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衔命和她父王去南蛮打退蛮子,谁知那耶律齐狡猾异常,连同东瀛之人将他们逼入绝境腹背受敌。
也是那年那个小女人为了救他失去了她最爱的父王,他允许过她父王今生会好好待她,最终却照旧负了她...
秦时已嚼着口中的蜜饯想到了当日她坐在他床边的情景……
“秦子寅,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竟怕这小小的汤药?”靳曼瞧着床上那极不情愿,黑着脸皱着眉的秦时已,觉得有点可笑。
“我不喝药,你拿走!”秦时已斜眼看了一眼那碗里黑漆漆的汤药,那股子怪异的苦味直冲他鼻尖,让他那眉头紧了又紧。
“良药苦口,你没听说过吗?”靳曼看着他那英气悦目的脸庞,苍白的险些不带一点血色,然而却依旧顽强的不愿张嘴。
对靳曼的劝说秦时已无动于衷,闭着嘴保持缄默沉静。
靳曼气的将药碗往边上重重的一搁,几滴汤药顺势溅洒到了外面。
“随你,就当我自找苦吃,我父王白白牺牲了!”
听到她“父王”二字,秦时已从缄默沉静中抬起了头,他看向同样生者闷气的靳曼,拉了拉她的衣袖,指着被她搁在边上的药碗,沙哑作声“我喝。”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靳曼脸色稍稍悦目些,她端起药碗搖了一勺汤药再次递到秦时已嘴边,这次秦时已张嘴乖乖的喝下了汤药,只是那眉头依旧紧锁,脸色也不太悦目。
有几滴汤药落到了秦时已嘴边,靳曼想找根帕子给秦时已擦嘴,却让秦时已看到了她手上的斑黑点点。
“曼儿,你的手?...”秦时已看着靳曼那冻的发紫的双手,原本纤细如葱白的玉手此时却如萝卜般又红又肿。
靳曼给秦时已擦嘴的行动一窒,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道“无碍,擦些药膏过几天就好了。”
此时恰逢青蓉从门外端了些清粥小菜进来,听了秦时已两人的对话,小丫头忍不住插了嘴“秦世子,我们郡主为了你不远千里受尽苦难去那雪山之上寻来千年人参,您看看她那悦目的手,几时那样过!”
“另有,老王爷也是间接为了你才没了性命的,我们郡主为了你可是支付了太多,日后你若是负了她,奴婢可是拼了命也会为她讨回公正的!”小丫头极为认真地一字一句像秦时已说道。
郡主对她来说就是再生怙恃,从小怙恃就遗弃了她,若不是郡主她早已饿死街头,今生她一定会掩护郡主不受一丁点伤害。
青蓉这样想着,只是最终她照旧没能让她的郡主平安无事的好好在世......
———————————————
秦时已喝了药又昏昏然地睡了已往,再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经过一夜的风雨,外边天气明媚,风和日丽,似乎昨夜那场狂风暴雨基础未曾泛起似的。
湖面上不时有几只鸟儿飞过带着清脆的鸟叫声回荡在山间,微风徐徐发动那垂在岸边的枝柳,一切都归于平静。
宋子画和赵均奕站在船头,欣赏着这风物怡人如诗如画般的山林,此时船已过江州界。
“有山有水,有如画般的风物,江州真是一个好地方啊!子画你说是不是?”赵均奕笑意吟吟地看向身边的宋子画,后者也回他一抹微笑。
“是啊,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宋子画微笑着承应赵均奕。
“前面应该快到了吧?不知道王爷的身体如何了。”宋子画往前看去,远远的依稀已经能看到码头的轮廓。
“死不了,比起他以前受的伤这点毒又算得了什么呢?”赵均奕努努嘴倒不是很担忧,凭秦时已的身体这点毒他很快就能恢复。
闲谈间,船已行至码头。
“嘭”的一下,船头轻轻的靠到了码头边上,船夫用绳子将船牢固,然后大叫了一声“江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