娇娇勒死的。就算不是勒死的,也是熏死的。
好不容易到了隔邻寨子,恰小怪心里拔凉拔凉的。
一路上恰小怪仔细审察了下寨子里的人员组成和所谓的战斗人员。没措施,都是他的家业啊,他自制老子是寨主,自己早晚要继续的啊。
可是结果很心塞。
与其说牛擒云是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倒不如说是个贫困山区的村长。
寨子里一百多户人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另有几个正在吃奶的孩子,真白,真圆,啊呸,说错了,是真大。。。
咳咳,跳过这个,整个寨子更像是一个建在山里的村子。
所谓的战斗人员,也就是卖力掠夺的人,说好听点叫山贼,说欠好听点就是群农民,队伍里最后几个打酱油的,手里还拿着挑粪的叉子呢。
要不是前面另有他爹牛擒云和他几个义结金兰的兄弟,恰小怪真的想说,咱们别谈了,我没事,真的,都是我自找的,回家过日子行不。
事实上恰小怪猜的没错。
他爹牛擒云和他几个兄弟,被就是被迫落草,原来也无意当个山大王,奈何事与愿违,碰上一群山贼在洗劫村子,便脱手相救。
然后?
然后,就出任村长,带着村民们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运动。
感受怪怪的!
不外这些都不重要,原来古代山区的村民,就是贼民难分。
重要的是恰小怪眼前的这个寨子。
虽然刚刚建成,但是不管是结构照旧制作,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军旅气息。
来回往返巡逻的哨兵,不仅面无菜色,还身姿挺拔,眉宇间那股浓浓的傲气,怎么都掩饰不住。
“站住,来者何人?”
“我是青云寨的大当家,特来和寅昭商讨打伤我小儿犊子的事情。”牛擒云双手抱拳,一本正经的回道。
门口的看守明显早已知晓,但照旧立下了马距,摆好了阵型,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摆明了要给个下马威。
“呸,一群朝廷的鹰犬,脱了这身皮还以为自己在军营里面,人五人六的工具。”张云儿望着眼前的哨兵,不屑一顾的讥笑道。
“哇塞,牛人啊,”恰小怪面带崇敬的望着身旁的张云儿,内心想到:“看出来是朝廷的狗腿子还敢这么嚣张,莫非这几位当家都是传说中飞来飞去的武林妙手?一打一百的那种?”
“犊子莫怕,他们不敢动手,脱去朝廷的官服,到这里落草,不是犯了事的王侯将相,就是被铤而走险的军户,他们绝不敢徒生事端。”张云儿见恰小怪紧张的神情,悄声慰藉道。
“哇靠,这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女男人居然也这么有心计?太可怕了。”恰小怪想了想张云儿,又想了想张娇娇,想要退婚的念头愈发强烈,如果最后真的事不行为,那也只有自宫这一条路保全性命了。
果真不出所料,前排的几个哨兵听完张云儿的话,正要发作,从寨子深处,走来一位男子。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长身玉立。
虽以而立之年,却风姿潇洒,不逊美少年。
要放在现在,绝对能将一众大叔控的小妹妹吃的死死的。
“擒云兄,别来无恙啊?”寅昭一面大步走来,一面招手示意部下退去:“管教不严,教擒云兄见笑了。”
举手投足之间,贵族的气息油然而生,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
用恰小怪的话来说,就是这人是一个及格的装逼犯。
牛擒云拱了拱手,不以为意。
江湖嘛,不是打打杀杀,讲的是人情世故。
纵使知道是下马威又如何,难道真的为了这么点小事撕破脸么?当家的这些年,该有的圆润早就有了,拖家带口的山大王,欠好当啊。
“欸,这位是?”寅昭本笑意盎然的要招呼众人入寨,可突然觉得一股气息直逼面门,咄咄相逼。
定睛望去,竟是一个柔弱少年,躲在牛擒云一众山贼的身后。
面无二两肉,脚步虚浮,既无武功打底,也不像饱读诗书之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子,竟让寅昭有被人针锋相对之感,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牛擒云疑惑的望向寅昭指的偏向,欸,这不是自己的宝物儿子么?
你女儿把我儿子打成重伤昏迷不醒,你居然还绝不知情的样子在这装疯卖傻?此外事情都可以忍,可是唯独宝物儿子的事不能忍啊,更况且今日本就是来为儿子讨个说法,想到这,牛擒云悄悄运转内力,闷“哼”了一声。
寨门口站岗的几名哨兵面色一沉,情不自禁退却了两步,牙龈见隐隐有血丝冒出。
而另一边寅昭却一脸的懵逼,怎么了这是?
这牛擒云发什么疯?
原来还觉得这厮是个绿林好汉。心想家族惨遭变故,不得已落草为寇。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况且牛擒云和他几个拜把兄弟一身武艺,连他也觉得有些棘手,故而昨日得知女儿将他独生子打伤,特意送上拜帖,想要了解这份恩怨。如果最好,能将这几人纳入麾下,想必也是难得的助力。
可为何突然发作?
之前部下肆意妄为,想要给个下马威也不见如此,为何自己一发问便绝不留情。
“这人即是昨日不小心被孩儿误伤的牛伯父的独子,牛犊子。”一道温糯的嗓子从后传来。
只见一女子头戴一顶赤羽金盔,身着银甲,柳眉凤目,手持一柄银色长枪立于身后,枪头锋芒闪亮,红缨飘荡,人与枪的气势在这时融为一体,好一个巾帼英雄,端的是半点不让须眉。
正是将牛犊子打伤自制了恰小怪的寅蕊。
寅蕊的话乐成的为寅昭解了尴尬。
寅昭连忙以手抚额,大笑道:“啊呀,啊呀,都怪我老眼昏花,竟未识出擒云兄的爱子,都是我的错,等会宴席之上,某必自罚三杯,如何?”
说罢,让开身子,将众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