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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青丝绾遗梦

第四章 计上心头

一缕青丝绾遗梦 橘黄色的胖猫 3488 2020-02-18 05:45:28

  “杜衡中了媚药,这事有疑点,看沈若的面色也不太好,想必是皇宫里那人脱手了,如今蹚了这趟浑水,定要十分小心才是。”江辞道。

  张渊颔首称是。

  翌日,卯时,江辞惊醒。

  “女人,醒醒,该起床劳作了,鸡都啼了好几遍了。”一个清秀的小女人见江辞仍赖在床上,而其余婢仆早已起床劳作去了,便走过来作声提醒她。

  将将入睡的江辞倏然惊醒,半睁着眼,望着前方之人,喃喃道:“唔,几点了?”

  “啊?”小女人不解。

  唔,忘了,穿越了,清了清嗓子,江辞改口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女人和善一笑,道:“卯时三刻,对了,你是做什么职务的啊,先前恰似没有见过你?”

  “洒扫的,昨天刚来。”江辞信口胡诌。

  “我叫宛春,前年来的,也是洒扫丫鬟。”宛春咧嘴笑着,明眸皓齿,眼泛星光。

  见她笑得如此辉煌光耀,江辞心下一动,笑道:“我叫江辞。”

  “江辞,我们该走了,你刚来还不清楚,我们王爷最是勤政了,每日寅时起床上过早朝后就会到书房看书批折子,在书房中一坐就是一天,我们得提前赶去书房扫尘,你快些收拾吧,我等你。”

  宛春就近坐下,百无聊赖地捻着头发。江辞快速穿着衣饰,洗漱完毕后便挎着宛春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除宛春和江辞外另有两个小丫鬟在整理书籍,宛春和江辞卖力扫洒。

  江辞心不在焉地扫除着,手动,心也在动。

  沈若整天呆在书房?唔,得想个措施接近他才是。

  江辞徐徐靠近宛春,笑盈盈道:“宛春姐,书房每天要扫除频频啊?”

  “叫我宛春就好,我刚过16,不算大。书房每日卯正和申初扫除一次,是轮番扫除的,单数时是我和季如另有翡翠,双数是玲珑她们。

  刚刚我见你一小我私家睡在那,怕你挨骂,才拉着你来的,一会儿扫除完后你可以找容妈妈帮你编个‘行事录’,对照录编劳务。”

  “容妈妈是?”

  “昨天同你说话的那个啊,我看你们格外熟络,还以为你们是亲戚呢,怎么,你不认识她吗?”宛春起身,洗了洗手帕,换个位置继续擦拭。

  “唔,我才刚来,怎么可能认识她嘛。”江辞紧跟其后。

  “那你得好生对着她,这个容妈妈......”

  宛春谨慎地左看右看,贴近江辞的耳朵,用手挡着嘴,压着嗓子道:“这个容妈妈小肚鸡肠,最爱使弄人,你可千万别惹到她,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就欠好过了。”

  说完宛春还不忘撇撇嘴,看样子显然是先前遭容妈妈使弄过。

  “谢谢。”江辞朝宛春甜甜一笑,宛春回以一个温煦笑容。

  房中四人仔细地擦拭着桌案,整理书卷。

  扫除完毕后,江辞忽感不适,捂着肚子同她们作别。待三人走远后,江辞便快速溜到昨夜同张渊呆至深夜的地方。

  张渊早在此地等着江辞了,见着江辞忙迎上来,道:“我偷偷检察过了,果真如你所说,是那天子老儿下的药,原来是要害的是沈若,但昨天沈若外出,恰好杜衡到书房找沈若商议些什么,口渴极了就将那碗药水喝了去,才出了你那桩糗事。”

  江辞没好气地白了张渊一眼,“就只查探到这些?”

  “听我细细为你道来。”张渊诡秘一笑,“昨天我们划分后,凭据你的付托,我悄悄潜入沈若房中,结果就看到一出好戏。”

  想到这,张渊的脸瞬间涨红,咳了两声才继续说道:“那沈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男子,让他们......呃,在,在床上打架,对,打架......还令他们放声大叫,他则和杜衡在一旁面不改色地商议着什么,我不敢看下去,稍稍呆了一会儿就走了,结果才刚出门就看见一个仆人扮相的人在飞鸽传书,我就猜到可能是皇宫的密探。”

  江辞沉吟:“沈若对外宣称是断袖,沈御疑心重,便下药诈他,沈若将计就计,演了一出戏......”

  “这些门阀贵族果真心机深重。”张渊慨然。

  “你说杜衡是江湖侠客?”江辞想到了些什么。

  “对啊。”

  “有没有更深的介绍?”

  “我看看,啊,有,我念给你听:‘杜衡,江湖人士,潇洒放浪,无拘无束,来无影去无踪,踪迹不行察,师承武当,江湖职位颇高。’哈,另有一条,母胎只身!”

  张渊不禁大笑,再往下看去便没有了,张渊便同江辞说道:“没有了,系统显示就这些。”

  江辞晃晃脑袋,照旧理不出头绪,“唉,不想了,不想了,朝堂上的钩心斗角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完成攻略就行了。”嗯,思想清明。

  “现下我便将沈若和杜衡给一锅端了!”江辞握拳,势在必得。

  江辞回到下房,找到容妈妈。

  “阿嬷~”江辞甜甜唤道。

  “阿囡?怎么了?”见着江辞,容妈妈脸上绽着迎合谄媚的笑。

  “阿嬷,我是昨天刚来的,还没有编录呢。”江辞作委屈状,“阿嬷昨天也说了我俩要齐心协力,你看?”

  容妈妈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拉过江辞的手,慈祥地抚着,柔声道:“阿嬷给你部署,放心~”

  “谢谢阿嬷~”

  耶,搞定!江辞嘴角微微翘起,掩盖不住的喜悦。

  容妈妈果真将江辞部署在了杜衡的身边。

  第二日,江辞早早起床,梳了个精美的发髻,端着个甜甜的笑容,端着盥洗盆,庄重地敲响早就修整一新的门扇。

  柔柔唤道:“杜令郎~”

  房门徐徐打开,杜衡迷蒙着眼,头也不抬,“谁呀?”

  “小辞,伺候您洗漱的~”

  “嗯?我不需要伺候,你忙去吧。”杜衡这才抬起头,准备关上屋门,眼睛扫到江辞脸上,微皱着眉,喃喃道:“欸?”

  这个女子?唔,有些熟悉......

  杜衡瞪大双眼,端详着江辞的脸,江辞就任他看着,维持着僵硬又略微甜美的笑。

  嘴,鼻子,眼睛......眼睛?眼睛!

  突然,杜衡惊叫一声,一把拉过门扇,啪嗒一声,将门锁了个实在。杜衡红着脸倚靠在房门后,鼎力大举拍着胸脯,长长吁了一声。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杜衡再次打开门瞄了一眼,呔,不是幻觉!正欲将门关上,江辞伸手将门一挡,杜衡关门力度太大,江辞吃痛,连忙抽脱手来。

  见着江辞受伤,杜衡无奈叹息,将江辞一把拉进屋内,末了又伸出头去探看一下外头情况,见无人经过,刚刚放心将门关上。

  “杜大人躲我干嘛?”江辞撇撇嘴,揉着受伤的手。

  杜衡从床头取出一个瓷瓶,丢给江辞,“涂上。”

  “小辞是个下人,岂能随便用主子的工具。”江辞低头,一副可怜样。

  “给你用你就用。”杜衡拉过凳子坐下,屁股刚挨着凳子,脑海中又泛起那日的那副模样,那日似乎坐的就是这张张凳子,呔!杜衡惊跳起来,一把踢开凳子。

  ......“大人这是......?”

  “呃,晨间运动,晨间运动......呵呵......”杜衡不敢看江辞的脸,兀自别开脸去。

  江辞端着盥洗盆走向杜衡,将盥洗盆放置在桌上,拧了拧脸帕,抬头凝视着杜衡,“看样子大人恢复得很好,倒是不负奴婢那日的悉心照料。”

  ......

  “咳咳!”杜衡干咳,掩饰尴尬,脸却红了一大片。

  江辞试了试水,道:“大人再不洗脸,水可要凉了,要是凉了,奴婢还要再去打一盆来,大人不想自己的恩人这么辛苦吧~”

  “恩、恩人?”

  “是啊,大人那日可是说了,若是奴婢愿舍身救您,您就为奴婢鞍前马后,赴汤蹈火~”江辞眨眨眼,甜甜一笑。

  “可,可你未曾,未曾舍身啊......”杜衡越说越没底气,最后“舍身”两字险些是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所以大人是希望奴婢献身吗?”

  “没,没有!没有的事!”杜衡连忙否认。

  “那大人即是认可了那日奴婢的救命之恩?”江辞将头探已往,直直撞入杜衡眼底。

  杜衡的脸瞬间涨红,滚烫似火烧,只得连连退步,急遽道:“我杜衡向来说到做到,你既救了我,我自是会回报于你,只是,只是你不行将那日之事说出!”

  “放心吧,大人,奴婢是个有分寸的人。”江辞又理了理脸帕,道:“大人,水就要凉了,快些洗脸吧。”

  “你放在那吧,我自己洗。”

  “遵命~”

  杜衡试探着走过来,见江辞并无异动,便胡乱洗了把脸,洗完后将盆向外一推,“我洗好了,你可以走了。”

  “奴婢还要为您易服呢~”

  “这便不必了。”

  “大人,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若是伺候不妥,容妈妈怕是要责骂我了。”江辞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低低啜泣着。

  “你直接禀明是我的指令就是了,她不会为难你的。”

  “大人照旧不要为难奴婢了。”

  杜衡扶额,喟然,也罢也罢。就任着她易服罢,总不会吃了他吧。

  杜衡摊开手,任江辞摆布。

  江辞替杜衡更完衣服后,简朴为他绾了个发髻,便告退了。

  “欸,等等。”杜衡作声。

  “大人另有什么付托?”

  杜衡拿起桌上的小瓷瓶,一把扔给江辞,道:“不要唤我大人,唤我杜衡便可。”

  江辞接过药瓶,道了声谢后说道:“这样不合规则,奴婢照旧唤您大人的好。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稍后再为您安置早膳。”

  唉,杜衡低低叹息,满脸无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外。

  “怎么样,怎么样,他对我的好感度有没有提升?”出了门,江辞赶忙追问道,嘴角有掩不住的笑。

  “你做了什么?”张渊脸色不太悦目。

  “欸?怎么了,没有提升吗?”见着张渊便秘一般的脸色,江辞突然便不笑了。

  “下了两个点,他对你的好感度只有8点了。”张渊摊手,无奈摇头。

  “欸,难道他不吃这套?不急,我再试试。”

  通过向厨房的小学徒打探,江辞了解到了杜衡的口味:重口味,无辣不欢。

  不外现在照旧早上,吃些清淡的会比力好,待午饭时再为他置办些辣食。江辞从厨房里仔细挑拣了些清淡养胃的吃食。

  见她如此细心,想不爱上她都难。

  江辞颇为满意地笑了。

  “大人。”江辞不再柔柔召唤,改成了正常的腔调。

  “进。”

  江辞缄默沉静着将吃食布好,静静立在一旁。

  杜衡看了一眼江辞,见她立在一旁,心下莫名彷徨,不敢动碗筷。

  江辞仍本天职分地站着,目不斜视。

  屋内气氛莫名压抑和尴尬。

  杜衡好不自在,干咳了几声,看向江辞,“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江辞眨眨眼,正色道:“食不言,寝不语。大人照旧快些吃完,奴婢好收拾碗筷。”

  “唔......”杜衡无话可说,只得快速将饭吃完。

  收拾碗筷之际,江辞问道:“大人今日可有什么运动,早些见告奴婢,奴婢好为您做些准备。”

  嗯?杜衡眉头一皱,冷着声音道:“怎么?要打探我的踪迹?”

  “大人不要多想,奴婢自今日起即是您的贴身侍女了,自是要问明您的行程,如此才好提前做些部署。大人若是未便见告,奴婢不再问询即是。”

  “除了每日三餐和早晨洗漱外,你都不必来了,我不习惯受人服侍。”说罢杜衡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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