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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中书

第四十七章:消失?

泪中书 橙子大怪 377 2020-03-04 14:49:59

  小黑十分小心地冲我“嘘”了一声,小声道:“我可没说啊~厥后我身体好了之后就回了家,再厥后我爹娘还带着我去给幽冥界的冥主雪域道过谢。”

  我飘忽的思绪又被小黑给拽了回来,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下面是幽冥界这事着实不大可能,遂十分十分细致地同小黑分析了半晌。

  约莫黄昏时分,小黑又架了火堆:“原来是准备带你去街市上吃的的,但这两只鸡它们也不能白死了吧?”

  原来中午的时候,我们有了兔子,便想将这两只鸡放生的,可谁曾想,小黑粗人一枚,过他手的从来就只有死路一条的份,何曾做过放生这等宽容事?行动稍微大了些,大手一挥间,便将两位野鸡吓死了。

  也曾想过下山送给村民,但放眼望去,数十户人家,既然不能雨露均沾便照旧自己留着吧。

  看着时间还早,里外就这两只鸡,若是再焦了,再去街上吃也来得及。

  小黑的手艺着实不敢恭维,于是我便狂言不惭地接下了这么一个活计,当下正值草叶茂盛的时节,这悬崖边容易着火的木枝子又实在太少,于是打发小黑去拾些枯枝,自己留在这里拔毛。

  忽而,一团雪白的什么又自眼前略过,我低头看了眼,两只鸡着实太少,若是再加一只兔子岂不美哉?

  便起身开追。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此次依然是无功而返,回来时小黑已经坐在火堆旁了,气鼓鼓的样子似乎在同什么置着气。还未等我走近,小黑便冲我大叫:“莫不是这熟了的肉还会认主?”

  我纳着闷走近一看,只见小黑在同一只烤鸡做游戏,小黑一抓,烤鸡就躲。

  “哪里弄的烤鸡?”我喜出望外。

  “啥?”小黑一愣,“不是你烤的?”

  “我刚刚去追一只兔子,就......难道,这两只又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回来时就在这了呀~”小黑也十分纳闷。

  我伸手将其中一只鸡扯起来放在眼前审察。

  小黑惊得嘀咕:“难道熟了的鸡肉真的会认主,我刚刚抓它们半晌抓不到。”

  “可能是吧。”天上掉烤鸡,不吃白不吃,尝了一口,肉质鲜美,依旧是某人熟悉的烤法。想了想,暗叹可能自己想多了,却又想不出是谁会这样美意。难道是天道给我们这些神仙的福利?想了想,又摇头,太扯了。

  烤鸡并不大,填不饱肚子,小黑从怀里掏出一串金闪闪链子:“烤鸡虽美味,但却吃不饱,走,哥带你吃些此外去。”

  既然要去城里,哪座城又有京都富贵呢?况且那里又有涂拾他们,到时,看看各人都没吃的话还能凑一大桌一起吃。

  一眨眼,便到了京国都里。

  城里的街市依旧富贵熙攘,正值饭点,酒楼、饭馆、小食铺子里面的香气直冲我的面门扑来,刚刚吃饱的肚子,又十分识相地饥肠辘辘了起来。

  小黑找了个寺库钻了进去,那链子该是挺值钱的,眼见小黑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沓银票并十分大方地给买了几个驴肉火烧,让我边走边吃。

  “你可得小心别吃撑了,一会儿可还得吃呢~”小黑像一位老母亲般同我嘱咐。

  从前我买下的铺子目前是毕歌在经营,现下,我们正朝着那个偏向走着。。

  我嘴上美滋滋地吃着,心下美滋滋地想着:涂拾天生一个榆木疙瘩,遇上小布偶简直绝配,说不定他俩这会儿都好上了,行动快些的话说不定小娃娃都有了。

  没走多久,便看见了街角那张熟悉的门脸,帘子照旧那席连子,一旁的板子上照旧一堆乌七八糟的文字。

  我兴奋地掀了帘子,涂拾就坐在那里。

  可是,仅仅几月不见,他形容便憔悴了许多,见到我眼睛亮了亮,尔后是一个干瘪悲凉的笑容:“你们来了。”

  我忽觉手中的驴肉火烧香不起来了,四下审察,竟不见布偶的影子。

  “涂拾,布偶呢?”

  “消失了。”从前那双夜空般闪烁的眼神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昏暗之后的寂静。

  “啊?”我不大能理解涂拾话中的意思。

  “我寻遍了她可能会去的任何一处地方,最终却连她的一点气息也没有寻到。”

  这一平地惊雷,让我久久没有晃过神来:“啊?她其时不是说······”突然,心里咯噔一声。

  “我从前想,她是不是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做完或者去了什么地方,我以为,无论如何她总会回来,以她的性子她总会回来寻我,我一日也不敢离开,只安生地经营你的铺子,怕她回来找不见人。可她却没来。待我察觉有异时,同孟塔他们再去找,却已是如同大海捞针般,再也寻不得她的气息了。”

  “孟塔他们呢?”

  “在铺子里。”

  我到之时,孟塔正在院子里逗咕噜。从前小小的院子,这时有了很大的变化,院子周围垒了泥墙,院子里头也种满了鲜花。

  见我来了,咕噜朝我奔来,一个空翻翻进了我的怀里。

  “你可别问我关于布偶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孟塔看着我,还未等我开口便连忙摆着手抢先说道。

  “你们其时不是一起回来的吗?你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孟塔捂着耳朵。

  “你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小黑一个箭步上前,指着孟塔对我说,“他撒谎!”

  “尊主!”魔音自院外冲进来,拱手向小黑禀报:“尊主!失事了!”

  小黑正值一头怒气,没好气地瞟了一眼一旁的魔音:“慌张皇张的,扑了我一身灰土,什么事,说。”

  魔音抬了抬头,目光竟是瞧向了我。

  “就是......”小魔音言语间十分犹豫。

  “快说,小爷这另有事呢!”

  “就是,栖风少神君和七海首府的穆稞小神君打起来了。”

  “瞅你这慌张皇张的,老子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说啥?谁和谁?”

  “栖风神君和穆稞神君。”

  “头几日在你家门前那个长得小鸡仔模样的小子叫个啥?”

  “穆稞。”

  “在哪?”我问魔音。

  “在明黎松岭。”

  明黎松岭,是坐落在雪山之巅的一座松树林子,约在哪里打架比的不是术法也不是剑术,是气力。

  “嘿,有好戏看了。”

  “小白他身体还虚着......”

  小黑同我各有算计,却目标相同。

  小黑拉住我刚要捻诀,忽而余光瞟见了坐在一旁的孟塔和他怀里的小咕噜,顺道一同拉了去:“有个医生在一旁也能顶些用处。”

  眨眼间,一行人便来到了这白雪皑皑的山顶上,打远便能瞧见一黑一白两小我私家打作一团,一团团巨大的束圈将两人包裹,灵力的剑气在两人之间穿梭,二人势头均猛,暂且分不出个什么胜负。

  走得近些才瞧见,各式石头墩子后面皆摆了几席瓜果点心,龙嗒在一旁笑着数灵玉。

  我悄声悄气地走至近前将他吓了一大跳:“收成如何?”

  他拂了拂心口:“我的好妹妹啊~你是要吓死哥哥吗?”狭长的眼眸波光流转,似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般我见犹怜。

  将我们一行人引至距离战场最近一株老树底下,便碰上了熟人:“正是小白他家的祖宗爷爷。”

  他爷爷见了我们虽有些意外面上却也笑眯眯隧道:“丫头,小魔王,来啦~坐。”

  “凤老头,前面那个打架的是你亲外孙吗?”小黑往前凑凑问他爷爷。

  “这事还能有假?”老头扬了扬眉毛。

  “你孙子打架你也不帮一把?”小黑大脑壳又往前凑了凑。

  “哎,孩子间的玩闹而已,再者,我家小孩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得很,那小神君不敌,不敌。”待他爷爷说完,做个了且看好戏罢的手势。

  龙嗒今日是赚大发了~

  如今这天下情势大好,想找个个架打都实非易事,更况且找个场子看架了,更况且又是这天上地下数一数二顶顶威风的小字辈单挑,尤其是各家尊长,自然上赶着带自家小辈来观瞻学习。

  眼见人越来越多,通常能避风之处都坐满了人,厥后的只得站着迎风远眺。

  此时的小白正被一束巨大光圈困绕着,一身白衣迎风漂浮,胳膊上一道红色的血印子赫然醒目。小白自来是个利索整洁的少年,平日头发面庞皆是洁净爽利,今日亦不知是为何双眼猩红似是嗜血阎罗,鬓发零碎如墨染缎带。

  偶尔哪一个招式使得帅气些了还会偶尔听见谁家的小字辈仙姑神姬心神激荡的尖叫声。

  再瞧劈面的小雏鸡神君,个头上差了小白约莫一寸,本就在气势上输了小白许多,再加上平日里饮酒纵乐绝不节制,身形上也比小白肥壮了些。此时在小白的一番猛烈攻势下,鬓发散乱,颈上还添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纵然都不是什么打紧的要害,也流了不少血出来,深紫色的衣袍血染之后留下大片大片深紫的斑驳。

  龙嗒见情势差不多了,收起了鼓鼓的荷包蹿到我身旁坐下。

  一旁他爷爷问:“小龙,你平时同我家小风走得近些,你可知他为何突然过来找这穆稞小神君的晦气?”

  “啊?不晓得啊~八成脑袋被驴踢了。”感受龙嗒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转头时,却是早已一心观战的模样。

  “你小子净瞎说,我家哪曾有过驴子?”老神尊像是突然明了了些什么是的,隔了半晌,才笑了笑,不言声了。

  端看战场上二人的情势,众人便不难看出,这场架已经接近尾声了,这场架以穆稞小神君满身是血,气若游丝,栖风小神君衣袂翩翩,气定神闲作为结局再适合不外了。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看到这里小黑沾沾自喜地拍手叫好,转念又纳闷起来:“真奇怪,我前日去请他收拾这小子,他不转动,今日却怎地想通了?”

  未曾想,此时正站在悬崖边威风凛凛的栖风小神君并不计划就此结局,反倒是收起利剑,走至手下败将面前,身形笔直。

  许多先前要起身打道回府的仙君神君一看这似乎还没完的架势,便又抖抖袖子坐了回来。

  小白的身形许久未动,看台上却推测声四起。

  “这是要做什么?”

  “栖风小神君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这可是七海首府君唯一儿子啊。”

  “先别说话。”

  “那穆稞神君他爹娘呢?”

  此话音刚落,便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哎呦,我的儿啊~娘亲同你父亲来晚了。”

  小雏鸡神君原来还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一听见自己娘亲的声音,立刻来了力气:“爹娘,你们怎么才来呀,儿子都快被这小子欺负死了。”

  七海首首府在这天上地下的职位虽然是顶顶高尚的,但是同这天上的龙凤两族一比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纵然七海首府君要问话,还得要先来给小白他爷爷行个礼刚刚行。

  小神君他爹走到小白爷爷面前恭顺重敬地行了个礼,问道:“请问我儿哪里冒犯了令郎?致使我儿受如此大罪?”

  “本尊只是来看个热闹,其中缘由也不大能晓得,否则你问问我那孙儿?”

  小白远远地抛过来一句:“他欲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民间少女行不轨之事。”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唏嘘哗然,小神君他爹也霎时怔了怔。

  这神族最隐讳的事情有两件,其一是在凡间使用术法,其二,即是仗着术法欺负民间之人,其中贪图民间之人的财色都是最最令人不齿的。是乃重罪。

  小雏鸡神君看着急急向自己跑来的娘亲,高声喊道:“娘亲救我,他说的差池,那女人其实是......”

  小白眸子微眯,神色一凛道:“是谁?你最好思量之后再说。”

  小神君眼睛望向了这边,却不知是在看谁。

  瞧着自己儿子这般受罪,他娘怎能忍气吞声,立刻大叫到:“看看啊,栖风神仗势欺人啦~”又看向自己儿子:“儿子,有我们在,你怕什么?且高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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