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被年老拉走时,忍不住转头看了苍蛰一眼。
对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恰似雕塑一般。
希音眼中涌出泪水,手指终于失去了力气,任由花掉落在地上。
息言自从息彪泛起后,就抱着脑袋躲在墙角,自欺欺人念叨着
“瞧不见我,瞧不见我。”
“息言!”息彪经过门口时怒吼一声,连看都不看。
“到!”息言感受心肝儿都抖了三抖,拍拍衣袖上蹭的墙灰,认命地跟在年老身后。
皇宫中,直到楚风王和王后拉着六皇子来,息彪的训斥才算停止。
一家人聚齐,在息尔和息言相互增补的陈述下,众人总算明鹤发生何事。
“阿音,你真的很喜欢那男子?”
母亲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刚刚被拒绝的希音心头突然涌上一阵委屈,她趴在对方膝盖上呜呜地哭起来。
“这,这,”楚风王一下就看见希音手臂上的淤青,心疼道“阿音,若是你给我们说了,何须受这些苦。”
在榻上的六弟伸出肉乎乎的手,围绕住希音的后背,轻轻地拍着慰藉希音不哭不哭。
“还不是息言出的主意不靠谱。”
二哥息尔敲打息言的额头,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你那都是什么破经验。”
“可我就屡试屡爽啊。”见自己的人生经验被否认,息言出口反驳道“我可从来没有失败过。”
听着息言还颇为自豪的口气,三哥息沉忍不住抬脚踹向息言,还绝不留情的撕开真相
“息言,你四皇子的身份,比你说的做的要重要的多。”
被揣在地上的息言不甘的拍拍屁股坐回位置,嘴硬道
“那阿音照旧五公主呢。”
“够了!”一直在旁边听几个弟弟斗嘴的息彪忍无可忍。
他一出口,果真各人平静了。
希音已经不再嚎嚎大哭了,她时不时的哭泣着,楚风王眼中全是怜爱,他险些蹲在地上,面对着希音问道
“阿音,要不我去找那个苍蛰说一说?”
“父王不行。”息彪出言阻拦“那苍蛰是镇南王次子,既不是宗子也没有爵位,阿妹许给他身份不合适。”
“我赞成。”三哥息沉切合“而且他是大梁人,涉及两国,并不妥当。”
“可阿音喜欢的就是那个大梁人啊。”息言拍了下桌子,语气也大了些,看见息彪瞪着他后,第二句话就没什么底气,嘟囔着
“你们之前怎么不说。”
“我得知道才气说!”息彪咬牙切齿,右手握拳咔咔响“我要是知晓,就不会任由你们丢人现眼,照旧在梁人面前。”
眼看又要陷入争执的死胡同,息尔受不了这聒噪的情况,难得将手上的书丢在一旁,他捏了捏太阳穴,最后忍无可忍开口制止两人。
“列位都是王子,能否体现一下王族的教养。”
“好比?”老三看热闹不嫌事大。
“好比有礼有节的交流,别像动物一样只会汪汪汪!”
看见欲扑上来息言,息尔顺手拿起书本盖住,扭头看见掰着手指摩拳擦掌的息彪,他认怂了,立马讨可笑道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拘泥在阿妹必须嫁到大梁呢?对差池,年老。”
“你是说?”息彪收起拳头,不行置信道“可能吗?”
“我明日召见苍蛰问问。”楚风王徐徐开口,拍了拍埋着头的希音道
“那孩子有些才气,若是愿意加入楚风,也不错。阿音,父王会为你询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