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萧齐君浅色眸子微眯道:“查的如何?”
云崖颔首:“是二皇子!”
萧齐君似乎早就料到一般道:“沉不住气了吗?”
“王爷,咱们要不要还击?”云崖问道。
萧齐君道:“本王向来只给致命一击!”东阳国二皇子秦子力勾通北冥人迫害镇北军,这个账,萧齐君与他慢慢算。
“王爷,我们每一次行动二皇子都了如指掌。镇北军怕是出了内鬼!”云崖照旧说出了心里的疑惑。镇北军已经接二连三的吃了亏,萧齐君自然不是没发现军中有异。
“那就揪出来!镇北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拿捏的。”萧齐君手指微微蜷起,指节泛白。
江莫桐不敢停留,快速赶到约定的所在荟萃。
小军医问她:“药材呢?”
“丢了。”江莫桐有些心虚的说。
小军医有些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药材丢了聂医长是肯定要罚我们的。”
江莫桐摸了一下头道:“能不能赊账再买?”江莫桐就是偷偷摸摸出来蹭药材的,身上没带几多银钱。
小军医担忧,道:“镇北军从来不欠黎民钱的。”
“我自行去说,与你们无关。”本就是江莫桐非要闹着来,最后药材没捞到还差点把小命丢了,再连累他人,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军医营,江莫桐正垂着脑袋认错。
“什么?药材丢了?”聂清文难以置信地问江莫桐。
江莫桐点颔首道:“是!”
聂清文问:“怎么丢的?”
“看热闹!”江莫桐倒也没有把前因结果如实说出来,以免再给自己找麻烦。
“看热闹把药材丢了?”聂清文再次确认。
“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真有前程。做错事就得罚,去校场跑十圈!药材钱从月银里扣。”聂清文气的胡子发颤,看着她道。
闻言,江莫桐惊愕失色,瞪大眼睛,十圈!什么看法啊?跑完预计可以都升天了!
江莫桐也没准备和他讨价还价,正准备灵巧的去受罚。
门外,一直在偷听的刘立方听闻江莫桐受罚要跑十圈校场,立刻进去求情道:“军医长!十圈会不会太严重了?”
“再求情,你也去跑十圈!”聂清文头也不抬的说。
刘立方只好闭嘴,心想:“真是个凶巴巴的老头子!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一直到申时江莫桐才跑了八圈,便经不住了,拖着腿。监视江莫桐的小将士悄悄已往:“江军医,别跑了,我帮你偷两圈。”
“谢谢啊。”江莫桐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原本一张粉嫩的小脸变得绯红。
刘立方急遽已往给江莫桐递了一壶水,又帮她捏肩捶腿:“老大?究竟怎么回事啊?”
江莫桐猛的灌了口水,又一手托腮,有气无力道:“被人追杀!你差点就见不到你老大了!”
刘立方捂着嘴生怕别人发现,小声道:“追杀!那老大你没事吧?”
“有事还能跑校场?扶我起来再走一圈。”江莫桐撑着腰道,便要起身。
“啊?还要再走一圈啊?”刘立方有些不解。
江莫桐道:“明天还想见着你老大就扶我起来!”
刘立方又扶着她走了一圈。走这一圈,江莫桐想了许多事。自己今天险些丧命,那人说有人派他来取自己性命,自己管的闲事太多,现在连谁想取她姓名她都不晓得了。可是思来想去自己也没跟谁结下要拿她性命来抵的仇啊?江莫桐立即立了三条“生存准则”:一不管闲事,二不听闲言,三不语是非。
回了屋,蒙着头呼呼大睡。
越日,杨姗姗主动找到王府的管事陈伯,道:“管事伯伯,我们受王爷恩惠,不资助实在过意不去,烦请管家伯伯您给找一份差事。”一副灵巧无比,善解人意的模样。
陈伯觉得杨姗姗也还懂事,没有仗着救过王爷就自居高位,但究竟王府不养闲人。便道:“正巧有一件事。不知杨女人女红如何?”
杨姗姗笑道:“织衣纺布都没问题。”
陈伯道:“倒不是要织衣纺布,而是想请杨女人资助缝几件衣服。府里下人皆是男子,想找会针线活的还真难。”早在上一任镇北王妃逝世之后,镇北王府里便再没有泛起过女奴。
杨姗姗道:“陈伯请放心。”
陈伯道:“那好,待会儿我遣人给你送已往。”
纷歧会儿,陈伯却亲自把衣物送到了寒亭苑。
杨姗姗捧着衣物,端详片刻:“陈伯,这王府里怎么会有小孩子的衣物。”
陈伯略带笑容:“这是王爷幼时的衣物,这两件我一直舍不得扔,便留着了。”
杨姗姗莞尔道:“那我补好了,给陈伯送去。”
陈伯点颔首便离去。
两件衣服都是上好的冰丝黑绸缎,领袖口都有流云暗纹滚边,上面绣着白嫩柔美,怕羞待放的兰花。
杨姗姗拂过那朵兰花,神思模糊片刻:“王爷小时候的衣裳。”又捧起来轻轻的嗅了嗅,舒心一笑。
杨姗姗也便拿起了针线,开始缝补脱线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