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肥老鼠,陈威问道:
“请你吃顿饭,咱们也算是认识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肥老鼠一边往嘴里塞着工具,一边回道
“我叫白小堂,不知这位兄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威,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老鼠?”
原来狼吞虎咽的白小堂,听到陈威的话,停下了手中的行动,努力咽掉了嘴里的烧鸡。
“嗯?你竟然看出来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白小堂说完,又默默地咕哝了一句
“这顿饭,果真没有那么简朴。”
陈威笑了笑,解释道:“不用那么紧张,我找你没什么事。因为我也是祖兽一系的,咱们是自己人,我看你在街上乞讨,就想请你吃一顿。”
白小堂闻言,拍了拍胸口,继续大快朵颐起来
“原来是自己人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威看着饿死鬼投胎的白小堂,越发的好奇起来。
“不知为何,白兄弟沦落到如此田地,要饭的祖兽一系,我照旧头一次见到。”
像是怕白小堂误会什么,陈威又接着增补道:
“如果,这单纯只是白兄弟的喜好,那就当我前面的没说。”
白小堂闻言,却绝不在乎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因为穷,没饭吃。但凡有一口吃的,也不会沦落到去要饭。”
听了白小堂的话,陈威越发好奇了。
“你族里的人呢?老鼠一族,难道已经没落至此了吗?”
白小堂:“他们?他们全当了僧人去了,我要娶媳妇,所以就没去。”
陈威闻言,竖起了大拇指:“好,有志气,有追求。我敬你是条男人。”
在陈某人眼里,找个媳妇确实是一件很有追求,很有理想的事。
白小堂闻言,也很是自得的摆了摆手
“嗨!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那都是以前了,我现在已经跟她离开了。”
陈威:“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你要饭?以白兄弟的本事,找口饭吃,应该不难啊。”
白小堂:“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人虽然有一些本事,但是胆子小,偷工具我不敢,拦路抢劫更是能把自己吓的够呛。”
陈威:“就是不走这些歪门邪道,另有许多营生可以生活啊。”
陈威说完,又让小二上了几坛酒。
摆明了就是,我有酒,现在想听听你的故事……
几杯酒下肚,白小堂也敞开了心扉,抬头回忆起往事,娓娓道来。
“我跟我夫人在一起,我主外,她主内。我本是做药材生意的,以我的这点身手,上山采药什么的,照旧可以的,起步也算顺利。厥后生意越做越大,我就不自己采药了,改为了收药。”
陈威点了颔首,做药材生意的,确实来钱快。
“我那夫人呢,看着生意越来越好,非说是佛祖开恩,说是积攒好事,要拿出一些钱来做善事。由于家里的钱一直是夫人管着,我也就由她去了。”
讲到这,白小堂又灌了两大口酒,接着道。
“原来呢,她施舍一些,也就算了,究竟我药铺的生意还不错。可随着我药铺的生意越来越好,钱却越来越少了。厥后,连进药的钱也没有了,我只能继续上山采药。可再厥后,我采药的钱,已经不够支撑那间药铺了。没有措施,最后只能盘了出去。”
陈威有些好奇了,这媳妇,到底是有多能慈善啊。
陈威:“你就不管管?”
白小堂说完,拍了拍脸:“我哪敢啊,钱都是她管着的。在一起十年了,我俩甚至没舍得置办过一件新衣服,她捐给别人的钱,倒是一次比一次的多。虽然我们现在离开了,我照旧不敢拿钱,只要能填饱肚子,心里就踏实了。”
陈威听到这,有点来气了,合着“胆小如鼠”,就是这么来的,怕老婆怕到这份上,他也是唯一份了。
白小堂可怜吗?
忒可怜了,家里人全都组团当僧人去了,他自己又摊上那么一个媳妇,把他辛苦打拼积攒下来的家产,全部慈善光了,他自己最后也沦落成了乞丐,这还要多惨啊。
那白小堂可恨么?
忒可恨!胆小如鼠,空有一身本事,全学到了狗身上!差池,狗子虽然很疼媳妇,但人家伉俪俩和和气睦,相敬如宾,他混的可远不如狗子!没有一点主心骨,纵容妻子,听之任之不说。这么窝囊一男的,上街要饭真不亏!
有句话,说得好。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他老婆可好,但行好事,不管前程,也确实没了钱程,钱都送人了来着……
做公益、献爱心确实是一件好事。
也有人赞颂爱心人士为“西风寒露深林下,任是无人也自香”。
确实如此,做公益和自身的穷富没有关系,富有富的姿态,穷有穷的情怀,只要力所能及,这份善举同样暖人至深。
但是,白小堂他老婆这样的,那就纯属是魔怔了,或者说是病态了。
陈威:“那你老婆呢。”
白小堂叹了口气:“我一生气,出来做了乞丐,她就遁入空门,做了尼姑了。”
陈威宽慰道:“哦,她那么慈悲,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上西天。”
看着眼前的白小堂,陈威倒是犯了难。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他好歹算是恪守底线的自己人。
总不能任由他继续去要饭,丢不起那人。
陈威看向了唐小堂:“你除了会采药,还会此外什么不,总要饭也不是个事儿啊。”
醉醺醺的白小堂,沉吟了半天。
“我还会打洞。”
打洞?
陈威想着,要不要联系钱大少?
你家马桶堵不?
我这有一人,通下水道特别厉害。
你看着给部署部署?
一个月不要多,随便给个几百万两。
金子,就行……
想到此处,陈威又可笑的摇了摇头。
要不,让钱大少给他部署个挖矿的事情吧。
似乎还比力有点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