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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雪之痕

二十、冒充离开

漠雪之痕 幼儿园小红花 9263 2019-08-24 10:10:00

  两日后,酉时。

  近日山中因下了几场雨,还未到天黑之时,山间便已灰蒙蒙的一片。

  白奇焕带着三名门生趁着天还未全黑,便快速的赶回了崆峒派。刚到崆峒派的大殿,白奇焕便对着恰好路过大殿的小翠说道:“小翠,去见告婉儿说本少爷回来了。”

  “这……”小翠站在原地有些迟疑,面露着难色。

  “怎么了,婉儿呢?”白奇焕察觉到了小翠神色上的异样,于是他面带威严的问着小翠。

  “良人,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这一路上很是劳累吧。”还未等小翠回话,余氏便从后庭内走了过来。

  “婉儿呢,她在哪里?”白奇焕看着余氏,对她质问道。

  “婉儿妹妹在良人不在之时仗着受宠屡次欺负奴家,还脱手打了阿兰,奴家不愿受欺负,便将婉儿妹妹关在了地牢里。”余氏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还带着哭腔对白奇焕说道。

  只听啪的一声,白奇焕一记耳光响亮的扇在余氏的脸上,打的余氏猝不及防。

  “你竟敢将婉儿关在地牢里,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坏了我的大事?”白奇焕打完余氏后对着余氏怒吼道。

  大殿中的门生们见状连忙的都自行退下了,只有阿兰与小翠还站在原地。

  “奴家只知那贱婢如若死在了地牢里,良人便纳不了她为妾。”余氏捂着自己的面颊,面带恨意的看着白奇焕,在她嫁入这崆峒派五年,这是白奇焕第一次动手打她。

  “如若婉儿有任何的闪失,我便杀了你。”白奇焕冷眼的看了一眼余氏,无情的对她说道。

  说罢白奇焕便拿起大殿中的一根火炬朝着地牢走了已往,而此时的余氏瘫坐在了大殿之中,满眼都是恨意。让余氏没有想到的是,白奇焕此时为了那个秦婉竟如此不念及伉俪之情。

  夜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阴雨天刚过,这夜色看起来比以往要越发的昏暗一些,就连那月亮也都被浓密的乌云给遮盖住了。

  燕凌雪独自一人坐在客栈后院内的屋顶上撑着脑袋正看着远方的黑夜发着呆。这寂静无声的夜让她的心中泛起了几丝想家的念头。

  楚之珩瞟了一眼窗外,他看着窗外的天色还尚早,于是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计划着去陪陪燕凌雪。楚之珩刚走出房门朝着他右侧客房的偏向走了两步就借着客栈后院内的烛火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了屋顶之上的燕凌雪。楚之珩知道这燕凌雪许是有什么心事,他便伸开双手轻盈的飞身一跃到了燕凌雪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怎么也上来了?”燕凌雪看了一眼楚之珩问道。

  楚之珩柔声的看着燕凌雪说道:“看你一小我私家坐在这屋顶上面,我便上来陪陪你,怎么,有心事?”

  燕凌雪摇了摇头,她换成单手撑着脑袋看向了楚之珩小声的说道:“可能是有点想家了吧。”

  楚之珩温柔的对着燕凌雪笑了笑,他伸开一只手臂轻柔的将燕凌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臂则是从前面将燕凌雪给抱住了。

  楚之珩继续柔声的说道:“你一个女人家的第一次出门在外这么远怎会不想家呢?等查出是谁冒充你杀了之齐后我便护送你回家。”

  燕凌雪抬起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楚之珩说道:“你护送我回家,你难道就不怕我爹吗?”

  楚之珩故意的问道:“你爹很可怕吗?”

  “这中原之人不都觉得我爹杀人不眨眼,可是一代大魔头呀。”

  “那你爹对你呢?”

  “我爹对我自然是千依百顺,万千痛爱于一身,究竟我娘亲走的早。”

  燕凌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楚之珩明显的感受到了燕凌雪的语气兄带着一丝的忧伤。

  楚之珩轻拍了几下燕凌雪的肩膀算是在慰藉着她,他越发温柔的低着头对着燕凌雪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起,除了你爹对你痛爱之外,你另有我,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燕凌雪靠在楚之珩的肩头兴奋的笑了一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的对着楚之珩好奇的问道:“之珩,你可不行以告诉我你是为何去的西岳派?”

  楚之珩顿了顿,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如今被燕凌雪问了起来,楚之珩的心里难免得又开始惆怅了一下。

  燕凌雪轻抬起头看到楚之珩的脸色变得有一点惆怅,于是她连忙的说道:“之珩,你若不想说便算了,我们说点此外吧。”

  楚之珩徐徐的开口说道:“在十四年前,那一年是我十岁的时候,我记得因为那一天是我的生辰,娘亲便带着我上街去买我爱吃的工具,在我的影象里娘亲可谓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人,那次上街娘亲被一个员外给看上了,那员外费劲心思都想获得娘亲,厥后他便找杀手杀了我爹抢夺了我的娘亲,而我因恰好去邻居家玩而躲过了一劫,当天我就听人说娘亲因宁死不从那员外便在员外的家中自尽了。那时候我还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决心,当天晚上我便冲到了那个员外家想要替我的爹娘报仇,许是员外家的仆人看着我可怜便打了我一顿并未告诉那员外就把我扔到了街边,恰好师父其时游历在外捡到了在街边被打得半死的我,厥后师父得知了爹娘的遭遇事后便报了官,所幸其时的怙恃官还算正直将那员外给绳之以法了。师父见我年纪尚小又孤身一人就带着我了西岳,上了西岳之后师父便教我武功教我剑法,我也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徒弟。”

  听到了楚之珩讲述了他年幼时失去双亲的凄惨遭遇,燕凌雪心疼的紧紧的抱住了楚之珩,燕凌雪现在突然一下便明白了为何楚之珩一路上都隐忍着自己的情感不让自己与她在一起,原来是因为知徽对于楚之珩来讲不止是教他武功的师父那么简朴,知徽更是替楚之珩报了杀父杀母之仇,这种大过于天的膏泽也确实是让楚之珩太过于为难。

  燕凌雪也柔声的工具楚之珩说道:“之珩,今后以后你便不止有知徽掌门那一个依靠了,你另有我,如若我知道知徽掌门对你的膏泽如此的深重,你也不能去辜负知徽掌门对你的期望,这一路上我也不会这么任性的欺压你非要认可你对我的情感,都是我太自私了,才会一心只想要你开口说喜欢我。”

  楚之珩摇了摇头,他轻抚着燕凌雪的脸颊说道:“如若不是你的泛起,我也不会觉得自己以后不必是孤身一人了,你来了之后,我的这颗心便未曾感应孤苦了。”

  燕凌雪被楚之珩说的一席话给弄得不知道是该哭照旧该笑,现在的她在再次抬起头之时便将自己的手抬起将楚之珩的后颈给轻搭住了,尔后她便快速的朝着楚之珩的双唇热烈的吻了上去。

  地牢的石门徐徐的向上打开了,秦婉坐在地上随意的向门口处瞟了一眼,此时的她已经不知这地牢之外已是什么时辰,也不知此时进来的人会是谁。

  “婉儿……婉儿……”白奇焕拿着火炬有着着急的高声的召唤着秦婉。

  秦婉听到了白奇焕的声音后,她连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开心的回道:“少爷,婉儿在这里。”

  听到了秦婉的回覆后,白奇焕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他快步的走到关着秦婉的牢笼前用手中的折扇一下子便划开了牢笼上挂着的门锁。

  “婉儿,你没事就好。”白奇焕打开牢笼后便欲单手抱住秦婉。看到秦婉无碍后他的心踏实了许多。

  秦婉看到白奇焕欲抱住她,她连忙的往退却了退,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婉儿身上脏,还望少爷不要靠近婉儿。”

  白奇焕看着秦婉,此时他只觉得心里满是心疼,如若不是因为他,秦婉也不会受此委屈。白奇焕突然的想到此时的秦婉像极了那日在中洲城中第一次看到她时的那个模样。

  “婉儿,你将这火炬拿着。”白奇焕将火炬向前递给了秦婉。

  秦婉点了颔首拿住了火炬,此时的白奇焕大步走向秦婉将秦婉一把给横抱了起来。

  “婉儿,我白奇焕立誓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白奇焕轻声对着秦婉说道。

  这一瞬间躺在白奇焕怀中的秦婉的心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此时的她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白奇焕所带给她的悸动感与幸福。只是她的内心除了感应幸福之外她的心里竟有一丝的心痛,她不得不认可自己已经爱上了白奇焕,可她却仍属于独孤城,只能替燕凌雪收集关于崆峒派陷害独孤城的证据,她的心里知道,如若这白奇焕真的就是陷害独孤城的凶手,那么,她与白奇焕注定要反目。

  夜色微凉,崆峒派的后院内秦婉坐在房里浴桶中,身后的小翠正为她梳洗着头发。浴桶中飘满了玫瑰花瓣,似要将那身上的污秽之气给去除掉。

  “秦婉姐姐,少爷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也不用受少夫人的欺负了。”小翠一边替秦婉梳洗着发丝,一边笑着说道。

  秦婉莞尔一笑,说道:“希望这次少爷能够在家中多留几日。”

  小翠继续笑着说道:“秦婉姐姐,你可没有看到今日少爷得知少夫人将你关入地牢时掌掴少奶奶的样子,可凶了,少奶奶应该再也不敢如此欺负你了吧。”

  “少爷打了少夫人?”秦婉有些许不敢相信的问道。虽说她看得出来这白奇焕对余氏没什么情感,可是他们外貌上照旧相敬如宾的。

  小翠回道:“对呀,少爷还说,如若秦婉姐姐你在地牢之中有任何的闪失,他便要杀了少夫人。”

  秦婉听到了小翠的话后便不再言语了,此时的她越是听到白奇焕对她好,她的心就越是不安。如若这白奇焕不喜欢她该有多好,就算是自己对白奇焕一厢情愿也好过这两情相悦。

  咚咚咚,正在秦婉发呆之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婉儿,你还没有梳洗完吗?”白奇焕站在门外问道。

  “少爷,马上就梳洗完了。”小翠欢快的替秦婉回覆道。

  约摸过了半刻,秦婉身穿着白色的长衫,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她微微低着头,轻声对白奇焕说道:“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小翠低着头偷笑了一下,她快速的对白奇焕说道:“少爷,奴婢告退。”

  一溜烟的功夫,小翠便跑不见了踪影。

  白奇焕看着小翠已经走远了,他对秦婉柔声说道:“你这么久都还没有去我的房里,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少爷,婉儿是要睡了,还请少爷您……”

  还未等秦婉将话说完白奇焕便一把将秦婉搂在了怀中而且俯身用他的双唇覆在了秦婉的双唇之上,白奇焕抬起脚顺势将秦婉抱着推入了房里,他的左手勾了一下房门便将房门紧紧的给关上了。这一吻如此的缱绻,恰似将这数日的忖量都倾注在了里面。

  房间内的烛火随着微风摇曳着,床榻之上白奇焕将秦婉轻柔的压在身下,他对着秦婉柔声说道:“婉儿,为我生一个孩儿可好?”

  秦婉点颔首,轻声回道:“好。”

  听到秦婉的回覆白奇焕开心的笑了一下,他又快速的吻上了秦婉的双唇,尔后他便用手将秦婉的衣衫给褪去了。

  此时的秦婉抛却了所有的想法,她现在唯一想的即是能够陪在白奇焕的身旁,能够和白奇焕过上像寻常伉俪那样的生活,没有江湖纷争,没有恼恨。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客栈内此时看着较为冷清,楚之珩起身后便拿着床边倚靠着的白影剑朝房外走去,他打开房门慢悠悠的走到了燕凌雪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楚之珩敲了敲燕凌雪的房门,对着里面问道:“雪儿,睡醒了吗?”

  房内的燕凌雪听到了门外楚之珩喊她的声音,她便起身伸了伸懒腰下了床。

  “门外等我片刻。”燕凌雪打着哈欠说完便快速的洗漱了一番,她换了一身藕粉色的衣裳,又坐在房间内对着铜镜涂了涂脂粉,描了描眉,最后从首饰盒内拿出一张唇纸用双唇轻抿了上去。

  梳妆妆扮一番后的燕凌雪打开了房门,她笑着对楚之珩说道:“楚令郎,这么早就来找本小姐所为何事?”

  “虽然是想来看看燕女人了。”楚之珩浅笑着回覆道。

  燕凌雪转过身子侧在一旁,她伸脱手对楚之珩做出一个里面请的姿势,尔后便对着楚之珩说道:“楚令郎里面请。”

  “燕女人客气了。”楚之珩说罢便走进了燕凌雪的房间。

  “楚之珩,我饿了。”燕凌雪对着走进她房间内的楚之珩略微的撒着娇说道。

  “饿了?那就带你去吃早饭。”楚之珩侧着头看了一眼燕凌雪,眼里净是宠溺。

  还未等燕凌雪开口,店小二便端着一盘包子走到了燕凌雪的门口,店小二对着燕凌雪说道:“客官,这是您点的肉包子,这里面的肉馅可是又香又嫩呀。”

  燕凌雪看了一眼肉包子,她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她上前端过店小二手中的肉包子道了声谢后便转身将肉包子放到了房间内的圆桌上。

  店小二一走,燕凌雪便对楚之珩说道:“把门关上。”

  楚之珩一边关门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叫的肉包子?”

  燕凌雪坐在桌边笑着回覆道:“自然是你不知道的时候。”

  楚之珩关上门便坐到了燕凌雪的对侧,只见那燕凌雪掰开一个肉包子看了看,发现没有工具,便又掰开了一个。

  “有线索?”楚之珩小声问道。

  燕凌雪点了颔首继续的掰着肉包子,终于在第四个肉包子之中泛起了一张纸条。她连忙的将纸条拿出来了看了一眼就递给了楚之珩。

  楚之珩也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上面写着崆峒派内藏有沙漠毒蝎。

  楚之珩抬起头与燕凌雪相视一笑,看来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燕凌雪起身俯到楚之珩的耳边对着他轻声说道:“我要回独孤城一趟,待我归来鹤舞山庄见。”

  “一路上多加小心。”楚之珩在燕凌雪的耳边轻声说完事后便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了一下燕凌雪的双唇。楚之珩知道此番燕凌雪回独孤城即是要彻查这毒蝎流入那崆峒派之中的原因。

  燕凌雪起身将桌上的盘子故意的摔在了地上,她突然放高声音对着就楚之珩说道:“楚之珩,你未免也太自私了吧?你要我永远的离开独孤城和我爹隔离关系才气随着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楚之珩听着燕凌雪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又憋了回去,他刚刚还在想着燕凌雪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回独孤城,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楚之珩也站了起来了,他对着门外高声的说道:“你燕凌雪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跟我楚之珩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要吗?怎么着现在照旧觉着独孤城重要一些吗?”

  “楚之珩,你太太过了!我燕凌雪是怎么看上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燕凌雪边说着边拿出腰间的长鞭挥了一下,此时屋内的瓶瓶罐罐都被打在了地上。

  “你们魔教本就与我西岳派势不两立,我与你在一起也算是看得起你了。”楚之珩淡定的站在原处,像念着台本似的念着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你再说一遍,我杀了你!”燕凌雪一鞭子挥向了房门,将房门给打开了。

  楚之珩见势便大步退出了房门,燕凌雪装作一脸怒气的对楚之珩挥舞着长鞭,楚之珩则是身手敏捷的躲过了燕凌雪的一道道长鞭。

  阿福与莫子殊听到了门外的打架声与燕凌雪的声音,他们俩赶忙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只见楚之珩与燕凌雪二人动手打了起来。

  “楚之珩,今日我燕凌雪便要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燕凌雪的话阿福与莫子殊瞪大了双眼,昨日晚上都还浓情蜜意的二人,怎么今日早上就打起来了。

  “大师兄,你们为何打起来了?”莫子殊朝着楚之珩高声的问道。

  “小姐,你快停手吧,你这又是为何?”一旁的阿福也焦急的问道。

  眼见着燕凌雪毫无停手的意思,而楚之珩只是一再的躲避燕凌雪的攻势,阿福大步向前跑到了燕凌雪的身旁,他徒手上前准备夺取燕凌雪手中的长鞭。

  看到阿福上前来夺鞭,燕凌雪顺势便让阿福将手中的长鞭给夺了已往。被夺鞭后的燕凌雪没有了武器,她便停下了对楚之珩的进攻。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阿福对着燕凌雪关切的问道。

  燕凌雪瞪了一眼楚之珩后对着阿福说道:“他楚之珩要本小姐与我爹隔离关系,不再回独孤城。”

  听到燕凌雪的话,莫子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赶忙的跑到楚之珩的身边偷偷的对楚之珩问道:“大师兄,凌雪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楚之珩点了颔首,他看了一眼演戏演的十分传神的燕凌雪。虽然他想笑,可是他尽力的忍住了自己依旧照旧摆出一副生冷的面孔。

  “阿福,我们回独孤城,我燕凌雪再也不要来中原了。”燕凌雪转过身怒气冲冲的朝客栈外走去。

  阿福看了一要楚之珩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应该说什么,他只好大步的追上了燕凌雪。

  莫子殊眼看着燕凌雪要走,他连忙的跑到燕凌雪的身后对着燕凌雪喊道:“凌雪姐姐,这其中定有误会,你可别走呀。”

  燕凌雪听到莫子殊的话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而她身后的阿福则是对着莫子殊挥了挥手以示作别。

  客栈内的投宿之人像看完一场好戏似的,纷纷的将伸出窗外的头又放了回去,店小二们也继续开始做起了自己的事情,片刻之后,客栈内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已过巳时,初秋的天气依旧照旧炎热,烈日晒得那路上的碎石都发着烫,楚之珩与莫子殊二人并排骑着马,即将离开崆峒山境内。

  约摸一个时辰后,二人穿过一个茂密的树林,便远离了崆峒山。

  楚之珩将马背上的缰绳一拉,马儿快速的便停了下来,莫子殊看到楚之珩停下了马,便也停下来了。

  楚之珩指着前方约百丈处的凉亭对莫子殊说道:“我们在此歇息片刻,稍后再赶路。”

  莫子殊点了颔首,二人下了马快步的向凉亭走去。楚之珩与莫子殊二人坐在了凉亭之中,他们身上的衣襟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脸上也冒着豆大似的汗珠。二人取下腰间的水壶,大口的痛饮着清水。

  “大师兄,你与凌雪姐姐可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莫子殊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楚之珩说道。

  楚之珩轻瞟了莫子殊一眼,他再次饮了一口水,尔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与她又有何事需要密谋?”

  莫子殊将头偏向楚之珩,他小声的说道:“大师兄,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来,你们一大早鹿车共挽演的挺好的。”

  “如若我说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呢?我们并没有在演戏。”楚之珩看着莫子殊,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莫子殊摆了摆手,说道:“大师兄你可别骗我了,我猜你们是为了二师兄的事情吧?”

  楚之珩嘴角微微的一笑,他对着说道:“看来子殊你真的是生长了。”

  莫子殊咧嘴一笑,说道:“那可不,究竟这一路随着大师兄总归是要学点工具,究竟大师兄是如此的睿智。”

  楚之珩又看了莫子殊一眼,说道:“少拍马屁。”

  “嘿嘿…”莫子殊笑了笑,便将水壶收起别在了腰间。

  另一路的燕凌雪与阿福二人正从西北偏向朝着独孤城赶了回去。

  一路上黄沙满天,吹得人睁不开眼,燕凌雪与阿福用衣袖挡了挡沙土,以免沙土飘进了眼睛里。

  阿福用一边挡着风沙一边对燕凌雪高声说道:“小姐,天黑之前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落脚,否则这个天气,晚上可就危险了。”

  “好,我知道了。”燕凌雪高声的回覆道。此时的风沙又吹得大了一些,燕凌雪赶忙的低着头捂住口鼻,她只能希望这风沙能够早点平息。

  崆峒派内,白奇焕独坐在书房之内看着书,只见一只黑白色的信鸽飞到了他的窗台前还噗哧了几下翅膀,那信鸽的脚上还绑着一张纸条。

  白奇焕起身一手抓住信鸽一手将纸条从信鸽的脚上拿了下来,他随手将信鸽一放,信鸽便腾空而起,又飞到了空中。

  白奇焕打开小纸条看了一眼便轻笑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燕不愿允许楚与独孤城划清界限遂与楚分道扬镳已回独孤城。

  此时的秦婉内穿一身淡绿色的长衫,外穿一件白色的纱裙站在了门口,她的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看到白奇焕正在看纸条上的内容,她轻咳了一声,示意白奇焕她来了。

  听到秦婉的轻咳声,白奇焕将手中的纸条随手一捏扔进了他身后的废纸篓里,秦婉看了一眼废纸篓,又将目光快速的转移到了白奇焕的身上。

  秦婉端着莲子羹走到了白奇焕的书房内,她对着白奇焕温婉的说道:“少爷,这是婉儿为你煮的莲子羹。”

  “婉儿你不需要如此操劳,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便可。”白奇焕接过秦婉手中的莲子羹,对着秦婉说道。

  秦婉微低着头笑了一下说道:“婉儿只是想让少爷记着我做的吃食是何味道。”

  白奇焕也随着笑了一下,他舀了一勺莲子羹放到了嘴里,然后满意的慢慢的咽了下去,白奇焕说道:“我现在记着了,也不会再忘记。”

  秦婉抬起头对着白奇焕嫣然一笑,白奇焕则是舀了一勺莲子羹放到了秦婉的嘴边,白奇焕对着秦婉柔声说道:“婉儿,你也吃一口,以后你便不要再唤我少爷了,直接唤我的名字便可。”

  秦婉微微张开嘴将白奇焕放到她嘴边的莲子羹轻咬了一口便咽了下去,她看着白奇焕,眼神突然变得带着几分坚定,她对着白奇焕问到::“奇焕,你会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吗?”

  白奇焕看着秦婉十分认真的模样,他也认真的对秦婉说道:“会。”

  秦婉突然的抱住了白奇焕将头靠在了白奇焕的肩头,她轻声的对着白奇焕说道:“婉儿今生能遇到奇焕你便也无憾了。”

  白奇焕向后瞟了一眼事后便将手里的莲子羹放到了身后的桌上,尔后他便抱住了秦婉。

  秦婉抬起头用余光瞟了一眼废纸篓中被揉作了一团的纸条,她轻抬起右手用内力将纸条悄无声息的吸到了自己的手中。此时的她竟一时分不清自己刚刚是真的对白奇焕真情流露照旧在作戏而已。

  又到了巴蜀繁盛之地,石云飞、颜思卿另有另外两位衡山派的门生坐在客栈内的饭桌上正用着晚膳。

  “诶,贤弟听说没有,江湖上听说那西岳派的大门生楚之珩与魔教妖女燕凌雪在一起了。”

  听到右上角一桌的人正在议论着楚之珩与燕凌雪。石云飞与颜思卿都不禁的抬头看了已往,只见议论的二人身穿着不知是哪个小门小派的衣服,桌子上还放着武器。

  二人中的另外一人栩栩如生的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还用李兄跟我说吗,现在江湖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有人在昆仑山脚下的客栈内目睹了那楚之珩为了护住那妖女,与七星帮的肖帮主决一死战。”

  “唉,也不知楚之珩是着了那妖女的什么道,竟与那魔教为舞,可惜了他西岳派大门生的身份呀,你说那知徽掌门听说此事后会不会被气死?好不容易调教出如此精彩的掌门继续人却置西岳派的声誉于掉臂。”

  颜思卿听到他俩的对话后便生气的将筷子重重的放到了桌上,她愤而起身欲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师妹,你已经吃饱了吗?”石云飞对着颜思卿有些生闷气的问道。

  “是的,我回房休息了。”颜思卿甩了一下衣袖,便离开了石云飞的视线之内。

  石云飞也放下了筷子,他起身朝着颜思卿刚刚走过的路走了已往。

  一旁的两位衡山派门生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旁人谈到了楚之珩与燕凌雪,他们师兄妹二人是生什么气?

  石云飞大步的追上了颜思卿,尔后将她一把拉入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师兄,你这是干嘛?”颜思卿甩开石云飞的手,脸上略带着几分生气的模样。

  石云飞用双手按住颜思卿的双肩,他一字一顿的对颜思卿说道:“师妹,他楚之珩与燕凌雪相爱并在一起了都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你还要为了楚之珩而伤心吗?我石云飞喜欢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直无动于衷吗?”

  颜思卿听到了石云飞的这番话不禁的愣了愣,虽说她知道她的师兄一直对她有意,可是他却从未说出口,她也便也没有看成一回事。

  “师兄,我……”颜思卿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行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石云飞放下按住颜思卿双肩的手,此时的他神情有些沮丧,心里也像是正在被刀割一般的疼。

  “不是的,师兄,我想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颜思卿看着石云飞那沮丧的模样竟有几分的心疼,这么多年与石云飞青梅竹马没有一丝的情感是不行能的,况且自从宁絮槿泛起事后她便知道了自己的心里是有石云飞的,只是石云飞不像楚之珩给了她惊鸿一瞥而已。

  “师妹,你不用慰藉我了,过了今日……”

  “师兄,你给我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事后我便忘了那楚之珩。”未等石云飞说完,颜思卿便抢着说道,以她对石云飞的了解她知道她的师兄现在即将要说出什么话。

  听到颜思卿的话石云飞也愣了一下,他以为颜思卿会严词拒绝他,今后以后他们二人除了是师兄妹,再无其他可能,没想到颜思卿却说出了这种话。

  “师妹,你说的可认真?”石云飞此时像费劲心思获得了糖果的孩子,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这颗糖果,生怕不见了。

  颜思卿点了颔首,她突然觉得燕凌雪警告她说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楚之珩她是不行能获得的,别到时候她连石云飞也没了。

  石云飞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言语,他只知道这么多年他悬在颜思卿身上的一颗心终于快要落了地。

  西岳派内,知徽坐在后院的前厅内正品着茶。莫子衿一脸不悦的快步朝前厅走了进来。

  “师父,徒儿有事禀告。”莫子衿拱手道。

  “有何事?”知徽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莫子衿问道。

  “让徒儿最担忧的事情照旧发生了,大师兄与那燕凌雪在一起了。”

  知徽挑了挑眉,他带着几分不愿相信的神色问道:“子衿你说的可认真?”

  “认真,整个江湖上都传遍了大师兄为了掩护那燕凌雪与七星帮的肖帮主打了起来,还亲口认可了他与燕凌雪的关系。”此时的莫子衿眼中带着几丝恨意几丝不宁愿宁可。

  “之珩也快回来了,为师要听他亲口说的。”知徽又捋了捋髯毛,他起身站了起来,欲走出前厅。

  莫子衿眼看着知徽欲离开前厅,她连忙焦急的说道:“师父,您一定要制止住大师兄,我们西岳派可不能与那独孤城扯上关系。”

  知徽叹了一口气,并未言语,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一个情字又怎能是他说制止就制止得了的呢?

幼儿园小红花

如若不是你的泛起,我也不会觉得自己以后不必是孤身一人了,你来了之后,我的这颗心便未曾感应孤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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