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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世歌

第一百一十四章 白锥镇

寄世歌 第三风 4057 2019-12-31 01:34:23

  白锥镇距离简容他们之前所处的位置并不算远,但是到那儿,却很花了他们一点儿功夫,因为要想进入白锥镇,须得过一条极为险峻的山谷,当他们一行人终于栉风沐雨地赶到了白锥镇上时,发现那个镇子居然极为萧条,统共就那么十几户人家,整个镇上的人口加起来也不凌驾百来口人。

  “这里人怎么这么少?”走在路上看着这个镇上萧条冷落的样子,嬑忍不住问道。

  简容说:“难道这里就是志怪小说里的那种鬼村?”

  嬑瞪了他一眼:“你可别乱说,这里住的明明是人,怎么会是鬼村?”

  简容说:“你怎么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人?万一那只是伪装成人的鬼魅呢?”

  嬑说:“肯定是人,我适才看见了,那些路过的人都是有影子的,鬼魅可没有影子。”

  简容反驳道:“谁告诉你鬼魅都是没有影子的?”

  嬑说:“志怪小说里不都是这么些的么?”

  简容说:“那你肯定没有看过《洛山鬼》这一篇。”

  婳这时在一边说道:“其实洛山鬼也不能算作鬼,只是一个坏事做多了,最后入了魔的家伙而已。”

  嬑惊奇地看着婳说道:“婳姑姑,原来你也看志怪小说啊。”

  婳尴尬地咳了一声,企图转过这个话题,“你们也别惠顾着闲聊了,办正事要紧。”

  婳凭据林烟所说的,去找那个叫做梁清月的家伙,但是镇上的人对外面来的人似乎都十分冷漠,见了他们不是绕道就是急急遽地摆手体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快速从他们身旁走了已往。

  好不容易才有一个老妪告诉他们,说梁清月就住在靠近后山的那一间草庐里,于是他们几小我私家就又赶到那间看似马上就要塌了的草庐那里。

  那间破草庐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他们走到草庐旁边时,正悦目见里面有一小我私家在睡觉。

  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长相极其貌寝的男人,嬑只看了一眼便将眼睛移了开去,看这样的人简直对眼睛是一种折磨。

  他们几小我私家走近的消息居然完全没能吵醒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男人,只见他翻了个身,依旧将呼噜打得震天响。嬑受不了似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人,这样的地方,若不是她们现在的形势所迫,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个正在睡觉的男人这才隐隐所有察觉似的微微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同时粗声粗气地问:“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这是他家?难道这个貌寝至极的男人就是梁清月?他是梁清月?明明名字还挺正常怎么人就长成这个样子?嬑的心里闪过无数个难以置信。

  婳倒还算镇静,凭据林烟所嘱咐的,说道:“我们是林烟的朋友,他让我们来这儿的。”

  那个貌寝的男人这才“哦”了一声,然后慢腾腾地翻身坐了起来。

  他睁开了眼睛之后,整小我私家越发貌寝了,尤其是那双老鼠似的眼睛在盯着婳和嬑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透出的那一点猥琐的光线。

  嬑被他盯得恶心至极,忍不住喝道:“你无礼!”

  “我只不外多看了你们几眼,怎么就无礼了?”那个男人居然对嬑的喝骂满不在乎,继续用那种下流的眼神盯着她们说道。

  嬑气得跺脚道:“你看人的眼光,简直,简直……”简直下流。

  那个貌寝的男人挠挠脑袋,“啧”了一声,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多看你们几眼,你们就觉得别人无礼、下流,若是不看你们呢,照旧会被斥作狂妄、无礼,昔人说得果真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你明白是狡辩,哪有你这样看人的?别人看人都是彬彬有礼,你看人却是下流至极!”嬑怒道。

  “所谓看人不能看外貌,你外貌上看人家彬彬有礼的,谁知道他里面是不是下流至极,我虽然这样,但却是表里如一。况且,我这样看你们,不也是因为你们长得悦目吗?若是欠悦目,我还不屑一顾呢。”那个长相貌寝、气质猥琐的男人居然还振振有词。

  “你……”嬑气结。

  “好了。”婳出言阻止了嬑,她知道林烟推荐的人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于是还算敬重地问道:“敢问左右是否是梁清月梁先生?”

  “是。”那个男人面色自然地答道。

  婳说:“林烟让我们来找你。”

  “他让你们来找我干什么?”梁清月拔了拔自己像是蓬草一样的头发,看似随意地问道。

  婳说:“听闻梁先生精通易容之术,可否让我们也见识一下梁先生的奇技?”

  “你们是要易容?”梁清月问道,“你们易容干什么?躲债?照旧躲避追杀?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还不起债的,那应该就是躲避追杀了吧?不外你们是林烟的朋友,林烟又那么有本事,谁还敢去追杀你们呢?”

  婳微微一笑:“这些事情梁先生就不要过问了,梁先生若是能脱手帮我们,我们必有重谢。”

  梁清月颔首说:“行,我不外问你们的私事,但是你们说好要重谢我的,可不许食言。”

  婳说:“这是虽然。”

  梁清月伸了个懒腰,说:“我都很久没帮别人易容了,你们先稍微等我一下。”然后他又拍拍简容的肩膀,对他说:“你跟我进来。”

  简容于是不明所以地随着梁清月走进了他的内室。

  一进内室,梁清月就开始脱衣服,他这个举动把简容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干什么?”

  梁清月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说:“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那你做什么脱衣服?”简容问。

  梁清月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抹一种不知名的膏药一边说道:“不脱衣服我怎么给自己上药?”

  随着一阵奇怪的“嘎吱嘎吱”的响声,简容发现在他面前脱衣服的这个男人的体型居然在改变,他不由得有些惊奇地问道:“你会缩骨?”

  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得还挺多的嘛。”然后又甩给他一样工具,“把衣服脱了,然后把这个工具涂在身上。”

  简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工具?”

  梁清月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说:“这是能让你继续做男人的工具。”

  简容马上有点脸红了。

  梁清月的行动很快,此时他已经给自己上完药了,他边给自己穿衣服边说:“你可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这个白锥镇有些特别,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镇子上的人很少?”

  “发现了,不外,这跟我继续做男人有什么关系?”简容有点摸不着头脑。

  “知道为什么这个镇子上的人特别少么?”梁清月问道。

  简容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这个镇子上的男人少。”

  简容:“……”

  “男人少了,生的孩子就少了,所以这镇子上的人也就变少了。那你又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镇子上的男人少呢?”梁清月继续问道。

  简容终于有点开窍了,“难道跟我手中的药膏有关系?”

  “还不算太笨。”梁清月松了松自己的筋骨,说道,“这镇子周围有一种小虫,对女人和孩子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男人的影响却是不太好,被这种虫子叮上了之后,虽然一开始没什么大碍,但是一年之后,这个被虫子叮过的男人就会慢慢变得不像一个男人,所以,你要还想继续做个男人,就乖乖把这种药膏给涂上。”

  “这种药膏能防那种小虫?”简容问道。

  梁清月点颔首:“不错。”

  想到梁清月说的那种小虫,简容感受到自己的头皮都有些发麻,禁不住问:“既然这个地方这么凶险,为什么这里的人不爽性换个地方呢?”

  梁清月说:“凶险的地方也有凶险的地方的利益,好比,各人一听这个地方凶险,就都不敢来了。”

  简容想一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个原理。

  就在他拿着药膏入迷的时候,一个工具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简容“哎呦”了一声。随后,梁清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怎么做事拖拖拉拉的,图个药膏都要这么久?”

  简容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满地说:“那你也没有须要砸我呀,你知不知道砸得很……”

  在梁清月转过脸看向他的时候,他接下来的话马上全都咽在了肚子里,他指着梁清月道:“你……你怎么酿成这幅样子啦?”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梁清月居然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样子,适才照旧一个长相令人作呕的邋遢男人,现在居然酿成了一个风姿潇洒的令郎,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衣服,简容简直会以为这是另外一小我私家。

  “怎么?这幅样子欠好么?”梁清月挑眉看向他道。

  “这是你易容的样子吗?你也太厉害了,居然完全像换了一小我私家一样。”简容忍不住用惊讶的目光审察了他一遍又一遍。

  “乱说什么,这是我原来的样子。”梁清月却这样说道。

  简容更惊了,“那你,为什么要易容成之前的那个样子,你原来的样子不是挺好的吗?”

  “唉,我怕我原来的样子太招风,所以才易容成那个样子的,被这里的女人盯上事小,万一被我师傅发现我躲在这里,那就事大了,被他找到了的话他就要打断我另一条狗腿了。”梁清月无奈地说。

  “你的那只腿难道是被你师傅打断的?”简容问。

  “嗯,不错。”

  “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你师傅要打断你的腿?”

  “轻薄师妹,调戏师娘。”

  简容感受自己劈面这位仁兄简直是强悍,心想,你师傅还留你一命,已经是师徒情深了。

  就在简容往自己身上涂膏药的时候,梁清月似乎在考虑什么极其重大的问题一样锁紧了眉毛。

  简容见状便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情让你很为难吗?”

  梁清月点颔首道:“嗯,简直有一件事情让我挺为难的。”

  简容于是继续问道:“什么事情?”

  听到简容这么问,梁清月居然浮现出了一个有点一言难尽的笑容出来,“就是待会儿易容的事情。”

  “听说梁先生是其中妙手,怎么还会对此感应为难呢?梁先生是不是自谦了?”简容另有些傻愣愣地问道。

  梁清月说:“画虎画皮难画骨,这句话你总听说过吧?”

  简容点颔首,自然而然地接出了下一句,“嗯,听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其实,易容与画画也算是异曲同工之妙,都考究一个‘像’字。”梁清月居然给简容讲起了易容的心得来。

  简容没有去深思其中的寄义,只是颔首赞同道:“梁先生说得有原理。”

  梁清月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人这种工具,很微妙,脸和身体有着一种奇特的一致性,所以给人易容,不仅仅要将他的面部换成是另一种样子,还要将他的全身上下都换成是另一种样子,只有这样,才算是乐成的易容。”

  简容终于听明白了,这家伙,色心不改,居然想趁着给嬑她们易容的时候占她们的自制,这可决不能让他得逞。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帮那几位女人的全身上下都给易容一下?”简容直接问道。

  “嗯,正是。”梁清月这家伙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认可了。

  “我看,你是想打着帮人易容的旗号,明目张胆地吃人家女人的豆腐吧。”简容绝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梁清月的脸皮是真的厚,都这个时候,还要再狡辩一下:“欸,我帮人易容是真,就算吃点豆腐,那也是顺带的嘛。”

  于是简容只好义正言辞地说:“你最好想清楚,她们可不是能让你随便占自制的人,你这样,她们要活剥了你的。”

  梁清月想了一下今天那位小美人儿的反映,然后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照旧忍痛放弃了占自制的计划。

  “你说她们长得这么美,怎么就这么凶呢?要是个温柔的美人儿该有多好。”

  哼,温柔的美人儿也不会让你白白占自制的,简容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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