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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世歌

第五十章 温山烈女

寄世歌 第三风 4069 2019-09-20 22:26:59

  於陵括挥袖一震,便打落了从从背后射向张茹茹的三只毒针。

  他只冷冷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围在他周围的人便情不自禁地向退却了几分。

  简容在马上喊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女子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后冷箭伤人,要不要脸!”

  刘、黄两家的人面上挂不住,便冲着他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少少来加入多管。”

  简容没有再和他们争论下去了,因为於陵括脱手了,他一脱手,那些人自然就没有说话的空闲了。

  从那些人手里救出张茹茹后,简容和於陵括又回到了定安镇,因为张茹茹背上中的那一刀实在是太过凶险,中了刀后她整小我私家都苍白了下来,若是不实时带她前去治疗,恐怕她就危险了。

  他们在定安镇上给她找了个医生,由于担忧她的对头再次找上来,所以简容二人便没有立即离开这里。

  但是张茹茹的伤似乎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严重,止了血上完药后,她居然就自己站起来了,然后从医馆里面走了出来。见到了於陵括和简容二人,便向他们颔首致谢:“今日多谢二位令郎仗义相救。”

  於陵括照旧没有说话,简容为制止尴尬于是就站出来说:“张女人不必客气。”

  张茹茹对着他笑了一笑,说:“令郎日后若有难处我定当竭力相帮,以报今日之恩。”

  简容见她的脸色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于是有些迟疑地问道:“张女人,你才受了重伤,不先去找个地方修养调治一阵么?”

  张茹茹笑着说:“小伤而已,并无大碍,用不着休养,我们马上启程吧,以免延长了时间。”

  虽然简容也不想延长时间,但是这个张茹茹的情况也太让他疑惑了,怎么进医馆前照旧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就没有大碍了呢?难道这医馆里面坐了一位神医,短短功夫,就让她无甚大碍了?他不由得转头看了下医馆的招牌。

  张茹茹拉着他说:“我们赶忙走吧。”

  他们的两匹马都寄放在一家客栈里,所以现在先要到客栈中去取马,然后再出定安镇。

  张茹茹像没事人一样随着他们,此时街市上的人已徐徐多了起来,张茹茹一边随着简容、於陵括二人,一边好奇地在街上张望。

  简容挠了下脑袋,说:“张女人,其实我们总共见了三次面了吧?”

  张茹茹低头一笑,然后抬起头来对他说:“你发现啦?”

  简容说:“若不是亲眼看见张女人手腕上的灼伤和今日大战刘、黄两家的身手,我还真不敢相信那日被火烧伤的赤乌山庄的男仆、昨夜来客栈偷工具的女贼、和温山烈女张茹茹是同一小我私家。”

  张茹茹伸出自己的手腕来看了看,说:“那个卢天烁,下手还真狠,要不是我有温山刘老贼的厉火甲护身,还真要要被他活活给烧死了。”

  怪不得黄严的那一刀看上去那么重,而她现在居然没事人一样。不外,她为什么要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呢?难道是想早点让他们脱手救她?若真是这样,那这女人的心机就不行小瞧了。不外话说回来,若是这女人没有相当的心机,那她也除不掉那温山二虎为父报仇了。

  张茹茹说出厉火甲的事情后,立马看了简容一眼,见简容并没有什么特此外反映,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张茹茹在受伤一事上骗了他们,但简容也只是在心底略微叹息了一回,并不再提此事。

  现在见到张茹茹认可了她的多重伪装身份,简容不由带了几分敬佩地说:“一般人易容,身形和音色却不能改变,但张女人你,不仅能改变容貌,连身形和声音都一并改变了,如此绝技,令人赞叹。”

  张茹茹笑着说:“若我未曾习学这几样绝技,恐怕连活命都难,更遑论为父报仇了。学习这些武艺可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我当日初练缩骨功,差点连命都丢掉了,幸好老天怜爱,知道我大仇未能得报,留着我一条命好教我回温山杀了那刘彦彭与黄息那两个狗贼。”

  简容忽想起之前的事来,于是又说:“我另有几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张女人,那日你被赤乌山庄的三庄主所伤,有个名叫风与岚的女人救了你,将你带到了定安镇,厥后她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情?”

  张茹茹低头思索了一回,说:“我那时是装晕,因为有厉火甲护身,故而伤势也没有那么重,她将我带去医治时,我怕被她识破,所以借故支开她逃走了,至于后面她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简容说:“她被人抓住了,抓走她的人还留了口信,说是今日午时白芝林见。”

  张茹茹说:“她对我有恩,我是绝不会恩将仇报的,抓她的人不是我。”

  简容又问:“昨日夜里你为何要潜进客栈,所图为何?”

  张茹茹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出来,说:“我原以为,这工具是你们拿走的,所以便想从你们那儿偷回来,没想到,这工具只是落在了医馆门前,我枉做小人了,不外我也被他教训了一番,我认可,这是我自找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於陵括。

  简容看着张茹茹手里的瓷瓶问道:“这是何物?”

  张茹茹将瓷瓶拿在手里看了一回,笑着说:“我说了,你们可不许抢我的。”

  简容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一边响了起来:“我堂堂君子,自然不会去抢女人家的工具啦。”

  这声音让简容惊得险些跌了一跤,若不是他确认自己没有说话,这声音他还真以为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张茹茹看见简容一脸错愕的样子,似乎觉得很好玩,继续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张女人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见张茹茹还要用自己的声音说下去,简容连忙制止了她。

  一边的於陵括似乎也觉得有些可笑,于是无奈地摇摇头。

  张茹茹戏弄简容正戏弄得乐不行支,没成想撞到了一个挂在路边的灯笼上,于是她索性将灯笼取了下来,问那卖灯笼的:“你这灯笼要价几何?”

  卖灯笼的拿手指比了一下,说:“五个比轮。”

  于是张茹茹爽快地掏出了五个比轮将灯笼买了下来。

  “明白昼你买这灯笼作甚?”简容问她。

  “我看着喜欢就买了,而且再过几个时辰天不就黑了么?”张茹茹欢欢喜喜地提着灯笼说,“我记得小时候我阿父最会作灯笼了,而且他做的灯笼都新奇别致,与市面上的差异。我六岁时,我记得他还说在元宵前要给我做一只狐狸灯笼呢,可惜,还没等到他的狐狸灯笼就传来了他的噩耗。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做过灯笼了。”

  简容发现这女人除了易容、缩骨等绝技外,似乎另有一此外种能力,能将别人的注意力转开并让其顺着她的思路走的能力。

  张茹茹将灯笼挑到了他面前,问他:“这灯笼好欠悦目?”

  简容点颔首:“悦目。”

  张茹茹有点扫兴地将灯笼收了回来,说:“算了,不问你了,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你们男人在这些事上就会搪塞。”

  简容无奈地说:“在下眼力不足,惹张女人不快,还望海涵。”

  张茹茹不外二十来岁的一个女人,之前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现在终于大仇得报,再也不用每天苦哈哈地练功或是虚情冒充地侍奉他人了,于是隐藏在她天性中的贪玩与黠慧便展露了出来。她见简容面有无奈,于是歪着脑袋说:“你既然知道了你错在那边,还不赶忙改去这臭毛病,下次如若再犯,为师定不轻饶。”

  也不知道她学的是谁的声音,苍老严厉,从她嘴里说出来还颇为奇特。

  “你这又是学的谁的声音?”简容问道。

  张茹茹嘻嘻一笑,说:“学的我师父的,我之前每次犯了小错,他便拿出这一套来训我,我在他那儿学艺八年,也不知道挨了他几多训。”

  简容向旁边瞄了一眼,然后悄悄地凑到她耳边说:“你怎么不学一下他的声音?”他一边说一边指了下於陵括。

  这是他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不知道於陵括的声音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吐出来是什么样的情景,虽然有点对不住於陵括,但其实他还蛮想听的。

  张茹茹也偏头看了於陵括一眼,悄悄地对他说:“我跟你们走在一起,还没听他说过几句话呢,他话说得太少了,我基础无从学起。要是你想听我学他说话,你就先想措施让他开口多说几句。”

  简容听后只得作罢。

  他们正走着,简容突然发现张茹茹停步不前了。

  “怎么了?”简容问道。

  张茹茹说:“又有一个对头找上我了。”

  这个张茹茹,对头这么多,怪不得非要随着他们一起走,原来是想寻求他们的掩护啊。

  可惜啊可惜,简容看着自己的双手暗叹不已,自己没有武功,连一个英雄救美的时机都抓不住。

  找上来的人是赤乌山庄的三庄主,卢天烁。

  他一见到张茹茹,整小我私家就散发出一股戾气,于是他们周围的人就自动给他们几个退开了园地。

  卢天烁还没有说话,张茹茹就主动说了:“你有须要追着我不放么?你们赤乌山庄就这么小气?一瓶火凤丹而已,居然还要大费周章地找人。”

  “你乖乖将工具交还与我,我可以让你少吃些苦头。”卢天烁不理会她的挑衅,站在她劈面冷冷地说。

  “这火凤丹已经被我弄丢了,哪里有工具来还你,不外我认可拿了你的火凤丹是我差池,我向你致歉,你是堂堂赤乌山庄的三庄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我这个无知的小女子吧。”张茹茹见这个卢天烁完全不理会她前面所说的那番话,于是就换了一番求饶的话说与他听。

  卢天烁皱了下眉,这个女子企图多端他是见识过的,所以不想与她空话,只说:“你若是还不出火凤丹,那就随我一同去一趟赤乌山庄。”

  张茹茹忙说:“我一个弱女子进了赤乌山庄,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任由你们摆布了?不去。”

  “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卢天烁说着,就将真气运往掌中,准备随时出击。

  简容见他手中隐隐有赤光闪动没那个,于是赶忙站了出来了说:“既然人家张女人说了,她已经将那个什么火凤丹弄丢了,你不管再怎么样她,她也是还不出来的。所以,你又何须为了一个不行复得的工具,而跟一个女人家盘算呢?”

  虽然不知道张茹茹为什么要偷赤乌山庄的火凤丹,但简容照旧决定帮她一起扯这个谎。

  张茹茹见简容帮她说话,不由谢谢地看了他一眼。

  简容只对她笑了一笑,这个女人不管外面怎么强,但其实心底跟一般的女子也无二致,尤其是在她谈起她阿父帮她做灯笼时,那深埋在眼底的感伤与脆弱。

  卢天烁看见有人帮张茹茹说话,不由有点不耐,说:“丹药是小,名声是大,一旦让外人知道了你居然随意进我丹室,盗我火凤丹,我赤乌山庄的颜面何存?”

  张茹茹拍手而笑,说:“原来,你只是担忧颜面啊,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有哪个外人知道我盗了你的火凤丹?再说了,你若是饶了我这一遭,我便向人说这火凤丹是赤乌山庄的三庄主亲手所赠,他可是个慷慨大方、助人为乐、心地宽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于我这种小女子也是极尽慷慨地施以援手。”

  “你……”张茹茹这一番明夸暗讽的话气得卢天烁话也说不出了。

  张茹茹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于是向他躬了一躬,说:“小女子多谢三庄主赠药,三庄主的膏泽小女子定会铭记于心,今日相逢实属急遽,若三庄主暂无他事,小女子就此别过。”说完,她就准备溜之大吉了。

  “慢着。”卢天烁在他们三人欲走时叫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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