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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世歌

第五十四章 真相

寄世歌 第三风 4076 2019-09-24 22:55:27

  古道听了他的师父的话,有些不满地说:“师父你这一喝,明天又要起不来了,延长了行程,那岳老先生的嘱托怎么办?”

  古道的师父不耐烦地招招手,说:“叫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烦琐,那边的事我自有主张。”

  于是古道撇撇嘴就跑去给他师父买酒了。

  简容、於陵括见状,便向古道的师父微微颔首致意,然后也离开了这里。

  谁知他们回到客栈大堂后,那边又起了变故,一小我私家莫名其面地死在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客栈里的人之前听闻马棚那里泛起了血衣小尼姑,本就惊恐不已,现在再加上大堂内又有人无端死去,越发不安了,有些胆小的觉得这个地方太过邪性索性就离开了这里,而另有些人则围在那个死去的人身边,七嘴八舌地议论。

  “这人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就死掉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要不是他师弟推了他一下,基础就没人发现他已经死了。”

  “奇怪,这人身上一点儿伤口都没有,而且看着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到底是谁害了他呢?”

  “那还用说,这人死得这么蹊跷,定是那血衣小尼姑取走了他的生魂!”

  “莫要乱说,要是血衣小尼姑害了他,那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没有一个看见她的?”

  “说不定我们这群人当中有一小我私家已经被她附身了!”

  “肯定是她,错不了!她现在说不定就在我们周围呢!”

  众人这一议论,大堂内的气氛便越发紧张了。

  这时,有一小我私家穿过了那群围在死者周围的人,走到了死者旁边,说:“让我看一下他的情况。”此人正是古道。

  众人骤然见到他,都被吓了一跳,有些人更是忍不住喊了出来:“血衣,血衣小尼姑!”

  “我不是尼姑,是个僧人。”古道听到别人叫他尼姑照旧有几分不悦,“而且,你们说的那个血衣小尼姑到底是何人,让你们如此畏惧?”古道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地弯下腰去看那个死者的状况。

  “血衣小尼姑,你没听说过?就是游走在雪花庵这四周的一个吃人的妖怪。”

  “吃人的妖怪?”古道皱了一下他那极为秀气的眉毛。

  见古道似乎还不知道血衣小尼姑的事,于是周围有个热心的人给他讲述了一遍血衣小尼姑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古道听完后居然还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说:“怪不得我师父常言耳食之闻不行信,没想到一件冤案最后居然被传成了这样。什么浪荡子,明白是被那老尼姑活活烧死的无辜村民。这个传言被血衣小尼姑吃掉了的男人其实是个痴心不外的年轻人,他与雪花庵中的一个名叫空月的小尼姑黑暗相恋,但由于老尼姑管得甚严,所以他们只能趁老尼姑不注意时偷偷在雪花庵四周幽会。但时日一久,难免就有人察觉,厥后这事传到了老尼姑的耳朵里,老尼姑便叫来了空月,当着众人的面审问她与男人幽会一事,这空月自小便被教导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她虽然心里畏惧,但照旧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与人幽会一事说了出来,还说那个男人允许今夜就会来这里带她离开。老尼姑见她破了清规,便说断不行再留她了,于是将她装在了一个大口袋,然后扎紧袋口,命其余的小尼姑一起用棍子打死她,以正空门清规。这空月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厥后跟空月幽会的那个男人果真泰半夜找了上来,恰好撞见老尼姑带着小尼姑准备将空月的尸体焚化,老尼姑怕打死小尼姑的事被他说了出去,便连他也一起杀了,然后将两小我私家堆在一起焚化了。只是小尼姑空月身上的那件衣服,可能是浸透了她的鲜血又被厚冰冻住了,所以竟然没有烧掉,于是雪花庵里的那个老尼姑就将它埋在了雪地里,没想到之后又被好事的人给发现了,便生出了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

  “你怎么说得,似乎你见过此事一样?”周围的人从古道嘴里听见了另一个截然差异的故事,震惊之余,疑问也是不少。

  古道面色淡然地说:“那老尼姑晚来对自己当初打死空月和她情人的举动特别地痛恨自责,越是痛恨自责便越是放不下,所以她将自己当初做的恶事通通用佛经文字纪录了下来,好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

  简容听到此处,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难道你之前在马棚看到的那块石碑……”

  “不错,那就是老尼姑自己刻的一块悔悟碑,只不外那老尼姑用的是佛经文字,一般人不识而已。”

  “原来是悔悟碑。”站在一旁听着的掌柜也是十分惊讶,他还以为这块从雪花庵里搬出来的石碑是一块佛经杯呢,所以便把它放在据说是发现血衣的地方,好镇压那里的邪气。

  听到这里,各人对古道的话已然信了七七八八。

  “如果血衣小尼姑的事只是被人传出来的,那我师兄到底是为谁所害?”那个站得离尸体最近的男人红着双眼问道。

  古道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问:“你是他师弟?”

  “是,他是我师兄,我们奉师命前来给冯老前辈祝寿,不想师兄他竟然在这里遇害。”那个男人面有悲戚之色。

  “你师兄遇害时,你就在这旁边坐着么?”

  “不错,我师兄好酒,为了防他又醉酒误事,我便一直坐在他旁边。”死者的师弟答道。

  “那你师兄遇害时,你可有发现什么异状没有?”

  男人摇摇头,说:“并无异状,甚至在他遇害后,我都不知道他已经遇害了,我其时还想劝他别再喝了,但他一声言语都没有,于是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却依旧没有什么反映,我这才发现了差池劲。”

  “我坐得离他也挺近的,他确实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就蹬腿儿去了,你说要是一般的人遇害,起码死前还要喊叫两声吧,但是他呢,却是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这可奇了。”人群中有一人说道。

  “奇的岂止是这一点,你看他全身上下都好好儿的呢,而且面色、唇色都是如常,也不像是中毒的迹象,若说他不是被鬼魅给抽去了生魂,那又是怎样死的呢?”另有一人说道。

  “你们可别忘了,虽然血衣小尼姑的事是杜撰的,但是当年,可确确实实有两小我私家枉死在这里呢,说不定就是他们死得不瞑目,化成了厉鬼,还在这四周游荡呢。”又有一人说道。

  “哪里有什么厉鬼在这四周?我这客栈开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遇上过邪祟害人的事,你们莫要浑说。”听见有人这么说,掌柜的有些不兴奋了,于是出口反驳道。

  “要不是有鬼魅作祟,那此人的死又该作何解释?”被反驳的人说道。

  “这……”掌柜的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其实看见有人莫名死在了他的客栈里,也是既畏惧又担忧,畏惧的是,这人死得太蹊跷,莫不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有邪物在此作祟?担忧的是,日后万一这事传了出去,他这客栈的生意就难做了。

  他在心神不宁间,偶然一眼看到了古道这个小僧人,于是计上心来。他往古道那边凑了已往,说:“小师父,你会不会驱鬼?今日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稀奇离奇的事情,说不定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有脏工具作祟,且不管如何,劳烦你帮小店驱一次鬼吧,若是没有脏工具那自然是好的,但要是有了脏工具,还要请小师父你把那些脏工具赶跑,这也算是为各人做了一件好事,好事不浅。”

  “驱鬼我会是会一点,不外……”古道有点犹豫地说道。

  掌柜的忙说:“酬金什么的都好说,只要你肯资助,我以后就给小师父立个永生牌位,日日烧香祈祷,谢谢你今日救了这一方的黎民。”

  “不不不……”古道急遽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小师父你的意思是?”

  “这里基础就没有什么鬼魅,只是有人心里装着鬼魅而已。”古道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说。

  “没有鬼魅?”掌柜的似是有几分存疑,“那这小我私家是如何死掉的?”

  “他不是被鬼魅所害,而是为人所害。”古道说。

  “为人所害?怎么害的?”

  “下毒。”

  “乱说,他明白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怎么会是被毒死的?”人群中有一粗通医术者反驳道。

  古道没有跟争辩,而是将死者的头部稍稍抬了起来,然后用手将死者的嘴巴大大地掰开,指着死者口内说:“你们看他的舌头。”

  众人凑近看时,发现死者的舌头上居然有一块骰子巨细的赤斑。

  “这……这是什么?”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知道这是什么工具的,所以就问那个俊秀的小僧人。

  “这是石猿斑,世上有一种剧毒,名曰石猿散,此毒无色无形,但是有一种特殊的臭味,人只要服下一点,身体瞬间便会僵硬麻木、不能行动,然后在短时间内毙命,且从死者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中毒迹象,只是有一样,这毒会在死者的舌头上留下一块骰子巨细的赤斑,就是这个了。之前我听闻这人死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便有些怀疑他是中了石猿斑,厥后闻了下他的酒杯,便愈加肯定这人就是服用了石猿散而中毒身亡的。”古道解释说。

  “那到底是谁在他酒杯里下毒的呢?”掌柜的问道。

  “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师兄?”死者的师弟也情绪激动地说。

  古道将死者的身体摆正,然后站起身来,面无心情地看着死者的师弟,说:“你为什么要下迫害他?”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那个死者的师弟似是被他的话惊得倒退了一步。

  “我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正是你,杀死了自己的师兄。”古道微微皱起眉说,“你在他喝的酒里面下了石猿散,又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哑穴,所以他才会在无声无息之间顷刻毙命。”

  “你乱说,他是我师兄,和我出自同门,我怎么会杀他?”死者的师弟有些激动地高声说,“你这个僧人休要此胡言乱语。”

  面对死者师弟的恼怒质问,古道依旧是波涛不惊,“你先是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哑穴,在他死后,又将银针给收了回来,若是在你身上查出了石猿散并银针这两样工具,待到那时你又有何话可说?”

  “哼,我们行走江湖,带几根银针自然不在话下,而石猿散,我却没有此物,任凭你来搜。”死者的师弟不屑地说。

  简容在一边听了,就站了出来,说:“你适才就将石猿散藏在别处了,现在在你身上自然是搜不着的。”

  “哼,你说我将石猿散藏在别处,难道你亲眼看见了?”死者的师弟带着几分讥笑的语气问道。

  “你还在狡辩?”古道有些生气了,“只有你一直坐在他的旁边,别人如何能在你眼皮底下给他下毒而且封住他的哑穴的?这些事只有你才做获得,所以,你师兄就是你杀死的?”

  “谬妄!我坐在我师兄旁边就是我杀的他吗?你这个小僧人少在这里心口开河!”

  简容冷笑了一声,慢慢地说:“我适才确实亲眼看见你将石猿散藏在了别处。”

  “你乱说!”死者的师弟怒声喝道。

  “我有没有乱说,待会儿就知道了。”简容一边不慌不忙地说着,一边往死者的身边走去,他从死者的袖中摸出了一个纸包出来,说,“诸位请看,这就是石猿散,我适才亲眼看见这小我私家将石猿散藏在了死者的袖中。”

  死者的师弟突然大笑了两声,说:“你随便拿一包工具就想来冒充石猿散,真是笑话。”

  简容也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手中的这包工具不是石猿散?”

  那人霎时止住了笑容,恶狠狠地看着简容。

  “没想到这样你就上当了,你还敢说你师兄不是你杀死的么?”简容见这人已经露出了尾巴,便在一旁气定神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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