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已下令刑部修律法,待新律修成,一律沿用新律。”
百官齐道:“谨遵陛下令。”
刑部尚书瞒的够深啊,众人想到,站在前列的大臣更是纷纷看向吏部尚书,这么大的事都反面我们说,你可以的啊!
刑部尚书欲哭无泪,没有陛下发话,我怎么敢把消息泄露出去,真是冤枉人!
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又宣布了一件事:“吾决定编辑一本有关历代各朝名将的书籍,通知下去,命各地搜集有关质料,整理汇编之后便由赵爱卿卖力,武威将军从旁监视。”
这话一出,文武官员全都变了脸色,只不外一方是激动地满脸通红,另一方就是灰白交加了。
一些大臣站出来委婉的阻挡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且颇费人力物力,请您三思。”
武将虎目瞪圆怒视着说话的官员,然后齐向临渊叩拜,道:“陛下英明。”
谁敢阻挡老子能名留青史的可能,老子废了他!他们在心里想到。
临渊看了一眼底下阻挡的大臣:“前不久不是还让你们去体验军营生活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得,爱卿也不叫了。
猜得惠临渊心思的通透人,封安道:“陛下,臣在军营的十天中,才稍微了解到,将士们都是在用自己的鲜血保家卫国,这是臣这种在朝堂上指点山河的人所不能体会做到的,陛下的决定再好不外,臣还提议在军需上应加大支出。”
他的历史学的很好,自古以来几多名将因为君主昏庸,被随便找个理由赐死,或因为所谓的功高盖主,而备受怀疑,无比凄凉,他们为了家国天下一生戎马,最后在史书之上却无半点名姓。
纵然他没有能力改变这种局面,但可以让世人知道他们为这个国家所支付的一切,乃至于自己的生命,让后世可以赞颂他们的劳绩,缅怀他们的先烈。
况且那屈辱的百年,相信是个华国人都忘不了,虽然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时空,以后可能也不会有那样的历史,但他照旧想做一点什么,若是以后真的泛起那种局面,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只要能改变一点点,都是他的荣幸。
众人听到封安的话,也都缄默沉静了,临朝的文武官员不像以前的朝代那样争斗的厉害。
再说在陛下登位以后进行了好频频大清洗,大部门都可称得上是为国为民的好官,虽然他们阻挡这件事,但还绝对撑不上要以死反抗的田地。
再加上刚经历军营生活的洗礼,以前不知道,只觉得军队打了胜仗夸一下就行,打了败仗就必须要弹劾严厉处罚了。
现在众文官确实也真切的感受到了将士的不易,他们待个十天都受不了,而将士们可能一待就是数十年,这样想想,陛下的决定确实也是通情达理的,他们也没有阻挡的资格。
众人越发钦佩临渊了,果真陛下做任何事都是有他的原理的。
临渊看没人阻挡,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赵爱卿和武威将军。”
“臣在。”
“此事务必办妥,吾要的是一本足以流传千古的著作,不是随随便便拿来乱来人的工具,知?”
“臣遵旨。”
临渊摸了下下巴,突然又露出了那副恶趣味的笑容,注意到的官员都是身子一抖。
“吾觉得,以后官员每年的考核,都再加一项,文官必须在军营待上一月,为表公正,武官就抄一月的书。吏部尚书,记入官员考核项目中。”
吏部尚书:“陛下!臣……臣……”
临渊:“嗯?”
这个语气,再看着陛下看不出情绪的神色,原本想要说的话也憋到肚子里了。
“臣遵旨。”
临渊笑了,文武百官哭了。
连自认为可以猜到陛下一点心思的封安都没想惠临渊会弄这样一个折磨人的法子。
这一次朝会对百官来说可谓是跌宕起伏尤其是武官,真是悲喜交加。
听说文官在回去之后,都让自己儿子练习武艺,还请了好几个师傅,而武官开始让儿子们抄书了,美名其曰为以后打基础。
文武百官的众儿子:……
真是亲爹呀!就算官员考核新令传开之后,他们也不觉得自己父亲是为他们好,纯粹是用自己儿子来发泄郁闷吧!
另一方面,参兵的人更多了。
原来自陛下登位后御驾亲征打败外族,已经有了不少黎民仰慕陛下英姿去投军,更不用说陛下还大幅度提升了士兵们的俸禄,就算不幸牺牲,家中怙恃妻儿也有官府卖力,解决了不少人的后顾之忧。
现在另有了可能名看重史的时机,不喜念书又另有一些力气的青壮年黎民都想走上参军这条路。
但军队考察严格,所以又刷掉了大多数人,虽然,这些都是后话。
近几年海晏河清,没发生什么大事,新律和《碧血丹心》,就是临渊说要编辑的那本名将录,不知道起什么名字,赵尚书请示临渊,就得了这么一个名字。
新律因为有前朝旧律做基础已经修改的差不多了,而《碧血丹心》因为质料搜集困难,且还需考证,到是只进行了一小半,离完工还差的远。
吾要的是能流传千古的著作,不是随便拿来乱来人的工具。赵尚书和武威将军等卖力这本书的官员为了临渊的这一句话,可谓是无比认真。
他们也知道,这本书若是做好,那他们这些著书者也会随着书名流千古,纵然是提起书的时候顺带说上一下他们的名字,也都是几多仁人志士苦求不得的。
种种原因之下,就导致这本书的进展十分缓慢,所幸陛下并无要求何时完工,可以慢慢雕琢。
正是因为太平盛世,无大事发生,早朝的时候官员们都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骂,临渊觉得无趣,就很少上朝了。
临朝官员体制十分完善,在无大事需要临渊决断的情况下,自己就能完整运行。
所以近几年临渊是越发闲了。
这天临渊正闲的没事在御花园中赏花,就见丁平焦急的过来,什么事能让这老狐狸失态?
没等他身世询问,丁平就道:“陛下,有黎民告御状。”
临渊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态,一双深邃威严的黑眸望过来,“怎么回事?”
伺候了他多年的丁平也一下吓得跪在地上,头颅低垂,轻声道:“回陛下,老奴也是刚获得消息,所告御状的黎民还在刑部。”
极强的帝王威压让丁平静静的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过了几千年又似只有一瞬,丁平就听到他向来惫懒的陛下沉肃的话:“召集百官。”
短短四个字,似乎一把利剑携着万千雷霆而来,丁平悄悄叹气担忧,陛下这次真的动怒了。
也不怪临渊如今生气,黎民击登闻鼓告御状之前都是要受到刑罚处置的,虽然临渊登位以后把刑罚减轻了许多,但也没人想要试一下这个滋味。
黎民对当官者有畏惧心理,在以前时,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尽管这几年情况好了许多,官员与黎民之间也亲近了不少,但到刑部大门击鼓鸣冤者也从未有过,现在竟然有人上京告御状,可见事态也多严重,从乡到州那么多的刑部官员竟然没有一人能为他们申冤。
看来许多人都忘了吾的脾气欠好了,他们想要见见血,吾也不能阻止不是?
乾元殿中,急遽赶来的官员一派肃穆,有的人连官服都未换上,有人人衣服扣子都没扣好,也没人敢取笑。
虽然并未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但陛下这次真的动怒了他们照旧知道的,记得上一次陛下真正动怒照旧在江南贪腐一案的时候,这次不知道……
而知道一点起末的刑部官员脸色青白,更不敢说话了。
“丁平,把人传上来。”
众大臣转头,只见侍卫带着两个满身是伤的老匹俦走进了乾元殿。
明眼人看着这伤口就想到了告御状要受的刑罚,马上深吸一口气,看都不敢看了。看来这次事情不行能那么轻易了结了!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粗砺沙哑的声音都遮不住那份了无生意的痛苦。
“汝等告御状,所谓何事?”
随着老匹俦二人泣不成声的话,事情徐徐展露出来。
他们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原本已经计划去近几年封大人开办的育儿堂领养一个,谁料老天怜爱。
妻子在三十岁高龄有了孩子,生下了一个女儿,二人自是喜不自胜,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能给女儿锦衣玉食,但也算敬服有加。
所幸女儿灵巧懂事,时常逗老两口开心,小时候就帮着怙恃做事,随着母亲学习刺绣补助家用。
一路小心翼翼的长到15岁,正计划为女儿招婿,谁料在一次去镇上卖绣品的时候,被一个自称是京城来的纨绔子弟看上了。
老两口自是不愿意,其时那人也并未纠缠,他们还以为事情就这样已往了。
谁想到,说到这,二人满脸狰狞痛苦,其中老妇人已是快喘不外气。
过了一会儿,才道:“那贼子有一天趁着我两不在,把我那可怜的女儿给侮辱了,她受不了这等折辱,况且另有蜚语蜚语的侵扰,在一个月前已经跳河了。”
二人对着临渊道:“求陛下为我女儿做主,求陛下!”
说完一直向临渊叩头,力气之大没有嗑两三个就已经见血。
众官员心头一跳,自说到是京城来的人的时候他们就感受不妙,这下更是不能善了。